李景隆这些日子过的可不好,自从陆淮之莫名在县衙消失之后,他是吃不香,睡不着。
而更令他惊诧莫名的是,消息不知道怎的就传到了京城,引得万岁爷大怒,五天之内连下三道圣旨,严令他立即搜索陆淮之的踪迹。
若是找不到,便要削了他家的爵位!
便是朝廷大员,那也不值得皇帝这么重视吧........
李景隆不但出动了禁军,就连那些难民和服徭役的民夫都派出去了,掘地三尺想要找到这位钦差。
寻人的公文更是发便河南府以及周围州府,但却是没有一点消息。
更蹊跷的是,荥阳知县杨思远与夫人和陆淮之一同失踪。
官兵搜索州府,却是寻不到三人的踪影,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李景隆看到副将风尘仆仆地进来,便是问道:“可有消息?”
副将僵硬地摇摇头:“将军,这么多天没有消息,恐怕那位陆大人已经........”
李景隆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虽然他也有这种准备,但一日没看到尸体,不只是他不甘心,便是皇宫里的那位,也不会就此作罢!
“放你他娘的屁!给我继续找!”
副将灰头土脸地出去了,马上又有一个军士匆匆跑了进来。
“将军,宁山卫的卫军已经到了城外........”
“知道了,派人从府库之中调拨一些粮草送去。”
李景隆直接说道,从杨思远跑了,李景隆为了搜索陆渊干脆接管了地方大权。
那军士道:“将军,宁山卫指挥使马成派人通报,河南巡抚陆大人也在他军中,请您过去一见!”
李景隆一听,顿时跳了起来:“你他娘的不早说!老子这就过去!”
李景隆骑上马,便是纵马一阵风一般冲出城外。
一路上也顾不少跨下爱马,狂抽着鞭子。
快马冲到了城门,已经看到一行十多人正往城中来。
李景隆已经看到了前面的陆渊。
“陆淮之!”
李景隆快马冲到近前,这才一勒缰绳,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倒是将陆渊吓了一跳。
“九江!”
马成见此,那颗心也是才放下,看来这位确实是河南巡抚无误了!
陆渊为他们做了介绍,至于徐妙锦,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事先已经换了普通士卒的服装。
李景隆看到陆渊安全无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地。
当即,引着他们到了酒楼,令人摆下宴席接待他们。
酒菜摆了满桌,李景隆先是敬了一杯酒,才问道:“淮之,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渊摇头叹气:“你可还记得,那日我救出的河姑?”
“自然记得,那小姑娘长得水灵。”李景隆道。
“你我都没想到,那是白莲教的贼子,便是她趁机绑走了我与杨夫人。”陆渊道。
“嗯?她竟然是反贼?”李景隆大吃一惊,“然后呢,你又为何会流落到山寨?”
陆渊当即将自己跳船逃生,又如何遇到山贼劫道,而后取得山贼信任,说服他们下山,而后遇到指挥使马成带着官兵剿匪,这才得以脱离匪窝。
其中陆渊隐瞒去徐妙锦的同时,做了一些加工。
但也是将李景隆和马成听得啧啧称奇。
“陆大人果然是英才,这才能接连从龙潭虎穴之中逃出生路!”马成称赞道。
“哪里哪里,若不是马将军前来,恐怕我还有一些功夫才能劝服那些山贼,我敬将军一杯!”陆渊也是说道。
“不敢当!下官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勿怪!”马成拱手道。
“马大人乃是尽忠职守,军官本份而已!”
“哈哈哈哈!”
两人互相吹捧着,加上李景隆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席间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等到傍晚,几人都是喝道酩酊大醉。
翌日。
陆渊揉着额头,陪着李景隆一同巡视河堤。
“这些日子,官兵和民工光去寻你了,这工程也没空修。”李景隆无奈说道。
陆渊经过李景隆述说,这才明白自己失踪的这段日子引起多大的风波。
“你可不知道,陛下连下三道圣旨,可把我吓坏了!”
“你到底是不是流落在民间的皇子?”
对此,陆渊只能回以苦笑。
李景隆又是长叹一声:“现在你回来就好,我也可以将这烂摊子甩给你了。”
“你敢,就不怕我参你一本!”陆渊笑骂道。
李景隆两手一摊:“你想参就参吧,别说一本,就算十本,我也无所谓了。”
陆渊哈哈一笑,又问道:“你不是说那杨知县将粮草全部贪墨了,那大军和难民的粮草又从何而来?”
“这还要多亏了周王殿下从开封调拨了粮草,否则就要上书朝廷了。”李景隆道。
“没想到竟然是周王殿下出手相助。”陆渊道。
周王也就是五皇子朱橚了,他在洪武十四年就藩开封。
说起来,荥阳也是开封府下辖,也算他的封地。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