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一瞪眼:“你还不如杀了我好了!本宫哪里有十万两!”
“殿下,莫非以为我不知道太医局一月进项至少六七万两,怎么可能连十万都掏不出来!”陆渊据理力争。
“你是不知道哇,造船造炮那都是内帑拨钱,还有东征的粮饷,哪一笔是小钱,皇帝也没有余粮啊!”朱标哭穷道。
不就是哭穷嘛!
“殿下也知道我现在身上连一两银子也没有,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我家中都快揭不开锅了!”
“本宫还想等你乔迁之后,送上一份大礼的,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三万两吧。”朱标故作无奈之状。
陆渊根本不信这种没影的事情,只有好处抓在手里才叫好处。
“那还请殿下将东西都折成银子吧。”
两人简直毫无形象,一阵讨价还价。
最终定下了八万两的价格。
........
皇宫之中。
“想当年,前元那会儿,咱都只想着,若是官老爷能让咱们吃口饱饭,就是再苦再累都值当了。”
“咱是活不下去了,这才出了家!”
“咱讨过饭,当过乞丐,最后为了活下去,才参加义军!”
“建立大明之初,咱就想着能让
朱元璋一边说着,又是抽了朱橚一鞭子。
朱橚低头跪在地上,却是不敢出声。
“真正坐上这个位置,咱想的是能让百姓吃饱穿暖,逢年过节的,家里都能吃上肉,老有所依,善始善终!”
“大家都说你是王爷,你就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啊?”
“若不是有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供养,你这个王爷如何来的锦衣玉食!”
“为君难,为臣又难,难也难;创业难,守成更难,难也难;保家难,保身又难,难也难!”
朱元璋长长叹了口气:“老五,你当记住今日之家业来之不易。”
朱橚垂下头:“儿臣记住了!”
朱元璋背过手去:“过些日子,你就谪迁去云南吧。”
朱橚顿时大惊,云南那地方遍布毒虫瘴气,更都是刁民蛮夷,去那里哪里能好!
“父皇,儿臣擅自离开封地虽然有罪,但也是为了荥阳的百姓啊,他们都是我治下子民,我如何能看他们死于瘟疫之中。”朱橚伏低头,高喊道。
“父皇,老五已经是真心悔过,不如留他在京城反省一段时日吧。”朱标走了进来。
“对对对!”朱橚连忙附和,“儿臣定然谨记父皇教诲!”
老朱终究不是一个无情帝王,他在孩子面前,更像是一个老农。
朱元璋哼了一声,这是默认了。
朱标见时间已经不早,又是吩咐着太监去传膳,想要缓和一下老五与父亲之间的关系。
朱元璋在椅子上坐下:“标儿,听说你今日去了西山?”
朱标便与朱元璋讲述着今日在西山发生的一切,朱元璋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
“这小子竟然用琉璃做窗户,还用来种菜!”
“还有那能随时流出冷热水的水龙头!简直难以想象!”
“改日咱也要去亲眼看一看!”朱元璋也是十分新奇。
“大哥,人真能飞上天去?”周王朱橚刚刚被朱元璋训斥了一顿,但听说热气球的神奇,也是忍不住开口。
朱元璋顿时瞪了朱橚一眼,朱橚一缩脖子不敢讲话了。
“太子!咱不是说过等到热气球试验安全,咱要第一个试飞嘛,你小子为何自己先上去了!”朱元璋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朱标。
朱标讪笑道:“父皇,人再试验了一番,如今已经确定安全了,父皇明天便可以亲自试飞了!”
“这还差不多!”
朱标又道:“父皇,今日婧安提起,她想要去西山公塾读书。”
朱元璋顿时一吹胡子:“胡闹!女儿家的哪里有抛头露面的道理!何况是与那些男子混在一起!不成!”
朱橚连忙道:“父皇,我也想去西山公塾学医,这才能让封地百姓免受疾病之苦痛!”
“陆先生也说过女子能顶半边天,若是不读书明理,那也不过是个愚妇!”朱标道。
“何况,母后之前不也是读书明理,若非如此如何辅助父皇!”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朱元璋皱着眉头。
朱标无奈摇摇头,心道并非大哥不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但却是听到朱元璋突然问道:“今日,你说徐家二姑娘是与那陆渊一同回来的!”
“正是如此!”朱橚连忙道。
“父皇,你是不知道啊!那徐家丫头可是追到了河南府去,听说他们共患难,历经生死!”
“那感情就别说了!”
“一定不能将八妹嫁给这样的浪荡子啊!”
朱橚添油加醋的说道。
朱元璋顿时一记巴掌呼在他脑后,“咱让你说话了嘛!”
朱橚苦着脸,埋低了脑袋。
朱元璋沉吟片刻却是说道:“标儿,如今陆渊那小子有了治水之功,又有灭瘟疫的政绩,也算能配得上福清了,不如尽快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