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他的老兄弟,以义气为先,哪里肯自己逃跑。
“大哥,你说得是哪里话,我们可是斩鸡头结拜的兄弟,兄弟有事,岂能自己跑了!”
“对,我们跟大哥杀入县衙,杀了那些书呆子!”
“我们不能冲动,那个李茂乃是国公孙子,外面的护卫足有数十人!贸然过去恐怕有失!”
“老六,你怕了?”
“我怕什么,大不了舍了这条命!但我不能看兄弟白死!”
“我有一个法子!”
“我们抢了县里富户,直接反他娘的!”
“对,反了他娘的朝廷!”
卢泉脸色一沉,重重一拍桌子:“好,我们直接反了!”
十多个山贼头子在夜色里分散开来,他们分别去召集兄弟。
子时,县城街头出现上百名穿着黑色劲装,蒙面的汉子。
他们趁着夜色砸开了军械库,分了武器直接往县衙而去。
卢泉神色焦急地跑到县衙,门口两个守卫认得他。
“卢捕头,发生了何事?”
“我有要事要通报李公子!”卢泉喝道。
两个守卫目露犹豫,他们知道李茂的脾气,这么晚了打扰他绝对讨不到好处!
一个守卫匆匆回去通报,片刻,李家家将李洛大步出来。
“卢捕头,到底何事?”
“此事关系重大........”卢泉做势要附耳细说,上前两步。
突然,他手腕一翻,已经亮出一柄短刀,狠狠刺入李洛腹部。
李洛哪里会想到一个捕头要杀他!
“卢泉!你——”
卢泉面上一狠,上前一步,短刀划过他的脖颈,鲜血飙射。
两个守卫已经看呆了,他们都是李府的家兵,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但外面,穿着黑衣的捕快,已经扑了过来。
片刻就是结果了两人,大群捕快冲入县衙。
屠杀,开始了!
........
京城西郊的驿站。
即便已经深夜,依然灯火通明。
大厅之中,蓝玉与一众义子围在桌前喝酒吃肉。
桌上的狗肉火锅咕咕冒着热气,桌
一行人也是喝得东倒西歪。
蓝玉虽然满脸通红,但还有几分神志。
他打了个酒嗝儿,站了起来:“今日就到这里,本侯爷要回,回去了!”
蓝玉打着晃,走到了门口。
正在此时,外面马蹄声踏平了黑夜的宁静。
一骑飞驰而来,但也不知哪个在官道上丢了个石头,马儿嘶鸣一声,顿时向前栽倒,马上的人直接被抛飞出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谁,谁深夜纵马,摔不死你!”蓝玉骂骂咧咧地喊了一句。
那人摔断了腿,却是喊道:“快,快来人,江浦县急报!”
“江浦出现反贼,抢了军械库,一众国子监生全部被杀,此时正在屠城!”
蓝玉又惊又怒,此时酒意瞬间全部消了,他大步冲了上去,抓住那人衣领。
“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的乃是韩国公家兵,不敢虚报军情!”那人高声道。
“快召集禁军去平叛吧,再迟些江浦就要完了!”
蓝玉哪里又不知道十万火急,这乃是京畿重地,距离京城不过二十多里,若是往南,便可直接攻打京城!
虽然京城有禁卫军拱卫,但凡事就怕个万一!
何况,这可是个大功劳啊!
蓝玉返身回去,看到一群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他直接举起一坛酒,就当头往他们脸上泼,又是接连抽了几个嘴巴。
蓝玉的一众义子,这才幽幽转醒过来,但一个个头晕眼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蓝玉大步来到一人面前,喝道:“柴贵,你去将驿站中的兵甲全部取来,都跟我去江浦平叛!”
柴贵靠着蓝玉的关系,在着驿站之中担任驿丞。
柴贵晃了晃脑袋,等到听清蓝玉的话,也是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连忙往后面去取兵器去了。
而蓝玉则是连打带踹,这才让这些人都清醒过来。
听闻了情况,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义父!我这就去通知禁卫军!”
“你就是个蠢货!要是禁卫军平了叛,那还有我们什么事情!”
“对对,那我只通知李时大哥、史义大哥!”
这几位都是蓝玉的副将,忠心耿耿,都是自己人。
“不妥,他们与禁卫军驻扎在一起,岂能瞒过禁卫军。”
“都别吵了!”蓝玉喝了一句。
“想来不过是一些山贼乱匪,又能有多少人,我们去就够了!”
蓝玉豪气干云地喝道。
听闻蓝玉此言,这些义子没有一个人畏惧,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在他们眼中蓝玉勇猛无双,纵横沙场,又岂会怕内地的一些盗匪,举手便可轻易掐灭!
“孩儿愿随义父杀贼!”
柴贵回到后面将驿站一干差役都唤醒,纠集了二十人,又打开库房取了兵器甲胄,兵器倒是刀枪齐全,但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