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天,石炭铺的生意便已经是爆火了。
而定蜂窝煤送煤球炉的活动,更是如同火上浇油,让石炭铺的生意更加火爆。
甚至已经开始在店铺外面排队购买。
王敬带着四五个伙计忙得满头大汗,但面对众多的顾客,依然是有些应接不暇。
对面二楼的窗户,一个青年面色阴沉地看着街对面排成长龙的人群。
“老爷,这徐家是一点没将您放在眼里啊!”旁边的掌柜半躬着身子。
而这个青年正是安庆驸马欧阳伦。
欧阳伦冷声问道:“其他的店铺生意如何?”
“这........自从报纸报道之后,我们的生意都受了影响........”掌柜低声说道。
“具体如何!”欧阳伦一拍窗框。
“只我这家店的收益已经降低了六成,而今天的客人比昨日更少........这样下去,恐怕要撑不住啊!”
欧阳伦大怒:“混账!”
“我才囤积了大量的柴火木炭,准备趁着天寒大赚一笔,竟然给我来这一出!”
“这是诚心与我作对啊!”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掌柜问道。
欧阳伦思索片刻,才道:“他徐家是厉害,但也不是只手遮天!”
“我也不只是一个人!”
“这次囤积木材,我是已经联合了那几家,只要我们联手,哪怕是魏国公府也是不惧!”
“给我备车!”
景川侯府,众多勋贵齐聚。
在座的除了驸马欧阳伦之外,还有景川侯曹震、鹤庆侯张翼、普定侯陈桓。
这些人几乎垄断了京城周围木炭生意,而陆渊突然发难,他们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欧阳伦率先说道:“诸位,这事情可是徐家先挑起了的,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陈桓犹豫片刻说道:“安庆驸马,这事情吧........之前石炭铺子开业的时候,整出的那件事情做的也不太地道。”
欧阳伦面色顿时一沉。
在开春之时,那时候徐家的石炭生意敢铺开。
因为价格便宜,倒是吸引了一部分百姓。
欧阳伦便使了计,直接弄出一个蜂窝煤中毒事件,又派人广为宣传,这才让石炭铺的生意做不下去。
而陆渊这计策简直与他如出一辙,只是报纸的宣传力度,那可就不是小道消息可比的了!
欧阳伦沉着脸道:“普定侯,当初我做这事情的时候,你可没说什么啊!”
“这事情是我做的,但好处可是你也占了,如今这么说不合适吧?”
陈桓把脸一板:“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景川侯曹震眼见两人就要闹翻,连忙出来打圆场:“陈老弟,驸马也不是这个意思!”
“如今,我们都囤了大量的柴火,现在被老徐这么一搞,我们也很难受啊!”
陈桓道:“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自己烧这些柴火!”
张翼也劝说道:“老陈啊,可别说气话,我们都知道你不差这点钱,但这事情吧,是老徐不地道。”
“他该知道我们是做这门生意的,结果这么搞,我们还怎么混呐!”
“好了,我们该讨论一下,这事情该如何解决!”曹震说道。
陈桓也冷静了一些,说道:“我们也不用和徐家闹成这样,不如我们上门说清楚吧,老徐和我们多年的兄弟,肯定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欧阳伦说道:“上徐家去?去找谁?!”
“徐达现在远征在外,徐允恭也在外打仗。老二徐膺绪也去了福建,只有老三徐增寿一个能做主的!”
“但他是陛下身边的勋卫带刀侍从少有回府的,我们去见谁?”
张翼皱起眉头:“对啊,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呢?”
“难道是徐增寿那小子在阴我们?”
欧阳伦摇了摇头:“我看未必,不过我听说一件事情。”
“在前两天,徐家二小姐与清河伯同游京城,走了好几家石炭铺子。”
张翼一拍大腿:“好啊,原来是这小子在搞鬼!”
“对!这小子管着报纸,一定是他做了手脚!”
陈桓也道:“看来是这个姓陆的想要讨徐家丫头开心,才弄出这些东西的!”
“但这小子控制着报纸,不好整治啊!”
张翼脾气最是暴躁:“那我直接派几个人敲断他的腿,看他如何嚣张!”
曹震道:“不可鲁莽!如今可不是当初了,何况陛下似乎已经对我等有所不满,你如此行事,岂不是授人把柄吗!”
张翼脸上的愤怒逐渐消散,变成了阴郁。
那次皇帝寿宴上,他们几人的酒液全部流淌干净,在众人举杯饮酒之时,那种尴尬,此时还历历在目!
这明显是皇帝在敲打他们了!
张翼虽然暴躁,但也不是傻子!
这时候再胡乱闹事,那就不好收场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张翼虎着脸说道。
欧阳伦道:“既然,他和我们玩阴的,那我们就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