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高高飞起,秋棠疾奔两步,忽地跃起,身子倒钩,大腿伸得笔直,与脚尖形成一线,一个斜插花便将足球抢了去。
足球正撞在素锦怀中,素锦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摔倒,赶忙往前踢去。
结果还没跑几步,直接被人断了球。
那胡姬呼喊一声,将球传给陆渊。
秋棠一个拐子流星,直接断球。
只见蛮腰款摆、长腿错落,足球在她足尖左右翻飞,两人想要去抢球,被秋棠一个风摆荷轻松闪了过去。
足球高高飞起,秋棠旋身一转,飞跃而起,一个转乾坤,那球呼地一声便撞进球门里,速度快得那守门员根本来不及反应。
陆渊都看呆了。
接下来,就是秋棠个人的表演秀,各种花样频出,什么旱地拾鱼、金佛推磨、双肩背月,竟然能球不落地!
直接将陆渊这一队吊打!半天下来,竟然一球都没进!
陆渊只能让其他人全部盯住秋棠,但即便这样依然不断踢出各种神技。
但陆渊这队终于能够零星地进球了。
踢了半个时辰,陆渊终于放弃了,他喘着气道:“休息一会!”
陆渊坐在躺椅上,大口喝着热茶。
但看到众多女眷香汗淋漓,百媚千娇的模样突然觉得也并不是那么难受了。
秋棠刚才在球场上一点没有放水,此时走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陆渊道:“秋棠,你的球技倒是精湛!”
“蹴鞠当场二月天,仙风吹下两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扑娥眉柳带烟。”
“翠袖低垂笼玉笋,红裙斜曳露金莲。几回蹴罢娇无力,恨杀长安美少年。”
秋棠又羞又喜:“这不过是教坊司的微末小技而已,公子之诗才卓绝,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陆渊微微一愣,他之前想起这首蹴鞠的诗来,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此时还未面世。
素锦跑了过来:“公子,别顾着打情骂俏了,你输了可不要忘记赌约!”
“好好,我忘不了!”陆渊笑道。
素锦体能极差,在蹴鞠场上竟然能平地摔,摔了两次衣服都沾满了泥污。
陆渊又喝了一口茶,突然有侍女禀报:“解缙、解纶带着两个士子求见。”
陆渊安抚一句,便往中堂而去。
解纶和解缙一见,连忙起身见礼,而唐震和黄金华也站了起来,作揖道:“拜见清河伯。”
“不必多礼,都坐吧!”
“先生,我与二哥都会试高中了!”解缙高兴道,接着又给陆渊引荐。
“这是我的准妹夫黄金华,字昭伯。这是唐震字士亨,福建闽县人。两人同为会试贡士,他们二人仰慕先生才学,特来拜见。”
陆渊打量二人,黄金华皮肤有些微黑,但人却十分精明的模样。唐震身材瘦弱,皮肤白皙,面有病容。
历史上,原本解缙与解纶、黄金华三人在洪武二十一一起赴考,结果同时高中,一门三进士,传为佳话。
而唐震也是同年进士,一甲进士第二名,授翰林院编修。但这位老兄身体不好,一次随太祖出巡的路上就嘎了。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关系,他们在洪武十九年恩科同时高中,而名次也发生了变化。解缙成为了亚元。
“既然都是新科贡士,国家未来之栋梁,也不必拘束。”陆渊笑着,又让人上茶和茶点。
解缙见陆渊的服装,便问道:“先生刚才可是在蹴鞠?”
“呵呵,天气寒冷,与女眷蹴鞠为戏尔。”陆渊笑道。
解缙有些无语,女子蹴鞠很是常见,
宋朝就有女子蹴鞠队,技术出众的姑娘会称为“女校尉”。
陆游《春晚感事》诗中描述,“寒食梁州十万家,秋千蹴鞠尚豪华”。
但女子都是女子一起踢球,若是男子加入,那不免就有失体统了。
这位先生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啊!
解缙也只能感叹先生乃是性情中人。
黄金华与唐震有些愕然,他们以为解缙推崇备至,名满京城的清河伯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雅君子,却没想到陆渊竟然如此年轻,而且还不拘小节。
陆渊道:“二位可了解算学,又知道物理、化学乎?”
唐震摇摇头:“算学乃小道,在下不曾研究,更未听说过物理、化学。”
黄金华道:“我研究过《五曹算经》,其中包含田曹、兵曹、集曹、仓曹、金曹。”
“田曹可算各种田亩面积;兵曹是关于军队配置、给养运输等的军事算学问题;集曹关乎贸易交换;仓曹涉及粮食税收和仓窖体积;金曹讲述丝织物交易等问题。”
“物理、化学只是在报纸上略有所闻。”
陆渊摇摇头:“算学下可算商贾交易之货物,上可窥阴阳之至理,星宿变化,如何能成小道!”
唐震顿时涨的面色通红。
陆渊淡然一笑:“你或许不信,不如一同往西山一观。”
来到院子前,陆渊指着那豪华四轮马车:“这马车便利用了算学,这才能精确出各个零件的参数,稍有参差便会出现故障,无法运转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