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庆有些尴尬:“陆大人,实不相瞒,我与那周行并不认识。”
“昨日,我遍寻这十里八乡,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娶小女。”
“这时候,那周行上门来说他可以找来乘龙快婿,只要事后给他一笔钱便可。”
陆渊也没有纠结他给自己美化了一遍。却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贩子拐卖的一天!
找了一圈,没看到那周行,想来是见机不对早就跑了。
陆渊暂且将这事情记下,这样的家伙不知道还骗了多少人,等这件事情了了,必定要发布海捕文书,通缉这人贩子。
富阳县令本已经回去了,收到消息急急赶往县衙。
县令看到孔向吉被绑了,顿时大吃一惊。
他看向陆渊:“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毕竟县衙里跪倒了一片,只有陆渊站在那里,有些扎眼。
陆渊一招收,魏通上前两步,朝他亮出王命旗牌。
县令顿时大吃一惊,竟然是朝廷钦差到了!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钦差,持有王命旗牌可便宜行事,便是直接斩了五品官,那也没处说理去!
县令立即站起,就要行礼。
陆渊立即摆了摆手,他没有光明正大地亮出王命旗牌,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钦差行踪。
这次,他赶赴福建,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他,又有多少人想要他死!
他必须小心行事。
县令将陆渊拉到旁边的偏厅,便要行礼,被陆渊拦住。
“县尊不必多礼!”
“下官郑格,不知巡抚到来,有失远迎!”
陆渊摆摆手:“郑大人,可知道许家之事?”
郑格张了张口,但想到陆渊的身份,只能说道:“这事情,下官却有耳闻。但这事情吧,实在不是下官能管的,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也不是不行嘛!”
陆渊眉头皱起,喝道:“胡闹!以大明律,强抢民女者该当何罪?”
郑格犹豫地道:“强抢民女者,杖八十,流三千里。”
“那许家不想嫁女,这难道不算是强抢民女?”陆渊喝问。
“这,这........”郑格犹犹豫豫。
“呵呵,郑大人可知道官员断罪不当,玩忽职守是何罪名?”陆渊已经是满满地威胁了。
郑格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连忙抓住陆渊的手臂。
“大人,大人呐!实非下官想要懈怠,实在是因为孔向吉乃是圣人后裔。”
陆渊冷哼一声:“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那孔向吉做到了哪一点?”
“既然连老祖宗的根本都没法做到,这样的奸逆如何能说是圣人之后?”
“此事你必须秉公办理,否则你想想头顶的乌纱帽吧!”
陆渊丢下这一句,大步出了偏厅。
郑格跟在后面,脸色有些难看地回到了正堂。
众人刚才看到那意外的情况,本就十分好奇了。
如今看到郑格的脸色,好奇之心更甚了。
但郑格坐在案后,一拍惊堂木,便开始升堂。
郑格已经想明白了,若是不法办了孔向吉,他现在就要丢官。
而得罪了孔家,最多他也就是被那些士子骂,还是能够当官的,该怎么做,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郑格道:“许庆你且将事情说说!”
许庆擦了一把汗,他刚才看到县令那神色,顿时明白陆渊的官远远比这个富阳县令要大得多!
他是抱上了一条大腿!
许庆一五一十地将之前孔向吉如何遇到他的女儿,而后上门求亲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恭敬磕头。
“请大老爷为我做主!”
孔向吉看到刚才陆渊与县令一起去了偏厅,就已经急了,若是这家伙真是什么朝廷大员,这事情还真不好办!
“胡说!你我两家已经结了亲家,如何能说是我强娶民女?”
许庆连忙道:“大老爷明鉴,小人从来不曾答应孔家的求亲,但这孔向吉反而咬定小人答应了这门亲事,想要强娶小女,还请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陆渊眼见两人就要在公堂上面吵起来,便道:“是不是强娶,那问问许家小娘子不就知道了么!”
县令顿时一喜:“那么,许家小娘子,你可答应了这门亲事?”
许小姐明白这关乎后半生的幸福:“回禀大老爷,小女从来没有答应过这门亲事,但这孔向吉却是纠缠不休。”
孔向吉急了:“胡扯,混账!你们父女企图诬陷于我!简直混账!”
县令眼看他越骂越难听,一拍惊堂木:“肃静!”
孔向吉突然反而智商蹭蹭上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的想法怎么能做数!”
许庆连忙道:“小人从来没有答应过,而贱内也是如此!”
县令看向孔向吉:“你还有何话说?”
孔向吉突然一拍手:“呵呵,许员外口口声声说我强娶民女,但我只是去你家道贺而已。”
“而且,我去你家的时候,你不是正摆着喜宴吗,这怎么能说是我强娶民女呢?”
“大老爷啊,这许员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