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大口吃着羊肉,大口喝酒。
外面响起一阵骚乱,胡元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管青嘿嘿一笑:“胡元兄弟,快过来吃酒!”
胡元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边坐了,拿起酒袋直接灌了一半。
管青道:“不知道胡元兄弟可是大败了官军啊?”
胡元呸地一声,吐了一口痰:“狗官十分谨慎,我没法偷袭,这才带兵回来。”
管青只是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他早已经得了属下的情报,胡元在玉华洞伏击官军,结果因为挑选的地方不对,主力冲不出去,结果只有前锋上了,主力只能在后面看戏。
损伤了上千人,胡元灰溜溜带兵跑了,简直可笑!
管青从内心里面鄙视这个靠着出卖姐姐才上位的家伙,此时见他吃瘪,内心一阵痛快。
他们两人分属于不同的势力。
管青是白山寨的山民,而胡元靠着姐姐,从反贼牧晁手中讨了一支兵马。
双方虽然暂时合作,但也互相警惕,互相戒备着。
胡元道:“管头人的兵都是熟悉附近地形的,先借我一百人,我再寻机埋伏狗官,定然取那姓陆的首级!”
管青一阵鄙夷,之前这货狂妄的很,不听
他的劝说,现在吃了亏,却来找他借人!
管青摆摆手道:“胡元兄弟,此时已经迟了。找适合的地点需要时间,先不说官军马上就到。就说伏击,那也需要准备很长时间,现在还是准备守城才是!”
胡元本是个跋扈惯了的,根本瞧不起管青这样的山民,如今肯求着他借兵,胡元自认为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
对方竟然还拒绝了,胡元顿时火大:“管头人若是怕了,自可以留着城中。”
胡元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不过是个泼才!竟然敢在头人面前如此嚣张,我去割了他的脑袋!”一个山民愤然按住刀柄。
管青轻蔑一笑:“那胡元如此着急,还不是想在方家面前卖个好!”
那山民道:“可是前日建宁来的书信?”
管青道:“那是!牧晁、马裕之流号称将军,盘踞一方,还不是那些世家的狗而已!”
“否则妖僧彭玉琳都死了,他们如何能够盘踞一方不被剿灭!”
“这件事情,我们不必参和,让他们狗咬狗!我们看戏就行了!”
“嘿嘿嘿!”
胡元离开那府邸,领着亲兵来到西城。
那些白山寨以及各寨子的山民驻扎
在东城,而胡元率领的农民军便选择驻扎在西城。
胡元胡吃海喝了一通,越想越气,愤恨地抓了两个掳掠来的少女便往房间而去。
第二天一早,胡元便被人吵醒。
胡元出去便看到了他身边的军师俞桓。
俞桓是个屡试不第的穷书生,实际上却是莆田豪族方氏派来的眼线。
俞桓看到他立即道:“将军,为何自己做主就去伏击官兵?”
胡元原本已经将气消得差不多,听他提起又是怒从心起。
“这里当家做主的是我,难道还要事事向你报备?”
俞桓神色淡然:“自然是您做主,但这将乐的地形您并不熟悉,若是有我出谋划策,那胜算能多三成。”
胡元挥了挥手:“军师劳累了一天,且去休息吧。”
俞桓道:“福建巡抚陆淮之带着一万兵马已经近在咫尺,我又如何能睡得着!还得加紧修筑工事,守好这将乐才是。”
胡元不屑道:“那陆淮之不过一万人,而我们有四万余众,又怕他何来?”
俞桓认真道:“陆淮之带的可是浙江的卫所兵,而非福建那些官兵可比!不可小视!”
“而且,我们虽然有四万兵马,但有近两万都是
新附的农民,一打起来可能就会一哄而散。”
胡元不以为然:“知道了!我去看看弟兄们!”
便在此时,两个亲兵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形容狼狈的胖子。
胡元顿时大喜:“卫五!你没死!”
“胡老大,我差点就以为看不到你了!”胖子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胡元抱住他的手臂:“你且说说是如何逃出来的!”
卫五抹了抹脸:“胡老大,你是不知道那官兵差点就把我打死了!”
“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就看不到你了!”
胡元看着卫五抱住自己,又哭了起来,要不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胡元一定给他一巴掌。
“咳,你说说事情经过。”
“是这样的!当时,我率军冲锋在前,连杀官军数十人,无人能够近身!”
胡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谁不知道你的斤两啊!
“咳咳,说重点。”
卫五道:“要不是官军卑鄙放冷箭,我也不会被抓!”
“那狗官严刑拷打,想要知道我们义军的机密,但我铁骨铮铮,如何会说!”
“那狗官没办法,只能将我关押起来。”
“我跟着官兵来到将乐,这才趁着晚上官军
防备松懈,跑了出来,这就来找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