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到处指指点点,很快黄家到处都是拆迁队。
好好的一处庄园,变成了拆迁工地。
黄家的其他人迅速赶来,几个黄家士子对陆渊破口大骂。
陆渊看了他们一眼:“把他们都抓了,查查有没案底!”
那些人被叉了出去,一个个谩骂不止。
这些人被抓走,一个中年走了过来:“抚台大人,老朽黄袁愿意出一千石粮食,白银五千两,资助抚台剿贼。”
在黄袁看来,陆渊就是来打秋风的。
只是陆渊这手段实在太粗暴了,黄袁只能多花一些钱,好把他打发走。
同时黄袁下定决心,要让福州官员弹劾陆渊,定要让这厮丢了脑袋!
“抚台大人,以为如何?”
“我们黄家也是与梁知州有几分渊源的。”黄袁压低声音说道。
陆渊呵呵一笑,你黄家要不是和那梁奉有关系,我还不拿你们开刀呢!
他得到消息,黄家一个嫡女正是梁奉的小妾。
寿山黄家已经有百多年没出进士了,衰弱的厉害,已经沦落到要攀附知州的地步。
陆渊脸色一变:“来人呐,这黄袁想要贿赂朝廷命官,又诬告福州官员,给我拿下!”
黄袁又惊又怒:
“老夫何时诬告官员了!”
陆渊道:“你说与梁知州有关系,这不是诬告又是什么!”
“梁知州清正廉洁,如何会与你们这些造反逆贼有关系!”
“给我带走!”
黄家又有人想要上来阻挡,全部被士兵制住。
陆渊让人查封黄家,又押送着黄袁等十多人回城。
还没到屏山,便看到梁奉带着十多个大小官吏在官道边等着了。
“抚台大人!抚台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梁奉连忙跑过来,额头都是汗水。
陆渊道:“梁知州啊,我这就要批评你了!”
“啊?”梁奉张大嘴巴,看向后面带着枷锁的黄家族长。
陆渊接着道:“你作为父母官,剿匪之余,也要体察民情,这黄家意图谋反,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幸好有义士通报本官,这才能将这些贼子一网打尽!”
“甚,甚么!”梁奉瞪大眼睛,“黄家乃是本地乡贤,修桥铺路,赈济乡民,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谋反的!”
“呵呵,看来梁知州也被其蒙蔽了啊!他们不但谋反,还说你是他们的保护伞,莫非真有此事!”陆渊盯着梁奉。
“这,这!”梁奉一张脸涨的通红
,“绝无此事!”
“不对,这黄家也不可能谋反!”
“是否谋反,我自然会派人将黄家搜查清楚!”陆渊道。
“你,你不能这么做!”梁奉喊道。
陆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莫非这些贼子说得没错,你真与他们有关!”
梁奉靠近两步,压低声音:“抚台,你刚来可能还不知道,黄家可不只是寿山一支,陈林半天下,黄郑排满街。”
“若是动了这黄家,必定得罪闽地所有大族,还是快将他们放了吧!”
“抚台想要粮草,我三日内定然送到就是了!”
闽中黄氏,在隋唐时期繁盛,出了几位官爷。
硕儒黄璞声名远扬,黄巢攻城拨寨,经过此巷,竟也熄炬噤声而过,秋毫无犯,传为佳话。
但之后便已经是文脉衰竭。
反而是莆田黄氏人才辈出,也就是莆阳黄。
出过十位状元,明代尚书,黄绾、黄光升、黄凤翔、黄汝良都是出自莆阳黄氏。
而闽中黄氏各支多数已经多以经商为主了。
“如果梁大人想说的只有这些,那么就请回吧!”
“曹和泰,把这些人都押回去,严加审问!”
陆渊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留着气得浑身发抖的梁奉。
梁奉立即往城中赶,同时连续福建三司主官。
福建右布政使薛大方生的方面阔鼻,孔武有力,看着更像是一个武将。
他之前到地方公干了,陆渊来的时候,并不在福州城。
其实,这厮是到地方亲自给陶垕仲网罗罪证去了。
“听闻那陆渊小儿不过弱冠之年,竟然如此大胆!”
梁奉苦着脸道:“下官想要劝说他放了黄家人,结果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一顿,差点没被他一起抓了!”
丁威冷笑一声:“那小子自以为打了一场胜仗便趾高气扬了,必须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丁大人,可有妙计?”梁奉问道。
冯博说道:“陶垕仲是怎么滚蛋的,我们自然可以让陆渊也乖乖地滚蛋!”
“将乐知县正在福州城中,我们让他上书弹劾陆渊借着剿匪纵兵劫掠县城。”
“同时,我也会让
丁威道:“但那厮深得皇帝信任,光凭劫掠县城之事,以及一些没有实据的罪名是扳不倒他的。”
“那陆淮之不是提议漕运改海么,这政令可是让那些漕工十分不满,我们不如加上一把
力!”
“哈哈哈!丁大人高明啊!”
黄家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