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卫所兵,分散前往黄家各处产业。
更有上百官兵冲到了陆庄黄家的宅邸。
官兵破门而入,如狼似虎一般搜查府中上下,翻箱倒柜。
很快就有所发现,官府称量粮草的升斗,以及印有官府标识的粮袋。
官兵直接将黄家查抄,将所有人全部扣押下来。
当那些罪责被送到公堂上之时,黄佺脸色惨白,瘫坐在地。
他明白黄家完了!
而黄佺更怕的是,张紞会顺藤摸瓜,查抄城中其他士绅。
城中士绅几乎没有屁股干净的!
倒不是黄佺有多么仁义,而是,城中士绅多有通婚,那些家族总还要念着情面对他家照顾一二的。
张紞一拍惊堂木:“现下,案情已经明了,黄佺勾连黄益钧侵吞府仓粮食,其余人等皆是从犯!”
“主犯黄佺、黄益钧罪大恶极,判处斩刑,并抄没家产,家中男丁流放宣府,女眷充入教坊司!”
“从犯杖八十,流放宣府!”
张紞直接下令,也不等秋后问斩。
直接行刑!
薛大方带着三司官员匆匆赶来。
“张大人,张大人,且慢!薛大方跑到台上。
薛大方他们原本以为张紞去找陆渊,两者一定会发生冲突,到时候他们再一
拉拢,就能将张紞拉到自己这边。
哪里想到,张紞直接在那边住下了。
一下子薛大方他们懵逼了。
又听说今日公审粮仓失火案,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还没想好怎么做,结果就听说,陆庄黄家也被牵扯其中,甚至张紞要直接处决犯人。
薛大方直接坐不住了,立即赶来。
张紞呵呵一笑:“不知道薛大人有何见教啊?”
薛大方看看张紞,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渊,眉头一皱:“这粮仓失火关系重大,理应交由福建三司官员一同办理,由按察使主审才是,张大人未免有些不当之处。”
张紞道:“我这是考虑几位大人公务繁忙,这才没有打扰。”
“加之此案十分重大,又影响恶劣,便在此公审,让全城百姓都做个见证。”
“既然几位大人抽空前来,那就一起坐下旁听吧!”
冯博道:“讼狱之事,乃是在下分内,不敢劳烦张大人。”
冯博这还是想要抢夺主审的位置。
张紞根本装作听不懂:“我已经将案情审理清楚了,黄佺勾连黄益钧侵吞府仓粮食,其余人等皆是从犯!”
薛大方大怒:“岂有此理!”
台上的黄佺也喊了起来:“草民冤枉啊
,请按察使大人替小民做主!”
黄佺还想着翻案。
冯博暗暗拉了薛大方一下,摇了摇头。
冯博已经领会了张紞的意思,这个案件只查到这里。
黄佺和黄益钧都是被推出了顶罪的,不会继续深挖后面的人。
这个结果,冯博是可以接受的。
若是让陆渊继续搞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和士绅要倒霉,还不如把这两人推出去了事。
冯博道:“张大人处事公断,明察秋毫,那在下今日便好好学学。”
听到冯博这么说,福建三司官员也没有话说了,就那么坐在旁观席上。
黄佺还要挣扎呼喊,却是被人用破布塞住嘴巴。
首先行刑的是那些从犯。
二十多个囚犯被押成一排,脱了裤子。台下许多大姑娘小媳妇顿时偏过头去,以免看到这污眼睛的一幕。
“啪啪啪啪!”
行刑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军汉,那是一点都没有留手。
打得那些家伙皮开肉绽,呼天抢地,很快就有人昏迷过去,但板子是不能停的,继续打,那人又被打醒,疼的涕泪横流。
实在太疼了!
等到八十板子打完,已经没人能站着了,屁股血肉模糊!
全部都被叉着拖下去!
梁奉看到都
有些心惊肉跳,这实在是吓人!
而更吓人的还在后面,黄佺和黄益钧同时被拉上台。
梁奉吞了口水:“张大人,大明自有法度,这两个犯人理应秋后再处决。”
冯博也想着能否救他们一命,只要暂时不死,还有办法救人。
“张大人,不如先将他们关押,还要等京城刑部确认公文之后,再行决断。”
陆渊淡淡道:“本官代天巡狩,遇到这样的恶贼,百姓群情激奋,自可直接处决!”
“行刑!”陆渊喝道。
台上是军中老兵,手提着大刀,满脸横肉。
台下百姓大声叫好,也有妇女不忍直视,偏过了头。
黄佺自知大限将至,万念俱灰,吓得直接失禁了,瘫做一团。
而黄益钧却像是疯狂一般,拼命挣扎起来。
老兵吐了口唾沫,一脚将黄益钧踢倒在木凳上,手起刀落,一颗脑袋骨碌碌地滚落在地,而鲜血像是喷泉般喷涌而出,尸体还保持着那动作。
黄佺脸上被溅了满脸的血,惊恐莫名。
老兵冷笑一声:“别急,马上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