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五凤楼和白莲会一起攻打榆宁寨。
他们分左右进攻。
同样遭遇了官兵的猛烈还击。
牧晁、马裕眼见着敌人火炮和火枪齐发,伤亡不过上百,立即带人撤退!
敌人凶猛!没法打!
在撤退路上,他们遇到了同样退下来的吴通遂。
“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吴通遂故意做出一脸苦相:“官兵火炮凶猛,我们也折了两百多人!”
但白莲会根本不知道,五凤楼早已经投靠了官兵,此次夜袭也提前通知了陆渊,让陆渊早做出准备。
就连五凤楼的攻击,也只是做做样子,他们胡乱喊打喊杀,根本不上前。
而官兵那边也是胡乱开枪。
只有白莲会被打得满头包!
五凤楼和白莲会各自都想要保存实力,根本不愿意猛攻。
三方各自退回山寨而守。
局势一时平静下来,官兵只是在外围不断修筑工事。
在这种僵持的情况下,白莲教的唐宜桐带着她那一千教兵,从后面下了山。
后面虽然也能走,但地势陡峭,大军几乎没法走。
........
莆田,德咸楼。
宋嗣昌穿着青色道袍,头上斜插了一支木簪子,留着两撇胡须,颇有几分隐世高人的味道。
旁边是作坤道打扮的唐宜桐,虽然带着帷帽,遮掩了面容,却依然引人注目。
他们对面坐的是莆田士子方尚志,以及几位当地有名的读书人。
方尚志道:“听闻道长修行高深,精通符箓斋醮、降神驱魔之术,不瞒道长,这几日我方家遇到一些问题。”
宋嗣昌微微一笑,捻出一张黄纸,放在桌上,用茶水倒了上去,
便看到一个个字显现而出:柜藏无价宝和珍,只管他乡外处寻。
好似将灯来觅火,不如安静莫劳心。
方尚志又惊又奇问道:“道长竟然有此妙法!”
宋嗣昌捻着茶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过雕虫小技尔!”
旁边的士子也是啧啧称奇,对于两人的道行已经是深信不疑了。
方尚志道:“道长,此诗何解?”
宋嗣昌道:“此签将灯觅火之象,凡事自就。将灯不见火之象,凡事自就之表征者,逢此签之时,宜顶天拜地,始可得无灾,是谋望之不成,修吾身后,积德,布施,后必有回天之机。”
方尚志道:“道长能否说得更详细一些。”
宋嗣昌道:“方家乃是当地豪族,身怀巨宝,但却是想要往外乡异地去寻找,就好似已经有了灯却还到处找火,可能会竹篮打水,不如静待时局变化。”
方尚志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片刻之后,恍若有所明悟。
郑重一礼:“多谢道长赐教!”
“听闻道长借宿天妃庙,在下愿意捐钱五百两,用以修缮庙宇。”
宋嗣昌道:“无量天尊,方居士不必如此,只是你我有缘,为你解惑而已。”
宋嗣昌这样的表现,更让方尚志信服。
德咸楼大堂,有说书先生。
“黄巢一日到后花园中看景,行至树下,见桌上放着一张琴,巢近前抚罢一曲,则见东南风起,巽地云生,天风过处,闪出一仙女,立在黄巢面前道。”
“吾奉上方款令,差吾下来,送此一口宝剑与你,此剑杀人八百万,血流三千里。”巢接剑在手,低头便拜。”
“仙女指道:兀的那东南方有一位仙长来了!”
宋嗣昌道:“没想到这福建之地,也流行听评书。”
方尚志说道:“这是在大明日报上面刊登的小说话本,福建偏远,经常数日才有驿站吏员将新一期的报纸送来,消息比金陵要迟缓的多。”
宋嗣昌饶有兴致道:“这一篇小说叫什么名字?”
方尚志说道:“残唐五代演义,说得是唐末黄巢起义之后的故事,百姓们颇为喜欢。”
宋嗣昌道:“朝廷不仁,百姓不得已反之。”
方尚志微微一愣,说道:“道长修为高深,不知道传承何处?”
宋嗣昌喝了一口茶,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杂声响。
只见一个官员带着十多个衙役匆匆跑过去。
方尚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和宋嗣昌谈论本地风俗,不时问询一些道学上的问题。
兴化知府钟明锦带着衙役匆匆往城外赶去。
方家的宅邸位于城外二十里的方家村。
外面立着六个大小牌坊,在宋朝之时是声名显赫的大族。
到了元朝,转而经商,生意遍布南洋诸国。
陆渊带着一千士卒,一路南下,直扑方家!
方家家丁还想阻拦,直接被那凶残的卫所兵打翻在地。
“给我进去搜!”
“等等!等等!”远处传来呼喊声。
陆渊转头看去,便看到一位穿着绯红官袍,胸前带着云雁补子的官员,带着衙役气喘吁吁地跑来。
陆渊也不急着动手了,转头笑眯眯地等着他跑来。
那官员显然平时少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