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自然不会罢休,他回去立即召集都察院的喷子们,开始写弹章开始抨击陆渊。
这些御使专业骂人,自然从各种角度找出喷点来。
他们不但引经据典劝说皇帝收回对于孔子塑像的处置。
又各种攻击陆渊,从学问到人品,再到言行,无一不能喷的。
老朱气得将这些弹劾全部打回去,又交待,关于陆渊的奏章一律不看。
但依然阻止不了那些御使言官不断弹劾,反正纸笔都不用画自己的钱。
老朱原本以为打压一下,那些家伙就会消停了。
但哪里知道,那些言官看到皇帝没有反应,竟然越发起劲了。
陆渊来到御书房的时候,便看到朱元璋正伏案批阅着奏折,而在他身边坐着一个清秀的少年。
“拜见陛下。”陆渊上前行礼。
朱元璋直到批阅完面前的奏折,将它往里一推,才道:“免了吧。”
朱允熥连忙将奏折放好,立即站起来:“见过先生。”
朱元璋招呼道:“来人,赐座。”
很快,有小太监搬来一个锦墩。
朱元璋扶了一下眼镜:“允熥,刚才咱说到哪了?”
朱允熥滴熘着眼珠子:“回皇爷爷,刚才说扶桑那边每月可采金矿一万两,
银矿十万两。”
“伊予国的铜矿也开始开采了,预计月产量能达到两万斤,可以大.大缓解大明铜矿不足的问题。”
朱元璋十分高兴,捻着胡须:“这扶桑虽然国小民寡,但矿藏还真不少!”
“这些家伙身怀巨宝而不自知,合该为咱所用!哈哈哈!”
朱允熥连忙道:“皇爷爷,要是没有先生,我们又怎么会知道扶桑矿藏丰富呢!”
朱元璋轻敲了他脑袋一下:“你这小鬼头,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咱还能亏待了陆渊这小子!”
朱允熥道:“先生,前些日子,有两批扶桑的使臣同时到达金陵。”
“难道是幕府想要求和?”陆渊问道。
“并非幕府派来的,而是南北两位倭王派来的使臣。”朱允熥道。
“想必是看到幕府失势,想要寻求大明的帮助吧。”陆渊道。
“正是如此。我觉得晾一晾他们,等他们都急了,才更好谈条件。”朱允熥道。
朱元璋哈哈一笑:“乖孙说得对!”
朱元璋很快脸色一收:“这几日,你可是给咱惹出了大事!”
“陛下说的哪里话,难道陛下不想削弱孔家吗?”陆渊道。
朱元璋往旁边一指:“你瞧瞧,这些奏
折拿去烧柴都够烧一年的了!”
“这只能说明陛下日理万机。”陆渊顺着他的指示拿起一份。
嗯,是弹劾他贪污腐败、专横跋扈的折子。
这个御使很有做狗仔的潜力啊,竟然能从他的衣着配饰上牵扯到他贪污腐败。
又从他的仪仗上面看出他专横跋扈。
这样的人不挖去报社简直可惜了。
陆渊特意看了一下落款,都察院御使李新。
.........
兖州,北湖。
两岸柳枝舒荡摇曳,湖中一艘画舫在湖水中飘荡,阵阵丝竹声从画舫中传来。
整个北湖都已经被清场,看不到一艘小渔船。
只因为鲁王今日巡游北湖。
画舫三层那豪华的大厅之中,穿着薄纱体态曼妙的舞姬正和着琴声翩翩起舞。
鲁王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中间那位紫衣少女身上。
那少女一张娇颜竟生得绝代风华,一袭紫纱罗裙如梦似幻,腰间细细系了一条墨色丝带,动作之间,那一颦一笑都让人迷醉,虽然面容魅惑,但眉眼间却带有几分软怯娇柔,楚楚可怜之色,让人望之便忍不住心生怜爱。
等到一曲舞罢,鲁王忍不住拍手叫好!
孔谚道:“这位秋迎霜
姑娘可是苏州城顶尖的头排,想要请来可不容易。”
鲁王瞧了他一眼:“好了,我晓得你不容易,这个人情本王记下了。”
孔谚立即心头一喜,面上却是故作生气:“王爷说得哪里话,我们之间哪里用得着说这话!”
鲁王点点头,认真道:“言仲,真乃我之至交。”
孔谚又道:“听闻那李真人已经炼得真丹,今日看王爷脸色果然如此!”
鲁王哈哈大笑:“这都被言仲看出来了,那丹药果然霸道无比,昨日我可是日上三竿!”
孔谚道:“如此神药,小弟也十分羡慕啊!”
鲁王豪气道:“那有何难,我这就让那李真人在炼一炉便是了!”
孔谚自然是知道那道士底细的,哪里会信。
当下还是装作兴奋的样子:“小弟不敢推辞,那便多谢王爷了!”
孔谚坐在座位上,便开始连连喝闷酒,不时叹气。
鲁王就算神经再大条,也发现了不对劲。
“言仲为何发愁。”
孔谚摆摆手:“不过家中些许小事,如何敢劳烦王爷!”
鲁王佯怒道:“你我什么关系,休要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