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纶得到周妍那边的消息,都不禁气笑了!
这些孔家人还真是贪得无厌!
但这样才更好对孔家下手!
解纶亲自带着周妍来到曲阜,让知县开堂审理案件。
县丞孔克应坐在堂上,
县丞孔克应一拍惊堂木:“孔周氏,你状告有人侵吞你家田产,污蔑孔王氏,导致孔王氏寻短见,可有此事?”
周妍牵着孔祁,环视在场的那些孔家人:“回大人,确有此事,这些人都在堂上。”
周妍话音刚落,那些孔克伸的兄弟侄子顿时鼓噪起来。
“你这女人别乱说话啊!”
“你不过一个农家女,能进孔家,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如今害死大哥,又害死嫂子,还敢诬告我们!”
“就是,我大哥正值壮年,莫名病死,我看就是你这妖女害的!”
“大人,我这里有一份祖父的遗嘱,那些遗产都是我应得的!”
“大人,我这里也有一份遗嘱,可以证明孔克伸当年侵吞了我的东西,不过人死为大,这些我就不追究了,拿回我应得的部分就行了!”
孔克应听的都忍不住皱眉,这些人未免太过了。
那什么遗嘱,完全是刚写的,这是连一点
面子功夫都不做,直接明抢了。
周妍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一个年轻人道:“孔吉,你嚣张跋扈,还曾经辱骂老太爷,老太爷早表现家产不会分给你分毫,你又如何说那些田产是你的!”
孔吉一副泼皮模样:“呵呵,我可是大孙子,我与爷爷可是骨肉至亲,这些都是偷偷留给我的!”
孔克应让人取过遗嘱一看,好家伙,那字就和鬼画符一样,连签名都没有,怕是孔吉刚写的!
周妍又指着一人:“孔克韶,你平素花天酒地,没了钱就到我家来要,这些年来陆续欠了我家五百多两,你不还钱也就罢了,竟然还侵吞了我家五座店铺!”
孔克韶道:“小嫂子说得哪里话,我和大哥可是亲兄弟,大哥愿意接济我怎么了,这些店铺也是他喝酒的时候送我的!”
一群人脸皮都不要了,周妍气得浑身发抖。
突然,她指着最先说话的那中年人:“孔克印,你说我高攀你孔家,还害死孔克伸,以及王氏!”
“但当年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能不清楚!”
“孔克伸强纳我为妾,还打伤我未婚夫,其中你也有份!”
“而你这个禽兽,在三年前,竟然还想趁着孔克
伸不在,意图强暴于我!”
“而前日,更是带着恶奴上门强抢于我,要不是我拼死抵抗,就要被你得逞了!简直禽兽不如!”
周妍说着拉开袖子,露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公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竟然还能听到这么惊爆的消息!
这孔克印还真不是人啊!
孔克印气急败坏,指着周妍破口大骂:“你这贱人,别乱说啊!”
“分明是你想要勾引我,我不同意,你就要这么诋毁我!”
周妍冷笑道:“那你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我用簪子刺的!”
有好事的立即去掀起孔克印的衣领,孔克印急忙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人嬉皮笑容:“哈哈,克印啊,你竟然还做这种事情呢!”
“你家里都有十七房小妾了,还满足不了你啊!”
“不过别说,这周氏模样还真不赖!”
孔克印气道:“够了,她都是胡说的,这伤口是我不小心弄的!”
眼看着公堂就如同菜市场般吵成一片,解纶也看够了好戏。
“孔县丞,此事该如何解决啊!”
孔克应咬牙道:“大人,此事我已经查明,而且家族也判定了。”
“孔克伸确实多占了一些财产
,他们也是拿回自己那部分。”
“不过嘛,念在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也会送给他们一百亩地,用作孔祁抚养花费。”
“而王氏乃是清白,如此烈女当为孔氏妻女之表率,当请立贞洁牌坊!”
孔家这不但想要花最小代价解决事情,还想要一座贞洁牌坊!
那王氏因为什么而死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孔家有这样的烈女,这就是巨大的名声!
说明孔家是诗书传家!
至于什么侵吞族人家产,根本不存在!
解纶勃然色变,怒拍桌案:“这就是你所谓的查明!这狗屁遗嘱,简直还不如我的厕纸!”
解纶直接将那张遗嘱甩在孔克应脸上!
孔克应的脸也冷了下来:“大人,此乃是孔家内部之事,族老们已经有了定夺。”
解纶冷喝道:“孔克应玩忽职守,我削去你县丞之位,此案本官亲自过问!”
“你敢!”孔克应站了起来。
外面有数十个府衙的差役冲了进来,直接架起孔克应就往外赶。
有几个县衙官差还想动手,结果直接被乱棍打跑!
那些孔氏族人色厉内荏,只敢哔哔,根本不敢过来阻拦。
解纶将孔克应轰走,亲自坐上大位审问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