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爵面色阴沉的滴水:“夏知知,你就是这么负责任的吗?”
“我没有不负责任,我是太负责任了,才会这样说。”夏知知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告诉自己再任性这最后一次,哪怕是如此的短暂,“可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她声音很轻,很轻:“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两个孩子。外婆年纪大了,身边还有李婶跟着。外婆会衣食无忧的。可孩子还小,我不得不未雨绸缪。”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悲观?”薄西爵拧着眉说。
“我不是悲观,我是现实。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夏知知认真地说,“如果可以,我想长命百岁,我想看着我的孩子结婚生子,看到我的孙子孙女能过的更好一点。”
可是不行啊!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想要恢复,完全需要靠自己。
如果她没有成功呢?
万一她真的死了呢?
夏知知推开他,双手合十跟他撒娇说:“拜托拜托,你就答应我吧!”
“我不答应,夏知知,好好活着。你死了,你的孩子会吃尽苦头,你要记住了。”薄西爵甚是冷漠地说完,也不看她沮丧的脸。
夏知知鼻子发酸,很想哭。
她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会是
薄西爵。
他竟然能察觉到她的意图,用这样的方式拯救自己。
车子停下。
阿青恭敬地说:“爵爷,医院到了。”
“好好配合医生治疗。”薄西爵说完,就坐上轮椅下了车。
夏知知静静地坐在车里,心情已然平静下来。
“手。”
车门的打开,薄西爵开口说道。
夏知知把手伸过去,有人握住她的,她知道那是薄西爵。
她小心翼翼地下车后被他抱在怀里,她想挣扎,被他按住。
“这样快一点。你要是不想让人看见,就把脸藏起来。”薄西爵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十分有安全感。
夏知知悄悄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耳边听着各种声音,最后停在楼上。
“我在外面等你。”薄西爵让夏知知坐在椅子上,叮嘱她,“有事就喊我。”
轮椅动了。
夏知知下意识按住轮椅,他回头问她:“怎么了?一个人害怕?”
“你如果有事……”
薄西爵打断她的话:“我花钱请那么多人不是做慈善的。”
“哦,我知道了。你出去等我好了。”夏知知知道他不是对自己一个人这么刻薄,不知为何嘴角会持续上扬。
医生询问夏知知一些问题,让夏知知去做检查。
夏知知的身份特殊,全程都有护士温柔的帮助。
所有检查做完,回到医生办公室内,医生看完所以检查的结果之后,皱着眉问夏知知:“您之前也有过失明的经历,那后面是怎么看得见的?”
夏知知想起她在手术台上,濒临死亡时绝望的感觉。
“可能,就是将死的时候,上帝听见我的祈祷,又让我看见了吧?”
医生皱眉,真诚的建议道:“您所有的检查结果显示,您的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出现失明的情况,是心理问题。您这次失明,也是心理原因造成的。您不如仔细回想下,您这次失明是由什么导致的。当然这方面我不太擅长,您可以去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而且,我也怀疑,您之前的失明,可能也是有内情的。”
听到医生的话,夏知知仔细去想自己被关进洗手间之后看到的一切,她仔细的想了想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遗忘了什么。
那九年前,关于车祸的记忆,也是全的吗?
她真的忘记了什么吗?
医生主动帮忙打开办公室的门,薄西爵推着轮椅过来,握住她冰凉的手问:“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恭敬地说:“太太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失明的原因可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
薄西爵拧着眉看向夏知知,夏知知一脸轻松,似
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儿。
“还有别的问题吗?”薄西爵沉声问。
“太太身体很好,只是需要注意休息。”医生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薄西爵,他特意把休息两个字咬的很重。
希望眼前这位听明白他的意思之后,留他一条狗命。
他也是为了他们二位的将来。
夏知知白皙的脸颊上染起一抹红晕。
忽然,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关心地问:“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知知:“……”
让她死吧!
医生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很辛苦。
薄西爵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淡定地把夏知知抱起来,操控着轮椅离开。
阿青和其他的保镖们立刻行动起来。
医生等人走后,才敢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愧是大佬,哪怕是坐在轮椅上,带来的压迫感也是非常慑人的。
“你在笑什么?”薄西爵拧着眉,看着怀里的人笑的特比放肆,“现在带你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