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的是,这一刻,贤者的仿佛绽放着光芒,令人只是注视便刺眼无比。
尽管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强大,陆沉依旧忍不住叹息。
他已经没有余力再去战斗了,在身体内连一丝仙力都没有的情况下,如何去战斗?又该怎么去战斗?
与他状态有所不同,污秽王虽然看起来狼狈,实际上仍旧保存着力量,被斩去的头颅虽然影响到他的一部分,可这些并不完全。
当周围有微风拂起的时候,陆沉叹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没赢下对方啊。
拼尽全力,最终却只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而对方甚至还有余力反击,自己却是已经油尽灯枯。
“真烦啊…”
临了,他只是说出这句话,体内的仙力完全干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灵能冲击而来,带着无可匹敌的威能。
这一刻,已至周边的骑士们也来不及支援,只能目睹贤者驻枪,等待着死亡。
陆沉低下了头颅,已经没有力量去抬起了。
他一直听人说,等待死亡的过程是极为煎熬的,事实好像真是如此。
苦苦的等待,好像渡过了漫长的岁月,又好似群星已然降临。
星星…
看
着地面化为了星河,眼角余光化作了星空,他愣住了。
“敢伤他,死!”
昏迷之前,陆沉之听到了自家师父那带着无边狂怒的声音,以及一声震彻天地的悲鸣,随后意识便陷入了深层次的黑暗。
一切就好似已经结束了…
他是这么想的。
意识如坠万丈深渊,不断下落,始终未曾触及地面。
直到某个声音响起,地面被璀璨的星河点亮。
仿佛怕他受伤,他的躯体轻轻落在了地面上,极其轻柔。
意识并不清晰,他只是看着四周,陷入茫然。
这里是哪?自己是谁?为什么这里有条河?
意识看向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星河,明明没有实体,他却忍不住捂着头。
那里,剧痛正在蔓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他的意识,想要将他带走一样。
“滚!”
冥冥之中,他好像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但很快又随之消散,就好像只是他的幻听。
但额头的剧痛似乎随着那一声幻听而消散,这让他很困惑。
额头上传来了一抹温度,好似有人正拿着手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前,动作是那般轻柔。
在那之后,那种撕裂头颅的剧痛
便不复存在。
那无形的手轻轻揉了揉他的额头,又拉着他的手,好似在鼓励他站起来,向星河的尽头走去。
他站了起来,带着迷茫,又带着对自己身份了解的渴望,一直跟着那拉着自己的无形之手一直走…一直走…
星河的道路上,一道又一道薄膜出现在那。
每当他往前走,触碰到薄膜的时候,意识便会被触动,某些思绪被勾起。
沿途,薄膜数之不尽。
那道无形的身影牵着他的手,与他一同感受着他的过往。
不知走了多久,星河走到了尽头。
身边,一个声音传来。
“醒了?”
他望着面前的满目星河,转过头来笑道:“醒了,谢谢师父,好带徒儿看这么好看的风景。”
视野一转,陆沉便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殿堂。
他微微睁眼,便瞧见了两座傲然的的山峰屹立在自己面前。
“还不起来?”
群星之主的话语自山峰上透露过来,让陆沉悻悻地起了身。
在他起来的那一刻,星月以最快的速度抹了一下眼角,装出一副师父的威严。
“都到了那种情况了,为什么不喊师父,你是想死吗?”
她瞪着眼前这个刚
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徒弟,看起来生气,实则还是心疼。
陆沉感觉了一下身体,没有刚开始那种破破烂烂,好似有用不完的活力。
在听到了师父的话,他不由缩了缩脑袋,小声道:“那会师父不是在沉睡嘛,就没打扰。”
星月顿时气笑,“我睡着你就不能喊醒我?还是说你真想死?”
“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陆沉连忙求饶,不跟好师父争论。
看他这幅模样,星月又心软了,缓和了语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叹气道:“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师父我,但也不能老是不找啊,这样师父就算是在沉睡,也是会很难过的。”
“怎么会!像您这样的好师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我又怎么会讨厌师父呢?”
“是吗?”星月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