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婶子待你如亲女儿一般,你和俊哥好好过日子,我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盼着你们过得好。”
“是,我听母亲的。”
“好孩子,你大嫂性格要强些,我知道你进门没少退让她,多少你都受了些委屈,可你也要明白,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将来要分出去,难道弟弟用不上哥嫂了,一家人我也不好管太多,显得我偏心太过。”
“将来分出去过,那才是大头,现在关系处得好,日后还能往来。”
卢夫人哪能不知道大儿媳也没少故意让老仆人为难清儿,但这个小儿媳是真聪明,大气磊落,处理的特别好。
进门一年多,反而让长媳越发看重她,少了以往的针对,多了些和睦宽和。
“其实我能明白大嫂的委屈,我是晚辈,就像您说的,亲兄弟哪有隔夜仇。在家时,我也是看着我娘和我婶子如何相处的,看着我祖母和叔奶奶怎么好的,我心里都明白。”
“嗯,是这个理。”
这就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姑娘,见过世面,家族人多,会处理这样的纷争,心胸宽广,这点麻烦就不算事了。
和婆母聊完,清儿才回了院子,今儿事也不多,干脆在书房抄书画画自己玩一会。
她是小儿媳,管家理事有长嫂在,也不好插手,刚嫁过来时长嫂怕她夺权,多少有试探欺负的意思,都让她避让过去了,日子久了才换来长嫂的笑脸和示好。
但这委屈不白受,和丈夫感情反而日益增进,倒是促进了他们夫妻感情,爷们越发体贴,知道她的委屈和不易,内里一直帮着她。
婆婆也认为她大气懂事,私底下反而偏疼她几分,也喜欢她不恋权,不争锋,容让大嫂家宅和睦,平日里都是她伺候婆母在跟前,奴才跟前脸面也足足的。
清儿现在日子过得挺舒坦,自己陪嫁的事并不多,很好处理,外面的事爷们帮着操心,也不用她太费心,夫妻一体,她赔钱了也等于自己爷们赔钱了,卢俊又不傻自然给她操心弄好管束好奴才。
反倒自己平日得闲时间多,婆母不难伺候,不是苛刻的性格,反而宽和大方,倚重大嫂,偏疼她,见她不恋权,反而越发喜欢她。
老太太很好相处,对她们两个孙媳妇一视同仁,几乎不管事但家里事都在老人心里。
卢俊下朝回来了,见她在画画,悄悄凑过去看。
“今儿画的好,看样子心情不错呀。”
“爷回来了,今儿累不累,大厨房做了饭,一会公爹和大哥也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吧。”
清儿放下笔给他脱了官服,让人打洗脸水给他梳洗,换身常服去给长辈问安。
“好。你今儿忙什么了?”
“去母亲那坐了一会,陪祖母玩了一会棋,祖母累了我就回来了,得闲抄了一会书,画了一幅画,打算织缂丝。”
“家里也不缺钱,你别累着。”
卢俊赶紧开口。
“我晓得,我是为了绣楼撑撑场面,婶子年纪大了,不能都指望她,我学了这门手艺,咋地也要把绣楼的人手艺教出来。”
“行,只要你别累着就行。”
“今儿我和母亲说了,婶子给我银子的事,母亲说还是让管事给我问去,买成庄子,你帮我张罗着点。”
“行,听你们的,问好了我给你弄去。”
卢俊点头应了。
“婶子给大哥大嫂送了表礼,一会你直接给大哥送去,公爹那份你一块给了,我就不去书房了。”
“行。”
“大嫂怀孕了,我还是希望大嫂生个儿子。”
清儿知道大嫂为啥挤兑她,怕她抢先生下卢家长孙。
其实她不图那个,这些事二婶早就和她都说明白的,不是一个儿子就能决定卢家人脉资源给谁的问题。
长嫂之前有个孩子,是女儿,如今再次怀孕,宝贝得紧,一心想要儿子,这也难免。
“嗯,她生了儿子,心里就踏实,也能少为难你,我这心里也不痛快,又不好因为小事和大哥去说,让大哥为难。我们成亲时,知道你陪嫁多,大哥偷摸给我两个铺子一个庄子,大嫂都忍了,我也不好意思。”
卢俊安抚媳妇。
“我晓得你为难,一家子亲人,不要紧,我祖母也是让着叔祖母的,多少年都如此,很难算得清谁吃亏谁占便宜,一家子亲人算不清。”
“我娘和我婶子也如此,看似我婶子霸道些管这管那的,可我娘一点没吃亏,我们兄妹三人全是婶子托举教养出来的,我娘几乎没费心,甚至于婚嫁产业都是我婶子出的多,我娘性子宽厚,也不计较面上的东西,反而时常教我们要孝顺婶子呢。”
清儿拿自家举例,他们夫妻在产业上一点没吃亏,卢家大哥那人确实很有长兄风范,这也是婆母不管她们妯娌纠纷的原因,一打一压,掌握平衡。
“还是我媳妇心胸宽广,大气,我都记在心里了,等我们能外放你就松快些了。”
“好。”
换好了衣服,拿了礼物,夫妻二人就去正院陪公婆老人吃晚饭,一家子只有这会能聚在一起说几句话,白日里都忙的要忙,爷们白日没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