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磨了一番,淳哥得了妹妹一番撒娇哄着,总算满足了虚荣心,答应给她们临摹一副好点的画。
并且答应明儿带三个妹妹去逛市集,请他们吃京城好吃的小吃,带她们去玩一天。
这才让三个妹妹高兴地跳脚,饭桌上使劲巴结淳哥,给他夹菜,不小心吃多了。
第二天,淳哥沐休,群哥也沐休了,真个带着三个妹妹走街串巷,去玩,还带他们吃了好吃的小吃和零嘴,还去参观了绣楼,看了各自的父母兄长,三个妹妹心满意足。
回家后,淳哥花了半个月时间帮她们临摹了一幅很清雅的画作,适合女孩子的审美,走的雅致一道,意境十足。
三个姑娘看了也十分喜欢,弄好织机,三人做好准备就开始织了。
小梨是真的手把手跟着秀娘学的本事,包括最新的双面异色缂丝她也会,只是心里底气不是很足,但和秀娘一起合作过两幅小图。
这次打算和妹妹们一起合作,弄一副好看的作品给绣楼,也算是回报先生的教养,哥嫂照拂的恩情,不给李家丢人。
三个姑娘每日除了读书做功课,大多时间都在织图。
小娅和丈夫李靖絮叨。
“三个姑娘也太拼命了,每日每夜的再屋里织缂丝,几乎不怎么出门了。”
“我婶子教出来的姑娘,都像她,要强得很。你多给做点好吃的,给补补身子。”
“好,我让人盯着孩子们,经常让她们过来我这溜达一圈,也出来散散步透口气,哪能一直憋在屋子里呢。”
“她俩怎么突然要织大图了。”
“嗨!前儿参加卢家宴会,钱家女儿说想买婶子的画,玉兰不敢答应,那三个孩子在旁边听见了,估摸心里落了痕迹,让淳哥画的画,就去织了。”
靖哥忍不住笑了,“这也不赶趟呀,缂丝最少也要一年,有的要二三年都属正常,现找可不赶趟。”
“这三个孩子有心气,说先织起来,看看效果,甭管她要不要,只要我们织的好看,不怕卖不出去,我们也赚个零花钱。”
小娅感慨的继续说:“孩子是见识到京城的复杂,一心要给李家长面子,给我们长脸,更是给婶子长脸。”
“族学里儿郎就不提了,姑娘们有一个算一个对我婶子是非常感激的,都拿她当再生父母来看待,是婶子让姑娘们可以走进学堂读书,学习礼仪规矩,能嫁的好,不用给兄弟当垫脚石,清儿是第一个闯出来的,英子是第二个,她们是我婶子背着扛着一步步走到京城的,其中的艰辛只有姑娘们自己最能体会。”
靖哥如今也做了父亲,历练多年,更能明白婶子的恩德有多厚重,她真的是靠自己托举起了李家,否则这些清流夫人们凭什么尊重她。
卢家大嫂为什么要挤兑清儿,是真的感受到威胁了,清儿随时都能取代她做宗妇,自然是害怕担心的。
“是啊,我们其实并不能真的对这些姑娘感同身受,我在家乡时还看见过,很多家境不好的姑娘拼命织锦,最后钱还是拿去给哥哥兄弟们娶媳妇,自己却落不上多少,还是婶子去给她们要陪嫁,去族里游说帮助姑娘置办一副实惠的嫁妆,这些对姑娘们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世人只看到李家培养姑娘是拿来联姻的,可他们不明白婶子给姑娘们找到了一条可以挺直腰杆活下去的通天坦途啊。不联姻就要拿去换彩礼,还不如联姻过得好呢。”
靖哥以前也种地,自然明白很多懒汉是啥样的,只要给得起彩礼,爹娘真的会把姑娘卖掉的,过得好不好真不在考虑范围内。
秀娘太明白了,所以费这么大劲让姑娘去联姻,是告诉宗族,姑娘养好了,可比儿子还强些,别亏待姑娘。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梨被选中去京城,爹娘兄长都有被抬举提携的机会,秀娘给她们的要求是,要给小梨赚一份漂亮的嫁妆,否则联姻会取消,丢不起那个人。
丢你自己的人可以,没人管你,可丢了李家的人,宗族也不会放过你。
如此曲折,只为了给姑娘们一份看得见的幸福可以去追寻。
无路可走,命运无法自主选择的农家姑娘们,太苦了。
联姻不苦的,比汉子抬手就扇你脸,打到你服帖为止,要好过多了。
很多农家婆娘经常被爷们打,有俗语,女人只要打怕了才能老实过日子。
你能想象么,李家村现在还有爷们有时候喝醉酒拍几下女人,只是不敢过分了,因为女人也赚钱了,赚的比他们还多。
要想改变大家根深蒂固的思想,真的太难了,非一朝一夕能改变。
让你改变自己习惯性的饮食,你都觉得难受,受不了,心里委屈,何况是父辈们代代传承的观念,谈何容易。
不用利益吊着,如何能让他们低头,真心实意的去干活呢。
没有好处的事,谁给你干,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这就是那些夫人,甚至官员都很佩服秀娘的缘故,她做到了。
无论是什么办法,她做到了让农家人有饭吃,日子越过越好,让姑娘们走进学堂读书认字,还能嫁得好,还能让父母心甘情愿出多些嫁妆,让全村人都念她得好,听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