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和长辈们商量过,得到了长辈们的同意。
“秀儿,你说你,把钱都花光了,好艰难才赚了点钱,回去还能画首饰图卖么?”
婆婆心疼秀娘花干了所有的银子。
“奶奶,我娘说不能卖了,要白送人家几张图,不能要银子,我小叔他们都有功名了,不能留把柄,过往一切一笔勾销,以后不卖首饰图了。”
群哥快人快语的说了。
这是要堵住所有口子,不给留把柄。
当时卖首饰图是缺钱不得已,靠织缂丝太慢了,卖首饰图是权宜之计,不能常干,如今李恒周允已进入朝堂做事,就不能再拿去卖钱,还要免费送人家人情,堵住嘴。
“那这条路走不通了,有点可惜,倒是不太费心力。”
婆婆叹口气,好不容易有个省劲能赚钱的活也干不了了。
“娘,不怕的,我还有别的本事。”
“别折腾了让歇歇,明年酒坊酒馆就出钱了,不能都指望秀娘养全家爷们吧,该做的都做了,剩下要靠你们了。”
“是,曾爷爷,我们明白。”
“嗯,你娘这几年太辛苦了,群哥你可不能埋怨你娘给的不够多,没有这样的。”
“不能够,我不是那样人,我要给我娘挣凤冠霞帔回来。”
群哥拍着胸脯自信的翘着下巴。
“这还差不多,回家好好歇歇,大事都办差不多,咱家如今也不缺钱,别整那些东西了。”
爷爷也劝秀娘歇歇,不让她干辛苦活了,大头出钱出力的地方都是一个寡妇给干起来的,算到哪头都对的起李家,对得起这些臭小子。
“好,我听您的,歇歇,我回去教孩子们读书,我还乐意教这个。”
“不听话就抽。”
“曾爷爷,我没偷懒……”
群哥扁扁嘴,一脸委屈。
一家人哈哈大笑。
李家人如今算是风生水起了,随着李恒在京城站稳脚跟,还结到了很好的亲事,以后的路会更加平稳顺遂。
加上秀娘太会做人,于亲哥嫂和弟弟,都全力供应金银所需,不让手头困难捉襟见肘,一番心意滚烫,感情联系的更紧密,以后也能帮衬提携出入官场的李恒。
回村,一家人洗漱过后,才去拜访大爷爷他们,把英子完好无损的给人送回去。
聚在一起说了京城的事,互相说说彼此的情况。
“看样子李恒是稳了,我们也松口气,不容易啊,几十年了才出了一个李恒,还是以平哥的牺牲为代价。”
大爷爷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爷爷沉默了半响没说话,良久才开口,“这回秀儿替恒哥替咱村把事都圆了,养老嫁妆都花干了,一滴都没了,以后你们多照顾秀儿,我也瞧出来了,群哥和淳哥以后也是要读书科举的,将来去京城,也未必能时时照顾秀儿,还是得回村里养老。”
“是这话,估摸秀娘也不乐意在京城养老吧。”
倒不是揣测什么,而是大爷爷他们考虑到他们夫妻恩爱,秀娘肯定愿意回村能时时扫墓。
“你放心,秀儿为咱村立下汗马功劳还养了两个好儿子,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家里不是只有群哥一个孩子,这族学不都是她教导出来的么。”
这就是大爷爷为什么坚持要让秀娘去族学教书的重要原因,一是她才学真的好不拿来教孩子浪费了,二是给她留条后路,万一靠不上两个儿子,村里年轻晚辈都是她教出来的,如同子侄,哪个都能照佛一下,不至于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茂哥,你弟妹画了几张首饰图,你回头派人给送去,恭敬些,这回白送。”
“明白了。”
在家时都交代过。
回来后一家人在家歇息了几日,爷爷缓过劲来就去酒坊忙乎了。
李茂知道秀娘给李睿在京城也买了一间院子,感激不尽,特意和大儿子靖哥说了。
“靖哥,你是家里老大,以后别人不管你婶子,你可不能撒手呀,对你们几个晚辈,你婶子可是掏心掏肺。群哥若是顾不上,你不能眼看着不问。”
“爹,你放心,我不能做那样人,爹你不知道吧,我二婶把酒馆落我名下了,去京城之前她偷偷落户的,人走了才从我抽屉里找到的。”
“这人,她也不给自己留点东西,她一个寡妇……”
李茂急的直拍大腿。
“我前儿说我不要,婶子都生我气了,说我们几个小的都在她心里,都有,谁都不亏着。”
李靖低下头眼圈也红了。
兄弟几个以后都要做官,李靖心里也失落过,还是婶子细细的和他分析掰扯,让他学会打理庶务,兄弟几个与这方面都不太灵光,你当大哥的要把这块承担下来。
将来可能还要去京城替他们分担庶务,管家之责,要照看管束他们几个,和当不当官没关系。
你才是咱们这房和宗族的纽带,不然那几个都飞了,要有根线拴着他们。以后他们需要更多经济力量支持,甩不掉你这个大哥。
一番仔细掰扯让李靖找到自己人生定位,为家族出力,也为以后的儿孙出力。
“爹,我想了很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