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送走了捕快,李二叔特意给装了几坛子酒水还有自家的糟肉糟鱼等菜色,也算是肉菜,捕快还有赏银拿,高兴地走了。
李家村沸腾了,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祝贺爷爷一家子,一扭脸发现秀娘和她婆婆不见了。
“咦,我嫂子哪去了,秀娘嘞?”
正主咋不在了,旭二婶来回转着脑袋找人。
“甭找了,娘俩去看平哥,给他也道声喜。”
气氛一下沉默了,想起李平,哪怕不是自家亲儿子,心里也难受。
“大家说说,咱要不要开宴席吃一顿热闹热闹,这可是大喜事,咱村有四个进士了,听说落榜的成绩也只差了一点,再来一回就有希望。”
落榜的只有一个,剩下一个是如夫人,就是三榜以后,戏称如夫人,不上不下有点尴尬。
那个落榜的也不担心,岁数比李睿小几岁,辈分和他一样,日后还有机会,本来就是试试水感受一下,这回也不失望,开了眼界知道自己短板在哪了,心里更有成算。
“等秀娘来问问她再说,她一向不喜欢过于高调,怕坏了孩子前程。”
爷爷乐呵呵跟大家说话,接受大家的祝福。
村民们也不着急,扶着老人们去祠堂说话,等婆媳俩回来。
婆婆在儿子的墓前哭了一鼻子,宣泄了一下积压已久的情绪,心情反到轻松许多。
秀娘给他们烧了纸钱,她自己叠的金元宝,不管咋说算是一点心意。借着上香也是寄情前世的亲人。
“回吧。”
婆婆拉着秀娘得手轻轻地摸索着,安抚她。
“好。”
婆媳俩来到祠堂,大家都兴高采烈的说话,看到她们回来了,热情的招手。
“老婶子,来,我们商量要不要办个宴席,你家要请客哦。”
“好,请客,我家掏钱。我有钱,我做宫花卖的钱。”
婆婆开心的拍拍胸口炫耀。
小儿子得了状元,当娘的脸上有光。
“秀儿你说请几桌?”
“咱村自己人吃饭就行,不请外村人来,避免麻烦,也吸取上次举人的教训,免得孩子们再飘起来,关上门安心学习,有娘家的可以回娘家多带点礼物就是,其余的不许随意承诺,不许用进士的名字胡作非为,坏了前程。”
“中。”
这回村民们都有上次挨打的经验了,人也收敛低调许多,心里能装事了。
“我之前就想着要是恒哥这回能高中,我就出钱再买不少于一百亩土地做祠田捐献给族学,可以免除赋税,让族学多些收益,我们可以买马学骑射,学手艺了,不能都指着高中状元,读书不好的也得有其他出路,咱手里有钱了就能多想几条路给儿孙。”
“老三,你也是这个意思么?”
买祠田不是小事,这是花大钱呢,必须要经过全家同意。
“我同意秀娘说的,老大老二?”
“是这个意思,这回祠田算我们三房一起出钱。”
爷爷排行老三,正经算是三房,然后再往底下分,好似大树分叉。
“那中,大伙都听见了吧,老三家这一房可从来没有对不住李家姓的时候,以后知道咋做事吧,不会做人也得会干活。”
“明白,族爷爷,我们肯定认真干活,这是给咱全村子孙干,不是为了哪个人,我们懂。“
这次村民都喜气洋洋,心里越发有底气了。
“行,今晚上就吃席,清儿英子你俩张罗,我看看你俩本事,还有几个时辰天黑,你俩去折腾,小子们去给整肉杀猪,我们庆贺一番,我李家姓翻身了。”
大爷爷用力嘶吼。
“翻身了。”
村里老少爷们扯着胸腔大声吼叫,把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吼了出来。
清儿和英子立刻带着族学兄弟姐妹一起开始张罗,大家不止一次办宴席,已经熟门熟路,知道该从哪干起,各管一摊,孩子们麻溜忙乎起来。
秀娘回家,从家里拿了银子。
“爷爷,这是我和娘还有大嫂的。”
这次真的是全家老小挨个凑钱,这对李家意义不一样,不能只让秀娘出钱,爷爷不允。
旭二婶也把银子拿来了,这是他们全家老小一起凑的钱,这不在酒馆酒坊地里干活,各处都有点收益,农家人过日子俭省舍不得花钱,旭二婶跟着婆婆这个长嫂一起做宫花也赚了几两银子。
“爹,我们二房这凑了六十两,酒馆分的钱,还有地里的钱,做宫花的钱都在这了。我留了一半打算盖房子。”
“成,咱一起干。”
爷爷笑着跟旭二婶保证。
“老大这头有九十两,我这多填五十两,一共二百两可以买一百亩好田了吧。”
爷爷在心里计算着钱数和土地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