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去吧,东西我拿回去给我祖母看看,她老人家一定喜欢。”
“小舅母我问问,这要是从江南买,能多少钱啊?”
“比这品质差,不如你娘织的好,最少也要八千两。”
“八千?”
连周允都惊呆了。
“那要是炕屏腊梅图呢?”
“那小件的,以你娘的本事和能力,京城这地界,最少三千两。”
“三千两,二哥,他只给我娘一千五百两。”
群哥气的跺脚。
“不能这样算,他有本钱,那副图我知道,他没赚钱,是补窟窿去了,这不是后来给换了两个学徒名额,还有生丝熟丝的大客户了么,不亏。”
李睿拍拍群哥,安抚弟弟。
“真的不亏?”
“不亏,你要信二婶,咱俩绑一块都不如二婶精明,不可能干亏本的事,有些东西不在钱上。”
“对,有些东西是赚还是赔,真不在钱上。就像我家,你拿着钱进不去我家门,但亲戚间合作,我家能看上你的品行,换个官位也不是不能想。”
萧家女对这一套太熟了,从小是贵女教养。
“反正我娘不吃亏就行。”
“不能够,你别限制二婶,她喜欢这个,不干这个她多寂寞呀,现在咱家也不难在钱上了,就是她自己的爱好,人得有点事干,不然心气就垮了,曾爷爷在家,委屈不了婶子。我娘也不是事多的长嫂,人俩关系好着呢,你甭担心。”
李睿一个劲安慰弟弟,他知道弟弟不乐意二婶再辛苦织缂丝,可这手艺是二婶热爱的事,不让干了,你让寡妇做啥去,难不成数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