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张嫣的娇躯猛然紧绷，当再次看向沈炼时，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一股杀意。
朝堂尽在其手。
后宫之中，但凡出现了什么事情，沈炼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这次，是李亭发现了异常。
沈炼不想把事情闹大，才会直接来到永宁宫，找到这位懿安太后，自己的红颜知己。
“沈首辅……你……你不要误会。”
“陛下前些时日找我，就是……”
说到这里，张嫣的言语变得磕磕巴巴，而且美眸之中带着心虚。
沈炼不紧不慢地坐在床沿，脸上的笑容却是无比温柔。
“别紧张，坐下来，慢慢解释。”
朱由检不是傻子。
朝堂局势明显不利于皇权，并且位居中枢权力的臣子，有九成九都是沈炼的党羽。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认人，而不承认皇权。
张嫣愈发紧张，心里无比纠结。
“陛下……陛下想要重整朝纲，前些时日找到我，想要借用我的名义，召集各地藩王起兵反沈！”
“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我拒绝了陛下！”
沈炼依旧笑问道：“那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呢？”
权力斗争永远都不会停歇，大概是朱由检内心还
存在着幻想。
只因为，他的周皇后，前些时日已经有了身孕。
这让朱由检重新燃起了希望。
张嫣双眸之中，忽然流出两行清泪。
“他毕竟是先帝的弟弟，我怕把事情告诉你之后，你会废了他……”
这个答复，还算说得过去。
沈炼起身，将张嫣扶住，拉着她也在床边坐下，语气温柔道：“我答应过先帝，永远不会篡权，更别提会做出弑君这种遗臭万年的勾当。”
“陛下想要重整朝政，这是好事。”
“但是，现在朝纲清正，百官奉公，还有什么可以肃整的呢？”
文武百官眼里，只要沈炼在，那群世家大族就左右不了朝政。
东林逆党就不可能再次死灰复燃。
可在朱由检眼里，大明江山正在一个穷凶极恶的权臣当中掌握着，黎民百姓仍然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所以，他想要站出来，挽救大明。
张嫣紧紧攥着沈炼那略显粗糙的手掌，语气近乎央求。
“沈炼，算我求求你，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不要再追查这件事情了好吗？”
“周皇后有了身孕，陛下也还年轻，谁都威胁不到你的位置。”
“而我，已经永远都是你的女人。大明江山尽在你手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史书之上，权臣当道，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尽管沈炼再三保证，不会对朱由检及其嫔妃做出任何过分之举，但张嫣心里仍是惴惴不安。
沈炼伸出手，捏住了张嫣那犹如美玉般的下巴。
“太后，你不是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么？为何还胳膊肘向外拐呢？”
这番质问，让张嫣心弦紧绷，半晌都没敢说出一个字。
情不自禁之下，额头上已是香汗淋漓。
沈炼却突然又松开了手。
“行了，我答应你，不会问罪于陛下，更不会伤害周皇后。在我保证做到这两个前提之下，其余的事情，能否劳烦太后别管了？”
张嫣见状，脸上的惶恐才消散不少。
或许是还有着对先帝的眷顾，才让她对皇室还心存愧疚。
为了表示忠诚，张嫣连忙说：“首辅，等到什么时候，我会请奏陛下，让陛下赐沈云帆世袭罔替，可好？”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无所谓，我又何须让他来赐？”
沈炼神情漠然。
皇权只是象征，任何虚名都不重要。
真要追求那些东西，沈炼就不会继续窝在华盖殿里，而是早就让乾清宫易主了。
沈炼从床榻上起身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道：“好好用膳，夜间下值我会再来检查，要是听御膳房说太后没好好用膳，今夜你就别想睡了。”
闻言，张嫣美眸之中满是幽怨，娇哼了一声后就推搡着沈炼出去。
可当响起那句话时，脸蛋不由得红到了耳朵根子。
——
离开永宁宫之后，沈炼叫来田尔耕。
田尔耕毕恭毕敬地问道：“首辅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王承恩最近有什么动向？”
沈炼正在处理公文，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田尔耕愕然道：“您是说，陛下身边的那位太监？”
“对。”
“锦衣卫对他一直有着监视，但近期貌似没什么情况。”田尔耕说道。
“那就把他查个底朝天。”
田尔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跟着沈炼，也有一段时日了，他了解这个人从来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
更不会看某人不爽，故意动用手段去针对他。
现在朝廷上，如果有政令分歧，哪怕臣子和沈炼对着来，只要对方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