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骤风急雨过后,贤者时刻的沈炼颇为平静。
略有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美娇娘。
张嫣微微喘着气,似乎还没缓过来。
“王上,您召见陛下的时候,可得好好说话,别把人家吓着了。”
沈炼淡然笑道:“他堂堂一个大明皇帝,还敢与后金勾结,这点程度吓不到他。”
谈及此事,张嫣也极其无奈。
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沈炼的杀心给压下去,她只希望朱由检不要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否则,迟早有一天,沈炼的耐心会被消耗干净。
到时谁都保不住朱由检。
沈炼伸出手,捏了捏张嫣的脸蛋。
说话时,语气温柔,但是显露出来的杀气却无比纯粹。
“太后,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最好期待着陛下能够好自为之。”
“下次,本王宁愿杀了他,另立一个朱家人为帝,也不会顾忌与先帝之间的承诺!”
张嫣神色纠结,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
群臣于太和殿中聚集。
今日与往常不同的是,太和殿帝阶上方,有着两把龙椅,张嫣作为太后在龙椅后的屏风当中。
沈炼端坐在其中一把龙椅上,看着群臣行叩拜礼。
等到朱由检抵达太和殿时,群臣却连正眼瞧都没瞧,都是颇为慵懒的说出四个字。
“参见皇帝。”
别说下跪叩拜,甚至连腰都懒得弯下去。
朱由检大概是习以为常,现在朝堂上大多数臣子,对他来说都是极其陌生的面孔,更别想他们能对自己这个皇帝有着多么尊敬。
直到想要踏上帝阶,坐上另外一把龙椅,沈攸之却忽然说道:“陛下,按照礼法,您应当先向镇北王行叩拜礼,方可踏上帝阶,坐上龙椅。”
“你说什么?”
朱由检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沈攸之又将那句话,原封不动的重述一遍,沈炼则在上面默不作声。
不发表态度,那么就是默认。
朱由检气极反笑。
“古往今来,哪里有皇帝要想臣子下跪的道理?!”
沈攸之提醒道:“的确没有,但是古往今来,连庶民都知道讲究仁义之礼,若无镇北王当政,大明怕是早已陷入飘摇,您又岂能作为皇帝出现在这里呢?”
“此乃镇北王对您的恩情。即有恩情,为何不下跪叩拜?”
“难道,陛下是不懂礼数之人嘛?”
言语之间,群臣脸上都露出了一抹讥讽笑容。
朱由检牙关紧咬,眼神何其怨毒,直到他的膝盖微微弯曲时,沈炼才缓缓开口。
“好了,咱们的陛下骨头硬着呢,让他下跪,实在是难为他了,还是上来坐着吧。”
沈攸之再次提醒道:“那陛下还不快多谢镇北王?”
此时此刻,朱由检才意识到,今日的早朝就好似是专门为了折辱自己而准备的。
群臣当中,没有一个人投来同情的眼神,几乎全部都是鄙夷。
的确,皇帝当到这种份上,能不鄙夷吗?
朱由检艰难抬起手,咬牙道:“多谢镇北王!”
坐上那张久违的龙椅。
恍然之间,朱由检好似重新找回了那种身为皇帝的感觉,而不是作为一个傀儡,被软禁在崇祯行宫当中。
屁股还没坐热呢,沈炼再次发问。
“诸位爱卿,依照大明律,与外敌私通是作何处置?”
作为刑部尚书的姜瑜开口道:“回禀王上,与外敌私通当处以死罪,并且自古以来都有一条规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再加上,新政改制废除了‘八议’。”
“哪怕是皇帝犯法,也与庶民治罪时无异。”
所谓八议,是从魏晋南北朝时期衍生过来的
制度。
简单来说,即是权贵犯法,尤其是皇亲贵族,通常情况下不会受到惩戒,还会受到律法保护。
沈炼通过新政改制,进一步优化了大明律。
类似的规矩,已经荡然无存。
从另外一种层面来理解,现在要想扳倒皇帝,只需给他安一条罪名即可。
朱由检可能是有些做贼心虚,此时后背已经冒出冷汗。
沈炼别有深意地看向朱由检。
“大明律在此,那么本王就告诉群臣一件事情吧。”
“前些天,本王让锦衣卫进入辽东调查某些情况,意外发现在蓟州战场上,本应该被杀死皇太极居然活着回到了沈阳。”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而是皇太极身边,出现了一个和尚。”
“那个和尚叫做姚广崇,曾经是信王府的幕僚,还和本王有过几次交锋。”
“锦衣卫进一步查探时,发现姚广崇是受陛下指使,与皇太极进行接触。”
“诸位爱卿,你们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目前来看,锦衣卫还没找到确切证据,可通过这些事情来判断,哪怕是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出来前因后果。
太和殿中,一阵阵惊呼声响起,文武百官都
开始互相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