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一点都不让你娘省心,以后爹爹在忙的时候,你就乖乖听你娘的话,知道不?”
沈炼温和地教导着儿子。
看到这一幕,陈圆圆心里的委屈缓解不少。
沈云帆认真地点着头,然后扑到陈圆圆的腿上。
“娘亲,云帆不是气你,就是想多玩会嘛,以后云帆保证乖乖听话,绝不惹娘亲生气!”
看到儿子这般模样,陈圆圆欢喜地不得了。
正好,有个卖糖葫芦地伴随着吆喝声走来,沈云帆盯着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夫妻二人哭笑不得。
沈炼就像是民间丈夫般,询问道:“糖葫芦怎么卖的?”
“三文钱一根,五文钱两根。”贩子笑呵呵道。
“这还比前些年便宜不少,那时候快二十文一根了呢。”
沈炼掏说着出五文钱递了过去。
谈起价格,贩子反而更加高兴。
“这可多亏了咱们的镇北王,当初二十文的价格,一天卖不出去一根。”
“现在每天做都来不及,家家户户都有闲钱了嘛。”
“光是卖这个糖葫芦,今年还给儿子娶了媳妇呢,不得不说这镇北王,比起朱家皇帝要厉害不少,佩服!”
新政改制之后,各
地通货膨胀得到极大缓解,民间经济流通效率增加,一些日常物价格大跌是绝对的好事。
沈炼拿着两根糖葫芦,目送贩子继续吆喝。
陈圆圆凑了过来,笑问道:“百姓都在夸赞你这位镇北王,看来你做的没错。”
“人生之快意,莫过如此。”沈炼说。
许久以来,心房中所积攒的郁气,仿佛在这一瞬间消散殆尽。
转而,沈炼分别给娘俩递过去一根糖葫芦。
沈云帆抱着就啃,实在没个好看的吃相。
“娘子,好久都没吃糖葫芦了吧?”
“对呀,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买呢。”
“以后我会多陪你和孩子出来走走!”
“那可说定啦!”
彼此之间,仿佛回到了当初悠闲的时光,牵着手继续向前漫步。
直到沈云帆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小脸蛋上满是怒意和糖屑。
“你们俩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儿子!”
沈炼一拍脑袋,连忙把儿子抗在肩头。
这也完美阐述了什么叫做夫妻是真爱,孩子只是一个意外!
不过身处京城,人贩子几乎绝迹,哪怕孩子在路上走丢了,基本上都会被路人送到官府,直到父母前去认领。
难得出宫一次,
一家三口都是兴致勃勃。
从早上逛到中午都不觉得累,足足买了十几口人吃穿用度的年货,马车上都快塞不下了。
身上还剩下十两银子,沈炼便打算找个馆子吃个午饭。
陈圆圆则担心道:“你早上出来也没和司礼监打招呼,臣子们估计都快急疯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不急,反正有人跟着我们呢。”沈炼笑道。
“跟踪?”
“锦衣卫的兄弟,一直在后面暗中保护,我也懒得拆穿。”
哪怕久居深宫,沈炼的敏锐直觉仍然没有退化,有什么异样举动都能够察觉到。
陈圆圆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去了家京城老馆子,还点了壶酒。
宫中伙食,要么是白菜豆腐,要么是酸菜豆腐,荤腥偶尔才会有。
沈炼虽然没严格规定,但他只吃这些,宫中其他人也不好吃什么山珍海味。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一家三口都冒起了馋虫。
陈圆圆和孩子没吃多少,但也丝毫不担心浪费。
沈炼如同早上一样,连君王形象都不顾了,甚至恨不得把盘子都给舔干净。
真到了结账的时候,沈炼傻眼了。
小二走了过来,礼貌笑道:“客官,您
这桌一共十八两银子。”
“多少?”
沈炼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看着空荡荡的桌面,质疑道:“不都是些家常菜吗,为何如此之贵!”
“客官,您点的八行菜只需要三两银子,但您那壶酒是三十年的醉花酿,一斤就得三十两呢,一壶则是半斤。”店小二讪讪笑道。
当时满心就是想着干饭,哪里还顾得上酒水价格。
只因为沈炼刚坐下说了句:“拿壶好酒来。”
“嗯……但我只有十两银子了。”
沈炼掏空钱袋子,也只剩下这么点。
店小二并未为难,依旧恭敬道:“您可以让贵夫人带着孩子在此稍等,您先取些钱,毕竟外面冷着呢,别让女人孩子受冻嘛。”
吃饭给钱,天经地义,沈炼又不是什么熟客。
要是跑了,八两银子就得店小二自己来付,那也得好几个月的工钱呢!
沈炼刚打算回钱庄取一趟钱。
起身时,传来一声暴喝。
“大胆!你们是活腻歪了是吧!还敢扣押王妃和世子!”
沈炼循声望去,见到那些便装锦衣卫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许多客人都被这股动静吓到,纷纷投来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