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魏虎走到了魏公公的门路上,有起来了,而且还更进一步当上了百户。
这要是不收拾李大忠那真是没天理了。
而李大忠还算机灵,给魏虎送了好些银子才将这事压下去,要不然现在他早就不知道被那只野狗吞进肚子里去了。
命是保下来了。不过之后魏虎有什么不想干的活,都是他干,说难听的,还不如早点滚蛋的好。
魏大忠说完,那刚才输钱的年轻小伙也说道:“就是,怕他个球,一个小小的百户而已,我家祖上可是当过公爵的。”
此人名叫程项,也不止是那个脑缺取得名字,和已经被朱元璋废掉的丞相谐音,取这个名字就注定的这人是个悲剧。
他祖上也确实是公爵,是大名鼎鼎的卢国公,还有个世袭职位普州刺史。
没错唐朝时候的普州刺史,根据程项所说,他的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是不是暂且不说,这人很能打确实是真的,同时还能识文断字,甚至还考上了武进士,只不过做事不怎么动脑子。
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将军,所以经常找魏虎想要调走去边关建功立业,这种人魏虎是不会惯着的,不过有武进士这个身份,他也不好明着
收拾,只是让他坐冷板凳而而已。
三人都表达了对魏虎的不满,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骨牌推到了里面说道:“洗牌,再来。”
在职场生活中,如果大家在一起都说某个人坏话,而只有一个人不说,那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被排斥出这个圈子。
不合群暂且不说,我们都说了领导的坏话,就你不说,要是你将我们说的话告诉领导了怎么办?
然而,这个人不说,其他人确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因为他是最不可能高密的家伙,同时也是对魏虎最为仇恨的一人。
高崇刚刚年过四十,曾经的千户,魏虎的领导、师父、提拔者、庇护者。
三年前还是千户的高崇因为庇护了一个清官的家眷,结果被魏虎告发,前途尽墨。
相应的,魏虎也顺利的进入了阉党,没过多久便飞黄腾达,而高崇则也连降数级再次成为小旗,沦落到和这些人打牌的地步。
对于自己的师父,魏虎也没有说下留情,而是将他师父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刚开始的时候,时不时便将高崇拿出来训斥一遍。
高崇知道,魏虎是想要拿自己当踏脚石来进行立威。
没了千户身份的
高崇,自然也是没有势力再和魏虎争斗,在加上年事已高也更没有心气了。
当魏虎的威信树立起来之后,高崇也便没了作用,慢慢的他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不过沈炼在想要办程裕案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高崇是个有良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冒风险庇佑一个清官的家眷。
同时他也是有能力的人,不然有良心的人也不会在这污浊的锦衣卫中,当上千户。
第三,到了四十多岁的他本可以直接退休,安享晚年,然而现如今的他,却还在这锦衣卫衙门中混着,想来,他也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翻身的机会,至少要把那个忘恩负义的魏虎干掉的机会。
高崇说话了,几个人就要继续推骨牌,这时,沈炼上前一把将众人的骨牌按住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案子,办成了,大家飞黄腾达,办砸了,我沈炼一人抵命,你们几个敢不敢干!”
沈炼目光灼灼的看向几人,眼神之中满是自信。
然而,今天沈炼接了程裕案子的消息早就在这东缉事司传开了。
那程裕就是魏虎都惧怕三分,这沈炼想要办这个案子,那是真的找死,他们才不想趟这趟浑水。
“我说沈炼
老弟啊,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行情,那御史们是你能得罪的吗?就算是魏公公他老人家也不敢随意招惹,听哥一句劝,算了吧,赶明拿着银子给魏虎送点,将这差事推了,大不了挨顿骂也比送了命强。”魏大忠语重心长的说道。
于成则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他说道:“我说沈炼啊,我于成说话没个准头,但是自己几斤几两是知道的,我也就在这骂骂魏虎,你倒好,直接想要将四品的佥都御史办下来,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两个老油条的这番说辞也在沈炼的预料之中,要是他们直接答应下来,沈炼还真的要考虑考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给自己挖坑呢。
就在这时,程项开口了,他说道:“沈兄,我跟你干了,他奶奶的,老子早就不想在这干了,这一票要是成了,我们就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成,兄弟我卷铺盖滚蛋,然后去辽东参军打建奴去。”
“好兄弟。”沈炼伸手和程项对了一掌。
最后沈炼看向高崇。
不管是于成还是魏大忠,又或者是程项,对于沈炼来说都无所谓,只要高崇能够同意加入自己,那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高崇手中依旧摸着骨牌,见沈炼看
自己,高崇说道:“左佥都御史是御史台的高级官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连调查他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那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