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奴才这就派人抓了他们,严加审问,要是他们真的恶语中伤孙大人和叶首辅,那奴才一定不会手软。”
这时叶向高又从怀中拿出了两封奏折说道:“陛下,二人手书奏折再次,铁证如山。”
东林党和阉党斗了这么久,每天骂架是家常便饭,这次风波卷上了九重天,阉党的那些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纷纷写奏折骂叶向高和文中提到过的孙承宗。
毕竟,这一本妖书上,就写了孙承宗一个忠臣,至于熊廷弼,这老小子还在监狱里蹲着呢,说他干的是在不符合常理。
于是,大家也只能将矛头指向孙承宗。
这些奏疏的正常程序是先送去内阁,经过内阁批改之后再送去司礼监。
要是将文中的孙承宗换成杨涟等人,魏忠贤早就动手抓人审问了,但是之前朱由校说了话,所以他也不敢动弹,于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内阁手中,内阁是叶向高说了算的,于是就被带了过来,准备让皇帝看看。
当然,皇帝不识字的事情,他们两个也是知道的。
所以叶向高便想要将那奏疏读一读。
谁知,朱由校的反应比叶向高反应要大得多,他上前将奏疏撕了个粉碎,临了留下批语:“
敢为难我孙先生,废了你们。”
“叶首辅,立刻让刑部将这二人捉拿归案,审问清楚之后,明正典刑!”
“魏忠贤。”朱由校扭头看向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魏忠贤。
一般情况下,在家里要是老爹老妈叫自己全名,那就是要收拾人了。
而在宫中也不例外。
平常朱由校高兴的时候,喜欢叫魏忠贤魏大伴,意思是咱们两个是伙伴。
生气的时候,叫魏忠贤奴才,虽然是蔑称,但是还是自己人,毕竟奴才也是他朱由校的奴才。
而叫魏忠贤,就代表着朱由校已经不拿他当自己人了。
“奴才……奴才在。”魏忠贤全身颤抖话都说不清楚了。
朱由校低头俯视魏忠贤随后冷冷的说道:“知道是奴才就好,你管着司礼监,今后记住凡是有人中伤吾师者,皆定为通敌卖国!”
“要是你的干儿子太多,不忍心下手,那没关系,朕还有其他人可以用!”
此话一出,魏忠贤立刻磕头如捣蒜:“不不不,陛下臣收干儿子都是为了国家选拔人才,绝对不敢对您有半点私心,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
此时的魏忠贤,也终于明白朱由校为什么这么生气了,感情他是在生气自己收儿子啊!以后
这点可得收敛了。
眼见着魏忠贤头上磕出血来,朱由校又心疼了起来,他摆摆手道:“下去吧,记住一句话,好好干,莫欺我。”
“谢陛下,谢陛下!”
魏忠贤闻言连忙退了下去。
于是这大殿之中便只剩下君臣三人。
看着离去的魏忠贤,朱由校说道:“吾师,不知朕的处理,您还满意吗?”
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孙承宗和叶向高哪里还敢再提要求,他二人连忙跪下说道:“陛下圣明!”
看两个老大臣十分满意,朱由校也十分满意,他说道:“既然恶语中伤之人,已经获得了惩罚,那吾师就不要再辞职了吧,最近朕想念的紧就留在京城住些时日吧。”
孙承宗连忙说道:“陛下,臣也十分想念陛下,但是辽东的建奴实在是虎视眈眈,臣已经出来了半个月,心中对边关忧心忡忡,既然恶语中伤之人,已经伏诛那臣还是去辽东,为陛下镇守东大门的好。”
朱由校一听不乐意了,他心道:老子都将骂你的人处理了,你还不留下来陪我就过分了啊!
“吾师,朕难道还不如辽东重要吗?再说了,我大明难道就没有第二个能够挡得住建奴铁骑的人了吗?”
眼
看时机一到,叶向高立刻又唱起了双簧:“陛下,有,那妖书中也写了,熊廷弼担任辽东经略期间,建奴未能寸进,只是,因为广宁兵败的原因,他目前还在刑部大牢关押!”
听到这话,朱由校大手一挥说道:“那就让他官复原职吧,这妖书上也说了,这件事都是那程裕和王化贞干的,和熊廷弼大人没什么关系,熊大人能够在他们的陷害之下,将辽东军民迁入山海关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此话一出叶向高和孙承宗再次叩首:“吾皇圣明。”
说到这,那朱由校又想了起来:“对了刚才那个田吉和崔呈秀是什么官来着,他们两个滚蛋了,空位谁来补?”
叶向高连忙说道:“回陛下,崔呈秀是左都御史兼任工部尚书,那田吉是兵部尚书。”
“嗨,这不正好,吾师立刻担任兵部尚书,统领天下兵马,这辽东虽然重要,但是那建奴也不过就是一群强盗。”
“吾师担任兵部尚书,不仅能够统领辽东,还能够掌管天下兵马,压制其他地方的农民起义,这样岂不是更好。”
“陛下,臣年老体衰怕是不行吧。”孙承宗照例推辞道。
那朱由校闻言板着脸说道:“年老体衰?怎么会?朕看吾师再干
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