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将领智X,而是实在是绕不得。
你能率领军队绕过一座城池,那进攻第二座城池的时候,第一座城池就能干很多事。
比如,截断你运送粮草的道路,再比如,从后方偷袭你。
不管是哪一种,都对军队是十分致命的,所以,行军打仗基本上都是一步步来。
先拔出一个城池,再拔出一个城池。
而辽东这地方,地形就更特殊了。
从锦州到山海关是一条斜着的直线,其他地方要么是山,要么是海,根本没法绕。
只能通过锦州、宁远、山海关这条线进攻大明。
而想要绕过锦州,进攻宁远或者山海关的话,后背就必须暴露在锦州之下,如此一来只要锦州出兵截断粮草的话,那女真不攻自破。
这便是沈炼的想法。
然而,熊廷弼听到后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沈大人虽然略通兵机,但是却无法根据现有情况做出决断。”
“那野猪皮如果绕过锦州进攻宁远,肯定是轻装简行,携带三日干粮,然后猛攻宁远,攻得下来,便可以入城获得补给,要是攻不下来,再撤回来就是了,我们的兵力根本阻挡不住。”
“至于偷袭,就更不要说了,以我们现在的兵力,
每出城一个就多一分危险。”
“所以,只能这样布置,至少在骑兵对攻无法获胜的情况下只能这样。”
野猪皮就是努尔哈赤翻译过来的名字,十分搞笑。
听完熊廷弼的话,沈炼沉默了。
和这些老将想比,他最多算是个军事票友,纸上谈兵还行,真要是再战场上,也就是个挨踹的家伙。
想到这,他索性也不再想了,听从指挥便是。
“我再去巡街。”
说完沈炼便出门去了,就在这时,熊廷弼突然开口了,他说道:“沈大人您等一下。”
沈炼回头:“怎么?”
熊廷弼看了看左右,那些士兵们随即会意的向着门外走去。
最后走的人还特意将门给关上了。
沈炼有些摸不着头脑,而熊廷弼却说道:“沈大人放心,城中巡查我都已经亲自带着人扫了三遍了,各个城门也有人把守,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沈炼心道:草,那你还让我去巡街?
似乎看出了沈炼的心思,熊廷弼解释道:“之前说话有诸多不便,现如今就你我两人,我有些话也想要问问沈大人。”
“请讲。”沈炼淡然道。
熊廷弼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当确定没人之后,他来到沈
炼面前跪了下来:“沈公,熊廷弼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今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熊廷弼的尽管开口,我熊廷弼无有不允。”
沈炼一听呆住了,这时他才想起来,这老小子是被自己从昭狱中救出来的。
不过他当时记得嘱咐叶向高了,不要提自己的事情,怎么这熊廷弼还是知道了?
“熊大人快快请起。”沈炼连忙将熊廷弼扶了起来,随后道:“熊大人乃是国之栋梁,被关在昭狱之中小的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便和叶首辅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只是,这件事我叮嘱过叶首辅,让他千万保密,不知您是如何知道的?”
这件事沈炼一定要弄清楚,要是叶向高嘴上真没把门的,那自己以后也就要好好的防着他了。
熊廷弼闻言道:“并非是叶首辅告诉我的,是孙老师在最近才将真相告诉我,他说,我能出来就是因为你。”
“让我绝对不能动你一根手指头。”
听到这话,沈炼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要只是这样的话,那还好,自己的诸多阴谋肯定是没有泄露的。
再看熊廷弼,显然和他是十分亲切的,但是沈炼还是叮嘱道:“熊大人,这件事可万万不能再让其他人知晓了,我不管
怎么说现在都是魏公公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我和东林党有勾结,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熊廷弼也知道其中厉害,他说道:“沈大人放心,我熊廷弼知道这件事之后,连酒都未再饮过。”
“这不,为了掩人耳目,我还让您曾经的手下,我的亲兵程项,一直跟着您呢嘛。”
此话一出,沈炼也笑了出来,他说道:“那小子是块材料,你能出来也有他一份功劳,还请大人多家照拂!”
“一定!”熊廷弼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熊廷弼突然面露难色,沈炼随即问道:“熊大人,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熊廷弼看向沈炼道:“沈大人,不知魏公公让人来查我是真的有真凭实据还是……”
这才是熊廷弼真正的目的吧,先是套近乎,然后再开口,妈的也算是个老狐狸。
感觉被刷了的沈炼沉声道:“证据倒是没有,不过阉党办事从来不需要证据。”
“你也就多谢那努尔哈赤这会攻城吧,要不是他你怕是已经第二次被押解入京了!”
“啊!”熊廷弼愕然道:“我和魏公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害我?”
沈炼往头顶上指了指,熊廷弼随即会意道:“他是
想害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