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如此劝说,朱由校眼中明灭不定。
就在朱由校纠结之际,只听隔壁院落一阵吵闹。
“我是内阁首辅,来见皇上,汝等奴才竟敢阻拦?”
“陛下说过,任何人不得进入打扰的,首辅大人求您放过我们吧。”
……
朱由校闻言不耐烦的说道:“让叶首辅进来,他是内阁首辅找朕必有要事,汝等以后不得再阻拦。”
此话一出,院落那边随即安静了下来。
很快,叶向高便带着两本奏疏走了过来,还不等他行礼,朱由校便说道:“免礼免礼,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
“是陛下。”叶向高起身说道:“陛下,臣是来替孙承宗请罪,同时也要弹劾魏公公奸贪误。国,压制忠良!”
此话一出,魏忠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好你个叶向高,杂家怎么奸贪误。国,压制忠良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咱们两个没完!”
看着魏忠贤如此激动,朱由校摆摆手说道:“魏大伴,先不要急,听叶首辅将话说完。”
“谢陛下。”叶向高先给朱由校施了一礼,随后便说道:“陛下,这是孙承宗大人给您的密折,请您查看。”
说着,叶向高便
将奏折递了过来。
朱由校闻言摇摇头:“朕心情不好,懒得看,你给朕读吧。”
“是陛下。”随后叶向高将奏折打开读了起来。
“陛下圣躬安?臣孙承宗拜上。”
“前几日臣为了让陛下第一时间得知辽东情况,便匆忙给陛下递上去一封奏折,现在当臣查看清楚之后,遂特意递上辽东大战的详细情况。”
“如与之前有所出入,还请陛下恕罪,臣也是想要让陛下尽早知道,所以才有所马虎。”
“首先建奴在辽东共损失人数约两万余人,其中攻锦州五天,阵亡一万一千余人,其中莽古尔泰被锦衣卫百户官,沈炼用计谋毒杀。”
“攻宁远,一天,建奴约阵亡九千余人,损失马匹车辆无算。”
“宁前道袁崇焕另外上报,曾经用红夷大炮击伤敌军三大贝勒,此事为城楼上的士兵亲眼所见,但是却未得到建奴那边证实,遂未敢再请功,至于击毙努尔哈赤,则也是误传,努尔哈赤应该是被击伤,并未死亡。”
“但是当时情况复杂,出现误传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请陛下不要怪罪他们。”
“至于顾炳谦大人,他确是英勇作战,亲自点燃炮石轰击敌军,但是因操作不
熟练,被炮石反震而死,并非擒杀莽古尔泰战死。”
“至于锦衣卫百户沈炼,臣要着重夸赞,此人英勇善战,初到辽东便手刃一名贼军,之后又协助总兵满桂杀建奴牛录一人。”
“当得知建奴围困锦州之后,此人明明有撤回宁远的机会,但是他却不退反进,让其他锦衣卫去宁远的同时,自己身先士卒的和满桂将军驰援宁远,击退建奴名将岳托。”
“在建奴攻城之时又率领城中青壮巡城防守,探查奸细数人。”
“当建奴绕道锦州,进攻宁远的时候,又主动出击以激将法引诱莽古尔泰出战,随后以身犯险,出城用拖刀计,击杀莽古尔泰。”
“之后和总兵满桂、副总兵赵率教于建奴合马交锋,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共毙敌十五人,重伤三人。”
“如此大功,但是在庆功宴上却坚持将功劳让给顾炳谦。”
“臣观其行,听其言,推测,那顾炳谦乃是魏忠贤之干儿子,现如今顾炳谦身死,他怕是不敢和魏忠贤如实交代,遂才出此下策,做出如此欺君之举。”
“当时情况混乱,臣也不与之争辩,遂按着他的意思先行上报。”
“如今,辽东情况已然调查清楚,臣遂
将真实情况递交内阁,让内阁代为交给陛下。”
“臣今日有三请,一请陛下治我糊涂汇报之罪,二请不要陛下治沈炼欺君之罪,三,请陛下将那沈炼调至辽东,目前辽东新修城池大凌河,尚且缺一名主将,臣愿意再辽东镇守六个月,等到大凌河新城铸成,再回京城。”
“同时,也愿意为陛下再培养一名肱股之臣,以正国纲,杀建奴。”
“令,魏监广收干儿子,非他的干儿子,皆得不到晋升,现如今,其手下立下大功亦不敢认领,实在是只手遮天,令有能力者不敢出头,无能之辈皆居高位,还请陛下明察治罪!”
可能是考虑到朱由校先生的文化水平,总之,孙承宗说的话是相当白话,当听完这些话之后,朱由校仰天大笑:“哈哈哈,吾师未曾欺瞒我,吾师未曾欺瞒我啊!”
魏忠贤也是满头大汗,他心中暗道,幸亏没有贪图功劳,将这小子带来了,要不然的话,这次算是栽了。
而叶向高这种老狐狸,在看到沈炼和魏忠贤都在这里之后,便知道这状怕是又搞不成了,这魏忠贤还真是老狐狸,但是不管怎么说,也要将事情说清楚,不然的话,这孙承宗可真的就要偷鸡不成
蚀把米了。
大笑之后,朱由校说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这沈炼是真的觉得顾炳谦大人对他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