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面露喜色,显然是将冯铨的话听进去了。
冯铨信心倍增,便继续说道:“沈炼作为大凌河城的父母官,他没参加收复辽西的偷袭战,自然不会被降罪,这期间他还可以继续镇守关内的生意,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箭三雕。”
崔呈秀黑沉着一张脸,虽然觉得冯铨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他认为这冯铨是故意和他对着干,好崭露头角博取魏忠贤的赏识。
远在辽东的沈炼,没多久也从高崇的口中知晓这次魏忠贤党羽们开会议事的经过。
“这个冯铨总算是要暂露头角了。”沈炼将高崇写来的书信点燃,火舌数案件舔舐而过,几张书信成了灰烬。
沈炼在做锦衣卫时就听说过冯铨,亲爹被熊廷弼罢了官,还郁郁而终。阉党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明白冯铨和熊廷弼是仇人。
但眼下的冯铨还没有高升入内阁呢。
历史上的冯铨在熊廷弼被王化贞算计,斩首之后才开始扶摇直上,连升了几次,甚至一度进入内阁,还听魏忠贤这个干爹的建议,编书写史,为干爹歌功颂德。
沈炼在救下熊廷弼之后,历史轨迹也就有所改变。
如今的冯铨只是正四品的职位,还没有权倾朝野,风头大现,
要知道冯铨日后可是要成为户部尚书,甚至进少保和太子太保的人物,将阉党五虎之首崔呈秀都甩在了身后。
“看来冯铨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和崔呈秀结下梁子,遭对方羡慕嫉妒恨的吧?”沈炼喃喃自语起来。
门外传来李自成的声音:“老大,你房里亮着灯,应该没歇息吧?”
“何事,进来说。”
帘子被人掀开,李自成跨刀走了进来:“老大可还记得那三甲店铺的掌柜?”
“嗯,记得呢,他们的货物有问题,私下贱卖,按照契约也赔偿了,咱们不是拿了他们的货物抵债了吗?”沈炼记得这事儿已经平息了。
大晚上的李自成来这儿找他,又提起此事。
他皱了皱眉:“总不会江南商贾的店铺又出事了吧?”
“那倒不是,是俞镇江村巡夜的士兵发现了地下赌坊,这三个掌柜的都是赌坊的老主顾了,自从上个月我和老大去过他们铺子后,他们就频繁光顾赌坊。”
“东窗事发时,赌坊的人顺着密道跑了,现在不清楚背后的老板究竟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咱们的人兄弟能够发现地下赌坊,就是因为盯着这三个掌柜的缘故。”李自成如实汇报。
沈炼万万没想到这辽东关内居
然也有赌坊了,他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黄赌毒。
何况目前的辽东的经济、民生、外交都有起色,若是换个地方,妓院、赌坊、赛马斗鸡随便搞,沈炼才拦的管,可这里是辽东,是大凌河城,俞镇是他沈炼的底盘,居然有人搞地下赌坊。
“你和我详细说说。”沈炼面色冷沉,语气都冷肃了几分。
李自成当时也没在场,是俞镇江村也就是沈炼CBD安插的那些心腹们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儿,然后找到了俞镇助手的巡街衙役将地下赌坊的事情汇报,这才带人去一查究竟。
从事发那一刻到巡街衙役赶到地下赌场,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居然就走漏了风声,可见对方是有耳目和眼线的。
“老大,经过就是这样,给我汇报的兄弟就是俞镇巡街的当事人之一。”李自成问沈炼:“老大要见他吗?”
“人我就不见了,明日我会亲自去一趟俞镇。”沈炼话锋一转:“不过我要让他带句话回去,让俞镇的兄弟将那三个掌柜的看紧点,想要弄清楚地下赌坊的老板是谁,还要从他们口里套消息呢。”
李自成皱了皱眉:“老大的意思是担心地下赌场和王戎有关?”
“当然不是了。”沈炼屈指
弹了弹李自成的眉心,笑道:“你琢磨什么呢,王戎虽然色胆包天是个玩酷之地,但他不至于混账到在辽东关内高地下赌场,一旦证实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自成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他困惑的看向沈炼:“那他们三个掌柜的为什么会频繁初度地下赌场,还是所谓的老主顾了,难道真的和王戎无关?”
“你这句话问道点子上了,他们三个会去赌博无非是为了财,王戎可是富甲一方啊,他应该不会亏待手下的人,可天高皇帝远,这三个人在关内待久了,不免有别的心思。”
沈炼脑子转的极快:“我怀疑最初王戎是借着货源有问题故意刁难一下,也就是为了出口气而已,但后续又几次不依不饶的出错或许就是三人有意为之。”
“按照周福宁和刘雪琴的说法,最初江南送来的货源出了问题都是损失很小,最多也就几百两银子的损失,后续提出之后也就客客气气的道歉调整了货源,可之后货源下次太多,周福宁他们才会找了我。”
李自成听到这儿也恍然大悟了。
“老大的意思是他们有意借题发挥,私下瞒着王戎这个东家,将有下次的货故意堆积,想要趁机捞好处,没曾想
老大这个县太爷亲自处理此事,还要违约赔偿。”
李自成越说越快:“出于理亏他们不敢惊动王戎这个东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