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将茶杯放下,对着陈乐瑶说道:“这帮人虽然没事找茬儿,但都是有分寸的,若是遇上那些手段印痕,只怕更是难缠,专挑你的软肋下手。”
“那你的软肋是什么?”陈乐瑶反问。
沈炼看了看她,笑而不语。
如今的沈炼虽然无服务福,没什么亲戚,但他也是有软肋的。
陈家姐妹、程项、李自成等等,甚至连纺织厂的周福宁他们都算是他的家人、亲友、兄弟了。
最近袁崇焕这边算是碰了钉子,可说不准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有些时候懂得分寸的敌人倒是不足为据,就怕付康这类没有分寸一根筋的对手。
于是,沈炼叮嘱陈家姐妹,在俞镇做生意尽可能呆子啊幕后操作,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王戎一事后,不少人都知道沈炼对这两个妹妹视若家人,尽管明面上没人得罪,但背地里各种非议还是有的。
只是陈家姐妹从不在意,沈炼不拘束她们做生意,也估计她们的安全,让李自成选了功夫好手一纺织厂护院的名义,陪伴她们与刘雪琴办事。
这不,付康下跪给沈炼的澳前的事情才刚过去三五天,麻烦就找上了陈家姐妹的头上。
俞镇江村的小吃街
美食城都是加盟到陈家姐妹“食味斋”的产业链下,今日有人称吃坏了肚子,不但把吃了一半的臭豆腐作为证据,还让治病的阆中当做人证,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没天理了,这光天化日吃坏了身子,这卖吃食的老板二一推作五说是豆腐乳的酱料出了问题,让我们找提供酱料的作坊,可我们去了作坊,又说秘方是陈家姐妹调配的。”
“可怜我弟弟才十三岁,如今上吐下泻,别提多受罪了,我如今想要保管处理,可人人都知道这陈家姐妹是县令沈炼的妹妹啊,告官怕是也无用啊!”
受害人的姐姐跪在小吃街口哭天喊地的申诉起来,一旁的郎中端着那物证在旁边帮腔。
“没错,我在俞镇行医这么久了,大家也是认识我的,这臭豆腐确实有问题,八成是天气颜色,这酱料变质导致的。”
“如今吃了两块豆腐的娃娃上吐下泻,喝了两副药刚刚昏睡过去,病从口入的道理大家都懂,万万不可再来此地买吃食了。”
看热闹的人都惊呼连连,有不少人都是冲着俞镇小吃街的名号来的,结果撞上这一幕。
陈乐瑶收到消息时,正在账房清算采购的单据,闻言就火冒三
丈。
“怎么可能,天气颜色,我们的酱料都是当天做好当天送的,怎么会编织,肯定有人故意找茬儿,去找个大夫咱们当面对峙去!”陈乐瑶吩咐道。
“乐瑶姑娘,此事已经闹大了,还牵涉到了沈炼沈大人,特地当着众人的面提到你们与沈大人的兄妹关系,可见这是明枪暗箭,想要一箭双雕。”保护陈乐瑶的功夫好手柳青主动分析。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安排信得过的兄弟回去报个信,也让我哥知道这事,他如果忙的话,告诉李自成也行。”
陈乐瑶还提醒:“对了,去找我姐,她素来心思缜密,我不能冲动行事,得等她来拿个主意。”
柳青连连点头,没多久吩咐好之后,就来汇报:“已经派人去县衙传话了,至于圆圆姑娘此时和雪琴婶子去见棉农了,还没回来。”
“那就先等等吧。”陈乐瑶嘴上说着等,可根本坐不住,来回踱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前后还没等一刻钟就说道:“这干等也不是事儿,不如我们先过去吧。”
柳青还想要劝,可陈乐瑶根本听不进去。
等她赶到小吃街时,早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连巡街的衙役官差都在现场维持秩序,
岸绿发想要带闹事的人去问话把事情说清楚,结果那闹事的姐姐趁乱倒地不起,还还磕破了额头,一时间化身窦娥。
“这沈大人是大凌河城的父母官,却为了袒护自家姐妹,让官差对我动手,我真是苦命啊!”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瞧瞧我脑袋上的血,我干脆死了算了。”
这下闹得官差衙役们都傻脸了。
“你这姑娘怎能信口雌黄,你分明是自己摔倒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乃是俞镇巡街的压抑,怎么会知法犯法,伤及无辜。”官差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自己摔倒,真是可笑,我一个姑娘家,还没嫁人,就磕破了脑袋,落了疤我后半辈子怎办?我有必要故意摔倒污蔑你吗?”
“谁说你是故意摔倒了,我是说我没有退你。”衙役越解释反而越显得有问题。
陈乐瑶赶来是,就见到这场面。
“柳青,你去想办法让大家安静下来,我要说几句话。”陈乐瑶吩咐道。
“好的。”
柳青可是李自成亲自挑选的人,除了武艺高强之外,自然还有别的过人之处,
远比那些衙役官差要懂得我选知道。
之间他轻盈一跃落在了小吃街的石牌楼上,手里不知
从哪个小摊上顺来的铜锣,“咣咣”两声,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看向了柳青的位置。
陈乐瑶没想到柳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