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仆李昂趾高气昂的说完,接着便用鼻孔对着沈炼。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没有一人理会李昂。
李昂似乎是借着周田的身份横惯了,见没人理自己,竟迈步来到公堂上,指着沈炼说道:“喂,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哈哈哈。”
沈炼先是一愣,紧跟着便大笑起来。
他这么一笑,李自成几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不是笑别的,单纯的笑这个李昂有些蠢。
任谁都看得出来气氛不对,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要跟沈炼叫板。
“目无王法,以下犯上,对本官无礼便是对朝廷无礼。”
沈炼抿嘴轻笑,示意李自成拿来杀威棒,接着问道:“你说是周田让你来的?那就是周田藐视皇权喽?”
“什么?”
李昂面色一变,他就算是在没有读过书,也知道藐视皇权是什么样的大罪名,连忙摇头:“我没有,不是我家主子说的,我是……”
“那就是你说的?”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自成,拖下去,好好地审一审,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沈炼见李昂吓的话都说不利索,朝着李自成挥了挥手。
李自成当即一个大迈步来到
李昂的面前,杀威棒照着他的后腰狠狠的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
杀威棒瞬间折断。
沈炼见状眉头一皱。
杀威棒可是经过淬炼的,比一般的铁器硬度差不了多少,不可能这么容易折断。
看来这里的衙门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啊。
沈炼心中暗道一句,低声说道:“不必带入大牢,就在这里审。”
“啊!”
下一刻,惨叫声不断地从衙门内传来。
原本还没人围观的衙门外面,听到了惨叫声传出,立马凝聚了一群人。
“人比较少,打的再用力一些。”
沈炼瞧着外面的人还是试探性的看,并不是涌进来,招呼着李自成再用力。
李自成是习武之人,下手时能保证打的疼,也不至于伤到筋骨,这对李昂来说便是一场十足的折磨。
“你敢打我!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
“混蛋,快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全家!”
“大人饶命,我知错了!”
寻常的话,挨打都是有准点儿的,比如一百板、二十板,就算结束了,沈炼也不想打得太过火,可是听到李昂的叫骂,沈炼索性就不说话了,任由李自成自己发挥。
一下接着一下,一次比一次用力。
李自成就算是再怎么控制力道,
重新拿来的杀威棒还是实打实的打在李昂的身上啊。
李昂的屁股早已经是血肉模糊,剧痛让他接连晕倒了数十次。
“你,你不得好死。”
李昂见沈炼走向自己,用尽浑身力气说出这句话。
“走吧,我们去你的好主子家里去看看。”
沈炼笑了笑,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他丢向门外。
……
就西南而言,所有的文官武官都是不好混的,但有一个特别的官职,是文不文武不武,无论在朝中、其他的地方,多么多么的不起眼,或者说是多么的受人压制,在西南地区,这个官职可是出了名的肥差,而且没人敢惹。
那就是屯田官。
顾名思义,说白了就是屯田的,但屯的是军田。
在西南这种地方,屯田官瞄上的地方,谁都要给三分薄面,一旦违抗,那就是违背皇旨,与整个大明的军士对抗,谁敢说一个不字?
因此,屯田官在这里的势力是不受掌控的,也有不少的土司相互勾结屯田官,利用屯田官看似不大的职权来打压各种对手。
如今的丽江屯田官周田,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据说与他有勾结的土司足足有四家之多,其中还有不少的当地家族部落,跟他有染,其生活也是奢
靡中的奢靡。
虽然居住的地方还是一个四合五天井的木楞屋,但其内的摆设装饰却是极尽奢侈。
寻常富人用暖炉,而他用的则是婢女。
不大的正房内,眼带黑眼圈,身形消瘦的周田正斜窝在床榻上,在床脚位置,跪坐着两名年岁不大的少女,正捧着他的脚,用衣衫盖住,用身体来为他取暖。
“换。”
不多时,周田哼哧一声。
两名婢女连忙应声退下,换下来一旁站着的两名怀抱暖炉的婢女。
“脚很凉吗?那是肾虚啊。”
忽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周田微微皱眉,看向门口,一俊朗男子正站在那里。
他不必认出沈炼的模样,光是看着沈炼的衣衫与佩刀就能认出来这位就是当今的云南都指挥使沈炼。
“这位公子器宇轩昂,想必就是沈炼沈大人吧!”
周田蹬开抱着自己脚的两名婢女,坐起身来,拱手抱拳。
只是,他并没有下床。
沈炼见状微微皱眉,又笑了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