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的一番话不算是高明,但却跟古话中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多大区别。
这些话对饱读诗书的段景华来说也算是烂熟于心的,只需要稍稍的提一嘴就行。
可是。
段景华身为皇上的人,自小接受的教育不就是皇权天授么。
如此教育熏陶出来的人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接受沈炼这样较为民主的思想。
因此,两人的谈话从沈炼说出那些皇子与百姓的区别开始便结束了。
时过三日。
沈炼也打算离开澜沧卫回到通安州。
政事的处理有了一个较为公正的评判标准后,沈炼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段景华没有接受沈炼的思想,但对于政事的处理,还是按照了沈炼的意见,所以齐衡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跟着沈炼一同离开。
两人也顺便带走了之前跟来的千名士兵。
回去的路上,沈炼将这些人编为‘齐字营’,与成字营一样成为了沈炼的亲兵,至于其他的兵马全都是按照地名来命名,与历代兵马的分配一样。
……
“混账!这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一个人出去的,你们竟然能让他跑了!”
通安州外的山林内传出阵阵怒吼声。
许显纯咬着牙,一脚踢
开跪在面前的那名锦衣卫,手中寒光一闪,绣春刀出鞘,带走那名锦衣卫的生命。
他冷着脸看向其他人,冷声说道:“沈炼回来的时候有兵马在身,想要杀他更难,但这都是你们自找的,若是杀不了沈炼,自己提头来见!”
“是!”
五名锦衣卫拱手抱拳,沉声称是。
但五人心中都很清楚,沈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的。
沈炼是锦衣卫出身,锦衣卫之内关于沈炼饿的传说可是很多的,且不说是武艺,单单是那些案子就能办的这么好,如此缜密的心思,想要杀他……只怕是以卵击石。
随着许显纯的离去,几名锦衣卫也跟着离开。
一直回到城楼下。
许显纯正准备命人打开城门,忽然瞧见城门在这时打开,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启恒。
自从这小子被沈炼特许跟着自己之后,他就没有一天的安稳日子,今天出去安排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是花了很多的功夫才摆脱了张启恒。
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半个时辰,又找上来了。
“张启恒,本官跟你说过,没事的时候不要来找我!”
许显纯面如寒霜,声音冰冷,只恨不得现在一刀看过去。
面对如此冷漠的
许显纯,张启恒还是面带微笑:“许大人,下官自然是有事找您的,城东的老王家老太太的老母鸡今天下蛋的时候被人偷了一个鸡蛋,应该怎么判?”
“你!自己决定……”
许显纯正要发作,想到张启恒肯定会事无巨细尽数报告给沈炼,最后还是冷哼一声,绕过站在城门中心的张启恒,进入城内。
是夜。
许显纯正打算合衣睡下,张启恒再度找了过来,许显纯听闻是不知名的奸细出现,憋着气起身去帮忙。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沈炼离开,张启恒就像是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不光如此,因为他的不断骚扰,许显纯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他不明白这是沈炼临走前特意交代的还是张启恒自己的想法,总之……杀意已经在许显纯的心中蔓延。
今夜便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空荡寂静的街头,张启恒与许显纯驾马同行。
张启恒的嘴就像是停不下来,一直在滔滔不觉得说着:“许大人,下官认为整个城区都应当有一个严格的划分,并不能东一片西一片,用京城的坊市来划分更好,这样的话……”
许显纯左耳进,右耳出,脑中只有一句话‘
杀了你!’,只是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现在动手必定会为人所诟病,说不定还会留下什么线索,最后导致暴露。
走了好一会儿,许显纯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说今晚发现了奸细,可那是谁的奸细?现在天下已经太平,段氏被招安之后的作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应当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张启恒闻言笑了笑:“许大人,虽然天下看起来已经太平,但是,暗波汹涌啊!这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安安心心饿的做好一切防备工作。”
“今天晚上发现的是一伙人,就在城东的破庙之中,下官已经派人去了,相信战事已经结束,到时候只要稍加审问就能够知道是谁的人,抱有什么目的。”
说到那伙贼人,张启恒的眼神愈发的凛冽,握住缰绳的手也越来越紧:“就算他们不是什么奸细,就算他们是自己人,但是触犯了宵禁,妄图闯入县衙的卷宗阁,都是死罪!”
闻听此言,许显纯的眼中冒出一道寒芒。
昨天半夜他派人去了卷宗阁的,为了拿到所有的布防图以及沈炼与人来往的书信,若是能够破解沈炼跟别人来往书信的暗语,说不定能
在日后有大用途。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