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放下武器吧!”
御龙道上,几十名手持刀盾的士兵看着伤痕累累的沈炼,接近嘶吼的蜷缩着。
他们不是真的心疼沈炼的固执,而是怕死。
在沈炼孤身一人闯入皇城被拦下之后,沈炼所爆发的战斗力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以一己之力杀了七十多名禁军。
别说他们是什么高官子弟来镀金的,那就是七十头猪放在地上斩杀,也会被累的精疲力尽,可沈炼就像是一个不知道疲倦的人,在一路冲过来之后,还能与他们战斗。
咻。
一道寒光闪过。
率先开口劝说沈炼的士兵被沈炼踢来的长刀贯穿了胸口。
沈炼一手抱着赵青莜的腰,另一手挥舞绣春刀斩断腿上箭矢的箭尾,喘着粗气不断的重复着:“抱紧我!”
赵青莜不敢睁眼睛,只能拼命地抱着沈炼,但强大的压力以及持续不断的厮杀声依然吓的她泪如雨下。
“我要见皇上!”
沈炼又重复了一遍,挥舞着绣春刀再次冲向前方。
他的双眼已经沾满了鲜血,此时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只是凭借本能往前奔跑,根本没有看清楚前面多出来了几人。
朱由校站在最中央,也就是沈炼冲过来的方向,在他左右两侧分别站着
魏忠贤与叶向高,跟来的苏柳站在他的背后。
眼望着沈炼越来越近,一旁的士兵们紧张的看着,却不敢做声。
直至沈炼与朱由校相隔不过十步的距离,朱由校才低声说道:“拦住他!”
话音未落,苏柳已经闪身来到他面前,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小巧的木棍。
叮,咚。‘
两声传出。
第一下荡开沈炼手中的绣春刀,第二下顶在沈炼的膻中。
噗。
沈炼右手下意识的松开长刀捂住嘴,一口鲜血从指缝中涌出,一直紧绷着的身子忽然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半跪在地。
朱由校见状微微皱眉:“带他疗伤。”
吩咐之后,他又往回走,没几步远,他又停下脚步,回头叮嘱苏柳:“命御医司徒徽为他与这女子疗伤,两个时辰之后让他们来见我,你亲自看守,若是有其他人想要靠近,杀了。”
“皇上圣明。”
魏忠贤闻言连忙随声恭维。
但朱由校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如坠冰窟。
“包括魏大伴,叶向高。”
魏忠贤与叶线稿两人相视一眼,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
“啊!”
一声惊叫。
沈炼坐起身来。
环顾四周。
古色古香的摆设,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药味。
他刚想要起身便撕裂了身上的伤口,疼的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
“沈大人受伤太重,用药太多,不能再用止疼的药,所以沈大人还是要多加忍耐。”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沈炼这才注意到床边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老头。
仔细一看,沈炼连忙拱手行礼:“晚辈参见司徒先生。”
“多礼啦,先休息吧,一刻钟之后你就该启程去见皇上了。”
司徒徽淡然一笑,将沈炼晕倒后被送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想到,朱由校果然是没有办法才选择隐藏自己的,现在看到了机会,竟然完全不会放过。
只是……这么做的话,我跟他的生路几乎为零啊。
魏忠贤与叶向高是不会任由这种情况发生的。
除非,除非他的手中有完全足够放魏忠贤与叶向高倒台的东西。
想到这里,沈炼撑着腿站起身,道谢后说道:“司徒先生,赵青莜呢?”
“在隔壁的房间,她都是皮外伤,修养两天就好了,无非就是受了些惊喜,现在不让外人靠近。”
司徒徽递来一粒药丸,示意他服下,笑着说道:“皇上近来身体越来越好,也很久没有去见过客氏了,老夫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沈大人应该要
抓住机会啊!”
沈炼闷闷的点头,起身走出房间。
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停在皇城门外。
此时门外正有一百人的队伍在等候着。
这些人虽然身上穿的都是禁军的服饰,但相貌都是很陌生,好像从未出现过。
沈炼这种常年在讨口舔血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些酒囊饭袋能够相提并论的。
不必想也知道,这就是皇上自己的人马。
“沈大人,这边请。”
果然,沈炼刚下马车就被为首的那人请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为了安全,沈炼还是选择一路上撩开侧帘,防止在必要的时候做不到立马戒备。
从皇城外到皇城内,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在马车上稍稍等待了片刻便到了乾清宫外。
跳下马车,沈炼才发现今天乾清宫外的侍卫比以往少的了接近一半,但是每一名侍卫的脸都是十分的陌生。
迈步进入乾清宫,宫殿正中央,朱由校还是在雕刻一块木头,魏忠贤与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