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事情你去办,我不会做出头鸟,我现在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做这些。”
“客八荣是必须要铲除的,但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
“你先回去吧,把东西准备好再告诉我。”
沉默片刻,沈炼神色淡漠,抬手说道:“不送。”
姚广崇眉头微蹙,还是起身离去。
其实沈炼的意思是十分明确的。
只要证据全都准备齐全,他就会出面,带头来打响这第一场战争。
但是。
证据只要有一点不足,沈炼就不会选择冒险。
沈炼与客氏的恩怨,虽然他许久不曾提及,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从一开始的客氏暗中派杀手,到后来客氏明目张胆的与他对立,这一切沈炼心中都跟明镜一样。
姚广崇离开沈府,沈炼也没有再闲着。
想要组建百炼军,每一步都要考虑好,不然会被有心者抓着说事儿。
打开京城的地图,沈炼第一个瞧上的地方就是东厂胡同,此地靠近东厂诏狱,是个最好的选择,但是魏忠贤肯定会施加各种压力。
“若是选在城内,百炼军不能做到震慑的情况,还可能……”
思来想去,沈炼最终将手指放在德胜门外。
此处靠近河流,又有山
,训练的时候效果最好,而且还靠近五道营军营。
“这片地是……魏忠贤!?”
待到沈炼找到这片土地的归属是,人都傻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跟魏忠贤的事情没处理完,这边儿又碰上了。
“看来还是得准备准备啊。”
无奈之下,沈炼只能背上东西前去寻找匠人。
京城的匠人还是很多的,但是有十分好手艺的人,也就是那么三两个。
沈炼所寻找的这位姜波便是其中之一。
据说姜波的祖上是给开国皇帝修建房屋的,也没人知道真假,也不会有人去多嘴问,因为姜波的手艺是真的好。
只是,今天姜波算是遇上了一个麻烦事。
朝阳门大街的一处小巷内,偌大的宅院里面堆满了各种木材。
沈炼与一名老者对坐在几块巨大的木头上。
老者便是姜波。
他拿着沈炼带来的一拃长,三只粗,两指高的长方形金条,眉头皱在一起。
老人本就皮肤褶皱,他这么一皱眉,白白的两道眉毛好像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一字眉。
“这,如何去做?又要像,又要上面沾着金子,又要能够掰断……且不说前几个要求,单单是最后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有这样
的本事?”
姜波拿着金条,不断的放在手上掂量,来回掂量好几次,他还是在摇头。
沈炼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重新浇筑一批同样大小的金条,但是只要表面是金,内部是铅,重量还不能有什么变化,还要万分小心别被人看出来。
最后一个要求更是要能用手掰开。
这怎么办?
沈炼皱了下眉头,说道:“没事,最后一个要求你先别管,照着我说的做,到时候我自己来。”
“是。”
“我要装满十二箱,得多久?”
“三天。”
“两天吧,我有急事,明天晚上我来拿,这块金条就当做是给你的定金。”
“那不是只有一天?”
姜波一抬头,沈炼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
“这是什么?招兵?现在这世道,居然还有人……”
“真的假的?这是骗人的吧!”
“一年的俸禄二十五两?这,这怎么可能嘛!”
正午时分,告示栏上多出了一份招兵的告示,其上的内容没人在意,无非是保家卫国,能够吸引来往百姓目光的,那就只有军饷。
无论男女老幼,每个人都在盯着军饷的数额感慨着。
普通五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是十两银子,多吃点儿
肉也才十几两!二十五两,这得是多少钱!
当然,百姓们震惊归震惊,但真正的能够相信的人,还是很少的。
谁都知道,如今辽东战事不定,去年西南又有大乱,国库的银子本来就就不多了,军饷是一拖再拖。
谁家还没个亲戚在当兵的?
再说了,给这么多钱,谁知道是不是前脚进去后脚就要准备棺材呢。
“你们都看到了前面,没有看到后面啊。”
随着百姓围得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多的时候,一名男子挤进人群之中,指着后半段说道:“这里你们都没看吗?这是总督京营戎政沈炼沈大人要组建的百炼军,军饷肯定是有的,只不过这后面写着每年都允许训练死人……这一点,我想就可以劝退很多人了。”
果然。
话刚说完,就有几名跃跃欲试的干瘦男子变了脸,转身就走。
那男子接着说道:“不过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沈大人说的是真的,这支兵马肯定会被当做王牌的。哪支兵马不会训练死人?但是从来都没有人放在明面儿上说的,沈大人是第一个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