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一声龙吟打断了殿内所有人的话语。
朱由校双眸冰冷,低声询问:“陈圆圆,此事朕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光是为了你,也为了沈炼。”
朱由校的话可以说是给了极大的面子,当今天子跟她这样的草民说话居然还有种退让的错觉。
单此一点,她就是当今天下的第一人。
即便如此,陈圆圆还是神色平静,淡然说道:“皇上,民女并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也不清楚到底为何被召见。”
“传沈炼。”
朱由校见陈圆圆至此也不肯松懈半分,便冷冷的下令。
不过片刻,沈炼被带上来。
文武百官无一不被沈炼的情况震惊到无以复加。
满身鲜血,面色惨白,一看就是受刑到刚刚,很多伤口都还在冒血,根本没有愈合的迹象。
“沈大哥!”
一见沈炼,冰冷如山的陈圆圆瞬间破防,慌乱的扑倒沈炼的身旁。
赵青莜与丁小小更是小脸煞白,慌张的用手摁着沈炼的伤口。
见此一幕,朱由校微微皱眉,但没有出言阻止。
“我没事。”
沈炼摇头,动作轻柔的推开陈圆圆她们,叮嘱道:“这里是朝堂,注意一下。”
“是,是。”
陈圆圆闻言连连点头,左右手各牵着赵青莜与丁小小退开几步远。
“沈炼,朕要一个解释。”
“微臣没有任何解释的话,微臣在西南有木业,祖上积德,也留有不少产业,这笔钱是用来微臣自己拿出来用以建设百炼军的,昨日之事,微臣也不明白为什么。”
此话一出,朱由校与魏忠贤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魏忠贤当即问道:“昨天这笔金子被扣押,昨夜沈大人连夜要走,这是为何?”
“昨夜为了出城去招收新兵,给陈冠一些银子,是嘉奖陈冠昨日为百炼军上了一课,告诉他们法不容情,这是赏银,至于为什么没有出示腰牌……”
沈炼斜了眼魏忠贤,冷笑一声,说道:“那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有的人巴不得沈某犯错,一刻钟也等不及!”
闻听此言,魏忠贤道:“沈大人,你家境贫寒,还有祖上遗留?国库失窃,你怎么赶的这么巧?别忘了,这些金子上面可都是有记号的。”
“记号?沈某的金子上面也有记号啊!”
沈炼艰难的转身指向箱子,使出浑身的力气说道:“启奏圣上,沈某的金子上面是有印章的
,在金子的下方是有一道道印记的,印着‘沈’字。”
朱由校闻言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看清楚沈炼要做什么了,示意苏欢上前查看。
苏欢赶忙跑到箱子前,拿起一块金条仔细的查看之后,苏欢摇了摇头:“皇上,这上面没有印记!”
“那你又如何证明这笔金子是你的?这就是国库的金子!”
魏忠贤抓住时机大声呵斥。
沈炼赶忙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来到箱子前,仔细的抚摸了金子之后,神色慌张的说道:“皇上,这不是微臣的金子,微臣的金子是有印记的!”
说着话,他拿起两块金条,用力的拍在一起。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金条竟然应声断裂,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铅块。
沈炼面色大变,高声喊道:“这不是我的,这里面都是铅块,怎么回事微臣的金子呢?”
“魏忠贤,我的金子呢!?”
“你把我的金子弄哪儿去了?”
下一刻,沈炼一把抓住魏忠贤的衣领。
一瞬间,多数人都明白了。
朱由校也是面色一滞,挑了挑眉头,颇感无奈的说道:“沈炼,这……就是你的解释?”
沈炼跪拜在地:“皇上,微臣为
了组建百炼军,连老本儿都拿出来了,可是,这些金子……微臣,皇上!魏公公若是不把微臣的金子还给微臣,微臣死不瞑目啊!”
“什么?什么金子?”
魏忠贤登时面如白纸,快步来到箱子面前,一下又一下的拍打金条,可是无一例外,全都是铅块,他神色惊慌,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些东西我带回去都没有碰到过!这里面的东西我都没有碰过!”
“魏公公,冤枉微臣的事情,微臣不追究,但是钱,你一定要还给微臣,这是用来将建设百炼军的!”
沈炼还嫌事情不够大,重复了一遍。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碰你的金子!”
“你刚刚才说的!这是国库的金子,不是我的金子,你昨天明明带走了我的金子,现在跟我说这些?”
面对两眼发直,不断喃喃自语的魏忠贤,沈炼像是想起来什么,补充道:“这里面全都是铅块,我的金子和国库的金子都去哪儿了?魏公公,这件事情你必须要查个清楚啊!你自己都不知情,这明显是家贼办的啊!”
魏忠贤两腿发软,像是筛糠一样的抖动起来,指着沈炼语无伦次:“你
,诬陷我,你就是害我的!皇上,他害我,他在诬陷我。”
“啊!”
突然,魏忠贤惨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