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玉是浪荡的人吗?
自然不是,她不过是再这乱世之中需要一个面具而已。
她今晚的这个动作,也不过是鬼使神差。
所以,她在真正的发现沈炼其实是个男人之后,整个人心中的震惊是无以复加的。
她也是格外的感受到了尴尬。
沉默良久,金香玉轻咳一声,说道:“那,那又如何?你不也是……”
至于是什么,她没有是出来。
沈炼也不在乎,轻声问道:“那腰牌到底是哪一个?”
金香玉拿着纸张上翻下看,半晌才小声的说道:“还是老规矩,你若是取,一文都不可以少。”
“好,十万两。”
沈炼毫不犹豫的点头。
“等等,我说的是十万两黄金。”
眼瞅着对方这样轻易地答应,金香玉也着急了,赶忙反悔。
闻听此言,沈炼也知道金香玉是铁了心的要看看自己的长相。
“好。”
片刻后,沈炼点了点头,将面具缓缓地取下来。
正所谓是千真县内初相遇,一见沈炼误终生。
在面具取下来之前,金香玉只感觉沈炼的气质过人,站在那一群一模一样穿着的男子之中,沈炼是最显眼的一个,并且,沈炼
与她的气质有很多的相似点。
而面具取下来之后,金香玉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样乱的边疆居然有这样青涩的男子,清秀俊朗的人她见过很多,甚至是认识的就有不少,可像是沈炼这样青涩,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干净的脸庞,实在是难以得见。
尤其是沈炼取无法将他跟打.打杀杀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去。
“没想到,你居然长了一张这样的脸。”
金香玉皱眉盯着沈炼,伸出手似要触摸沈炼,可就在手指快要碰到沈炼的时候,她触电一样的缩了回去。
这一动作,好像再告诉别人,什么叫做不可方物。
沈炼一头雾水的盯着金香玉。
难道她没有见到过长得好一些的男子?
还是说她认出来我了?
沈炼在心中盘算着,半晌也想不出来个结果。
“第二个图案。”
突然,金香玉快速的说了一句,转头不再说一句话,抬手指向门外。
这是逐客令,沈炼自然明白,他起身走向门外。
第二枚腰牌不是别的,就是东厂的腰牌。
一般东厂的腰牌,又能够出这么远的路程,赶到边疆来,无一不是魏忠贤的亲信,他们自然不可能是太监,
而是正常男子,并且每一个都是身居要位,有大能耐。
当年的许显纯,不也算是魏忠贤的亲信?
在魏忠贤的手底下做事,只要是重要的任务,那没有一个不是魏忠贤的亲信去办的。
别看魏忠贤狐子狐孙这么多,其实他也是不相信别人的。
最近千真县可是没有任何大事情发生。
莫不是他们原来追捕那群后金的斥候?
若是如此,魏忠贤为何要……
刚想到这里,沈炼面色大变,喃喃道:“是啊,魏忠贤手底下这么多追随他的富商,这些人肯定有很多都在那个名册上,若是被朱由检拿到,他必定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一点,那事情这个人的身份自然就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
楼下的气氛不说是剑拔弩张,也算得上是样一触即发。
李七叶与周友良两人对坐,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对方。
黑大汉还在吃喝,还在跟自己的手下人一同高歌,仿佛与李七夜两人呆在不同的环境之中。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有这样的定力。
若是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就是朱由检找来的那一批人,若是能杀了他们,厂公自然大.大有赏,说不定会官升几级。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啊!
周
友良心中如此想着,挤出一个微笑:“兄台,这样一直盯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好看的?”
“你长得很好看。”
“兄台长得也不差啊。”
无论李七叶的话语如何的带有杀气,周友良始终是面带微笑,轻声细语的说着。
“兄台既然是官府的人,有没有听说过五年前,大理寺少卿被人陷害,一家人被人赶到辽北,十二口人无一生还的事情?”
李七叶挤出一个微笑,但说话时却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此话一出,周友良的面色一沉,随即缓缓摇头:“从未听说过。”
“我听说过。”
李七叶眯起细长的眸子,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整个桌子轰然一阵,接着,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听说都是东厂那些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干的!”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周友良淡然说道:“兄台若是有这么大的怨气,何不去找东厂的人?”
话音落下,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此时,沈炼正走在楼梯口,听到这样的话,他也不敢再往下走,担心触发战斗。
双方现在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