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练兵场的时候,沈炼还说了一句话,让许多人在脑海中都挥之不去。
“精度不够,范围来凑。”
简单来理解就是,在视野被遮蔽的情况下,包括红夷大炮在内的重型火炮,命中的概率会小很多,那么就用大量重型火器同一时间发射,进行目标地点的全面覆盖。
一颗打不中就十颗,十颗打不中就二十颗,那么命中的概率就会大.大提升。
这种做法,在战场上很常见,但那时候都是后金骑兵成群结队的冲锋,很少出现打空的情况。
如此场面,着实震撼。
每艘船有着一百人,五十人来操控火器,另外五十人来填充弹药,基本上能够保证火力覆盖的无缝衔接!
诺厄派出来的十艘战船前来阻截,本想也用着火器对轰,但是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船只。
迎面而来的,只有炮弹!
“砰!!”
一颗颗炮弹连绵不绝地落在他们的船上,亦或者落在旁边的海水里。
要么船沉,要么掀起一阵汹涌浪花,还很容易把船上的人给卷进去。
十艘战船用以阻截,实在不太行。
根本来不及接近,就立马又掉头返回!
诺厄见到撤回来的人,
简直是一脸懵,疯狂质问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撤退!为什么不进行反击!”
“首领……抱歉,海面雾气非常重,我们根本看不清敌船,而且他们的火力太过密集了,我们的船只还没接近,就已经沉了四艘。”一名部下诚惶诚恐道。
“不要管这些,务必进行阻截,不能让他们对我们的军营进行持续炮击!”
重型火器用在陆地战场上很常见,放在船只上用也很常见,但是像敌船如此不要脸的用法,诺尔还是头一次见。
开花炮弹跟不要钱似的打出来!
话刚说到这里,一颗炮弹就落在了军营当中。
诺厄感觉到地面都在震颤,连忙走出搭建的木屋,走到外面一看,一颗炮弹硬是炸死了十几个人!
“怎么可能……我们距离海岸线还有三十多里,他们怎么可能打这么远!”
“他们难不成是已经登陆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于红夷大炮的射程和威力,这群西洋人再清楚不过,射程最佳的情况下也只能衍生至五里,但这三十里久经是怎么回事?!
让人无法理解!
其实,这一发炮弹,不是船上打出来的,而
是郑芝龙的手下。
他们通过绕路秘密接触,硬生生将一尊红夷大炮推到了附近,通过提前搞好的方向来进行轰炸。
战场即是城区,荷军的注意力都在正面战场,而郑芝龙的主要目的是在正面战场牵制,他在沈炼的建议下侧重于“巷战”。
秘密接近,持续轰击,一颗炮弹炸死十几个人,怎么想都不算亏。
这下,军营中的西洋人都变得无比惶恐,甚至有些人都打算乘坐船只逃跑了!
海岸线附近的轰炸一直都没有停止,不管是军营和哨所,都被轰炸了一个遍。
正面战场的压力得到大.大缓解!
——
西岸军营。
郑芝龙此刻狂喜不已,看着最新送来的战报,身躯都在颤抖!
“好!太好了!”
“他们终于出手了!”
“正面战场的荷军有着撤退迹象,这是大好机会啊!”
无法继续推进,就代表无法深入威胁到荷军的防御体系,只要再往前推进六十里路,即可让荷军在台湾的部署全部瘫痪。
手底下那些海盗将军此刻也全部都赶了回来,等待着郑芝龙的下一步部署。
郑芝龙再次看了眼地图,深深凝吸一口气。
“全军继续推
进,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中部战场,继而迅速北上,直捣黄龙!”
荷兰驻军的大本营就在台北方向,具体位置虽然不祥,大不了就进行全面搜查。
澳门水师的加入,就已经让战场形势开始逆转。
“末将领命!”
郑芝龙部下的所有将军,就如同脱弦的箭矢般跑了出去,再次投入到战场当中。
此时此刻,郑芝龙忍不住狂笑起来。
“沈炼,你果然没有辜负老子!老子谢谢你啊!”
——
“阿嚏!”
一晃,时间已经到了早晨,沈炼刚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极猛的喷嚏。
沈炼揉了揉鼻子,忍不住嘀咕道:“谁在背后骂我?”
旋即沈炼走出房间,在府中带着郑福松喝了点白粥,就带着他一起前往衙门。
衙门中还是囤积了不少事务,府中也没几个下人,把郑福松这三岁小孩带在身边最好,免得走丢了,以后郑芝龙还为这事找自己麻烦。
恰好沈攸之刚从衙门中走出来,满眼疲惫地看向沈炼。
“老大,昨夜还是没有战报。”
沈炼摆了摆手,淡淡道:“估计现在已经到了最紧张的阶段,就看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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