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寒天门已占上风。”
江无疾分析道:“若想扳回一局,恐怕国丈大人只能从法器上入手。”
法器是每一个武人的最求,要是国丈能以法器诱之,自然能赢下这场暗斗。
然而,国丈却一脸为难的说道:“亭水侯有所不知,老夫的炼器术得于国师,然家中晚辈天资有限,难以得道。”
“炼器一事颇为繁琐,无论是锻造还是阵法,都极为耗时。”
“即便是老夫,想要炼制一件拿的上台面的法器,也得一年之久……”
啊?一年?江无疾惊了。
看祝瑶送护心甲的模样,还以为法器炼制是分分钟的时,没想到耗时那么离谱。
不过看国丈的样子,应该不完全是炼不出法器,偌大的吴家难不成一点存货都没有?
大抵是不想拿出来。
毕竟向来都是别人求吴家要法器,为了寿宴白送法器岂不是更掉价?
沉吟片刻,江无疾问道:“能说说寒天门为何针对吴家吗?”
“呵……”
闻言,国丈冷笑道:“那么多年寒天门都被我吴家压着,古冰河的野心人尽皆知,如今摸到了化意门槛,怎么可能不弄出些动静?”
“古冰河想要坐稳江州第一甚至大黎第一这个位置,自然要想尽办法把我们吴家压下去。”
江湖名望之争,就是国与国之间的缩小版。
有些人向往闲云野鹤,孑然一身,有些人向往天下第一,穷极一生追逐名利。
江湖是一个大染缸,什么样的人都有,因此寒天门的欲望和做法,并不奇怪。
“如此,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江无疾说。
“什么办法?”国丈连忙问道。
“水满则溢,月圆则缺。”江无疾沉声道:“到时我上山一趟,国丈静候佳音便可……”
……
夜深人静,月隐星沉。
江无疾披着夜色离开吴家,前往与季小婉约好的客栈。
由于一路风尘,加上几乎每天都要应对江无疾的摧残。
宗师女贼终是熬不住,睡的很沉。
江无疾从窗户翻进来,本想着再压压毒性,见婉儿睡的很香,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拉了拉被褥,江无疾在床边盘坐下,脑子里观想起移山倒海像,转眼天边就亮起了鱼肚白。
季小婉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盘坐在床边的江无疾,愣了楞。
“他昨晚来了?”
“那怎么没把我……”
“是因为我睡太死了,就没打扰我?”
季小婉心中一暖,但随即又想到江无疾可能为此在压制毒性,心儿立马悬了起来。
“小贼?”
“小贼~”
睁开眼,江无疾伸了个懒腰,顺势将女贼涌入怀里。
“睡的还好?”
季小婉本想挣扎,可他们两个都已经那样了,好像没必要。
但不挣扎一下又显得自己很“廉价”,于是就装模作样推了推,软弱无力的。
江无疾懂季小婉的反差,于是更用力拦了拦,还故意在腰下那张力非凡的曲线上拍了下。
“哎呀~你这人……哎,算了算了。”
“太后那边接下来没你事了吧?”
两人提前就约好,太后这边安置好后,就去潇湘楼一趟。
潇湘楼里这不远,弄匹快马不出两日就能到。
但要是先去潇湘楼再上寒天雪原,来回就得五六日。
万一楼主那边又要时间,怕是赶不上寒天门的喜事。
于是,江无疾说道:“那边没事了,不过我得先去寒天门一趟。”
“寒天门?”
季小婉柳眉蹙起,有些不悦:“不是说好先让楼主看看你身上的毒吗?怎么又要去寒天门,你事就这么多?”
江无疾没想瞒着季小婉,便如实告知。
结果,季小婉气的不行,骂骂咧咧:“我就说女帝不是好人吧!怎么就逮着人往死里薅?司马庆这个玉骨宗师她不安排,非要让你去这去那的,我看你还是辞官吧,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呸!我是说……凭你的本事,就算离了奉天司,也不会饿死。”
江无疾揉了揉婉儿气鼓鼓的脸蛋,道:“话也不能那么说,女帝不是答应回京之后让我参悟劫像嘛。”
“我已参悟移山倒海像,拥有一身怪力,若能参悟气吞山河像,一口气打十个八个宗师都不在话下。”
闻言,季小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打十个宗师,说这话你也不怕咬了舌头!”
“呵呵……总之你放心便是,毒性暂时还压的住,等处理完寒天门的事,我就跟你去潇湘楼。”
“那万一压不住呢?”
“这不是还有你嘛。”
“嘁,毒死你算了!”
……
有所决定之后,江无疾回吴家知会了一声。
下午便与季小婉一块,一路向北,前往寒天雪原。
“哒哒哒……”
马蹄阵阵,江无疾坐在后面,双手从柳腰两侧穿过,拽着缰绳。
女贼一开始有些不自然,但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