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天渐凉。
相比京城的炎热,江州的四季分明令人向往。
不过因靠近寒天雪原,这里的冬天相对也来的早一些。
吴家,晴(qi
g)飔苑。
里面穿着淡黄齐胸襦裙,外面披着锦毛大氅的太后站在窗前。
清澈的眸子望着天边雪山,神游物外,浑然不知微敞的大氅下,一对柔软的胖头凤被挤压的几乎要跳出来。
“哎~”
太后幽幽叹了一声,屋内立马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娘娘是想江无疾啦?”
祝瑶吃着甜腻的点心,被塞满的小嘴讲话声音都含糊的很。
闻言,太后先是一愣,继而紧了紧衣领,免得胖头凤受冻。
“胡说什么呢!”
“本宫只是想听他讲话本,怎么会是想他?”
“吧唧吧唧,嗯嗯,吧唧……”祝瑶点头道:“娘娘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娘娘可是大黎的太后,怎么可能会对奉天司一个小银刀起心思?”
“这于理不合,更不合礼数,且不说娘娘你不答应,圣上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先将那家伙五马分尸。”
“我就不一样了,我……嗯,娘娘这是什么糕呀,真好吃!”
“???”太后一脸懵。
你不一样?你哪不一样了?国师会让你跟一个奉天司的银刀……不对,国师向来不在意这些……
“?!”
太后干咳一声,忽然端着架子。
“瑶瑶呀。”
“娘娘~”
“你也到出嫁的年纪了,等这次回京本宫帮你看看如何?”
“???”
“对了,你觉得牧自羽如何?文武双全,相貌堂堂,牧相长子的身份也配得上你这个国师亲传。”
“???”
“娘娘,我还小,我才不要那么早就嫁人呢!”祝瑶嘟起了嘴。
太后看了一眼荷包蛋,又看了一眼自己养的胖头凤,螓首轻点。
“确实小了些。”
“???”
少时,面带愁色的吴宁来到晴飔苑。
看到来人,太后提起裙摆连忙下楼迎接。
现在在家里,而且还是太后从小到大的闺楼,因此父女两人没有那么拘谨。
“父亲寿辰在即,是为何事焦虑?”
“哎……”吴宁长叹摇头,不敢去看太后的眼睛。
虽然太后知道江无疾要上山,解决寒天门对吴家的麻烦,但心里一直放心不下。
转眼那么多天,连个消息都没有,难免忧心忡忡。
见父亲这副摸样,太后的心一咯噔,躲在大氅下的胖头凤都颤了一下。
“他……他出事了?”
“哎……”
“父亲,你倒是说话。”
吴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秀儿啊,江银刀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他到底怎么了?”太后急的双眼通红。
她虽分不清自己对江无疾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江无疾要是因吴家而死,她肯定无法接受。
当初她的确是希望江无疾能出出主意,但从没想过让他上山,以身试险。
可江无疾话都说出口了,她不让去算是怎么回事?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结果等江无疾走了,她就开始后悔,各种后悔。
她堂堂大黎太后,不给一个执刀人上山怎么了?
再说了,司马庆不能去?杨洪山和吴琮不能去?
太后娘家有麻烦,李知鱼的奉天司出力怎么了?
寒天门都那样了,于公于私奉天司都该管管吧?
吴宁叹道:“江银刀上山后,为父派了两名宗师暗中跟随,以防不测,前两日他们在啸风宗遭遇雪崩……”
“然后呢?”
“秀儿,那可是雪崩啊,天地之力岂是我等凡人能够抗衡?当时那两宗师离的比较远,来得及跑,只不过……以他们的说法,那雪崩极为少见,没人能活着离开啸风宗……”
“父亲,你,你是说……江无疾他,他……”
太后通红的双眼立马凝出水珠来,就连身后的祝瑶都被吓的忘记吃东西了。
江无疾死了?怎么可能?
悲伤弥漫,抽泣声随至。
吴宁长吁短叹,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宝贝女儿。
“呜呜呜……”
“家主!家主!江银刀他们回来了!”外头响起喊声。
“呜呜呜……啊?嗯?”
不光是太后和祝瑶,就连吴宁都楞了好一会。
消息他是昨天收到的,因为想不好怎么开口,所以拖到今天才说。
现在是什么情况?时间差?
那两个宗师看到雪崩,默认江无疾死了,于是传信回来。
实际上江无疾并没有死,只是消息传递的速度慢了一些。
众人连忙赶出去,少时,一行风尘仆仆的人马映入眼帘。
为了抓紧时间赶过来,江无疾等人日夜兼程,除去必要的休整之外压根没停过。
此时,江无疾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