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无疾的坚持下,太后只能离开。
怎么说她都是一名女子,硬要往男人屋里钻也不是个事。
送走太后,江无疾回屋想着“这次快点”。
结果婉儿操劳过度,被子都没盖好就睡了。
看着露在外头的大勾子,江无疾只能作罢,擦枪收工。
翌日,天蒙蒙亮。
昨日小雪,未留素白,只是到处都湿漉漉的,像是刚淋了场雨。
江无疾等人戴上统一面具,翻身上马,浩浩荡荡的朝雪原行去。
“哒哒哒……”
六日之后便是寒天门“大婚”之日。
沈蓉蓉现由吴家护着,寒天门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去吴家抢人。
不过奇怪的是,雪原也好江州也罢,一片风平浪静,就好像大婚未受影响,能照常进行。
也不知道那寒天门是真沉得住气,还是另有所谋……
“吴伯伯送了你什么呀?我康康~”
偷溜成功的祝瑶带着比她脸大很多的面具,伸长脖子往江无疾这边看。
婉儿因为昨晚过于操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所以没注意到危险靠近。
江无疾用脚踢了踢横在马腹一侧的一柄斩马刀。
“就是这把。”
“咦~丑死了,为什么不是剑呀扇呀,一点也不江湖。”
“……”江无疾很难评价。
或许这就是斩马刀在大黎变成冷门的原因。
毕竟小姑娘大都喜欢剑扇,讨厌刀枪棍棒。
剑扇两种武器再配上几点墨水,确实能俘获不少少女芳心。
不过江无疾到不在意这些,反而觉得男人就应该用男人的武器,主打一个又大又长,又()又()……
吴宁送的这把斩马刀和前几日曹泽用的那把造型差不多,都属于西北改良后的版本。
长七尺,刃三尺,柄四尺,通体银白,刀榫做了一个虎扑的造型,寓猛虎下山之势。
只不过这把刀的名字在别人听来霸气,可对江无疾来说却有点的奇怪,它叫白虎斩……
白虎斩很重,比无名枪还重。
此刀先由吴家匠工锻造三年,再由吴宁亲自刻纹三年。
耗时六年作出的法器,削铁如泥,坚不可摧。
在劲气的温养下非但会越来越锋利,还能与温养之人的形成一种奇妙的连接。
届时,此刀对于温养之人来说,轻如蝉翼,如此便能极大程度减少重量带来的负担,大幅度提升挥刀时的力道。
吴宁称之为:白虎之身。
除此之外,白虎斩上的阵纹对用劲气发出的刀罡还有加成。
今早江无疾一眼相中这把刀的时候,吴宁老脸明显在抽搐。
六年呐,一个普通人能有几个六年?
收起绪乱的心思,江无疾一夹马腹,来到沈恒身侧。
“沈阁主,昨夜盘算如何?”
昨晚睡前江无疾交代了一些事,沈恒想了一夜,现在差不多理清了。
“寒天门的望月峰在东侧,西侧有条小路,我们一会从那边上山,上山之后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到冰川谷,谷主为人不错,对寒天门……”
“我师兄近年虽不在山上,但之前与他交好之人也有不少,你与他一路,我一路,顺利的话,不出三日就能把人叫齐,届时你再……”
……
与此同时,寒天门。
一个丈高的“巨人”行走在雪地上,每一步落下都会激起闷响。
三米多高的体型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再加上那一身偏紫的暗色皮肤,以及一根根扭曲暴突血管和令人作呕的腐臭。
眼前这东西已经不应该用“人”来形容,而是怪物,或者说……尸体!
此人便是寒天门的门主——古冰河。
他本不是这般模样,而是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小生。
十年前参悟劫像之后,逐渐逐渐就变成了这副鬼模样。
不过他本人却很满意,甚至觉得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嘭!嘭!”
古冰河走到特制的石椅旁坐下,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了戾气。
他单手撑着硕大的头颅,另只手把玩着一把做工精致的短剑。
那是季兴海送给酒舍孩童的短剑,此时在他手里,有点像剔牙刀……
在得到古冰河的首肯后,身旁的古元青对一名弟子招手示意。
少时,一个被挑断手脚筋的孩子被人拖到雪地上。
“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孩子歇斯里地的咆哮着,哪怕手脚被废,哪怕手无寸铁,他仍满眼杀意。
只不过没人理会他这种弱小的威胁,因为这威胁,根本起不到半点效果。
一名弟子将不远处的屋门打开。
里面传出锁链碰撞的声音,以及像野兽般若有若无的的低吼。
随着火把燃起,屋内随之亮堂,一个青面獠牙的毒人映入众人眼帘。
“吼!”
“哗啦啦!”
毒人嘶吼着想要从屋里冲出来,但两根穿过琵琶骨的锁链将他死死扯住。
雪地上的孩子看见毒人之后,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