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傍晚,日军第十三师团兵临潢川城下,或许是接到了第二军司令部的命令,知道包围圈里的两个甲种师团危在旦夕,第13师团选择连夜攻击潢川。
潢川的古城墙历史悠久,虽然没有其他大城市城墙那般巍峨高耸,但是这对于攻击的日军士兵来说,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阻碍。
原本他们寄希望于野战重炮兵旅团的重炮能够破开光州的城墙,就算城内守军要与之巷战,十三师团师团长荻洲立兵中将也不会犹豫,他会非常果断地将数万军队都派入城内,用兵力的优势碾压荣誉师。
可如今情况陡变,不仅重炮旅团丧失战斗力,包围圈里的两个师团危在旦夕。
对于暂时失去炮火优势的日军师团来说,连夜攻击非常的困难。
但无论如何困难都必须主动攻击,这是东久迩宫稔彦王的死命令,早一个小时打下潢川,包围圈里的两个师团就多一线生的希望。
抵达潢川城下的第13师团只匆匆的准备一个小时便以两个联队的兵力从东面和北面攻击县城。
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已经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代价,但却连城墙的墙根都没有摸到。
第5师团和第18师团的士兵也相继抵达战场,不过他们没有立刻参与攻击。
荣誉师105毫米榴弹炮不断的对日军进行压制炮击,日军部队装备的山炮和野炮在榴弹炮面前不堪一击。
森山喜一郎所在的联队在天黑之后试图绕过县城穿插到西面。
但是杨荣和张国海对日军部队可能的绕道行为早有预备。
绕道的日军联队不小心便走入了一片雷区,在所有人人心惶惶不敢迈步的时候,国军将士从黑暗中杀了出来。
敌人的子弹如狂风暴雨一般,密密麻麻、无穷无尽,森山喜一郎和永田不再管脚下是否会踩到地雷,跟着周围的同伴,被打的抱头鼠窜。
一些人跑着跑着便被地雷炸上了天,断手断脚漫天飞舞。
森山喜一郎和永田侥幸跑出了地雷区,两个人都被同伴的血水糊了一身。
榴弹炮不停炮击绕道的日军部队,将他们赶回了出发位置。
去的时候整个联队浩浩荡荡,回来的时候个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很多人还是被拖着抬着回来的。
第五师团向北和向南派出的搜索队被黑暗中等待多时的国军部队歼灭。
稻叶四郎和安利吉见状放弃了绕道的打算,至少要等到天亮。
东久迩宫稔彦王的电报一封接一封的发过来,都是催促三个师团全力攻击。
如果只是第二军的催促,三个师团长或许还会找一些理由搪塞。
可是除了东久迩宫稔彦王外,方面军司令官畑俊六大将也不断发来电报,除了讲述第3师团和第10师团的危急外,还明确告诉三个师团长天皇陛下和大本营的重视。
巨大的压力笼罩在三个救援师团身上,就算连夜攻击效果不明显,他们也无法命令部队停下来。
军官脚步匆匆,喝骂声连连不止;战场上的枪炮声似乎比以往更加激烈;救护兵抬下来的伤员也越来越多,哀嚎的声音令人心慌心痛。
“咻!咻!咻!”
一发发照明弹升上天空,有的是第13师团攻击部队打的,有的是防守的荣誉师打的。
照明弹下,潢川的古城墙暴露在所有日军士兵的眼前。
或许是因为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战火中,所有人非常焦躁焦急,照明弹下的潢川城墙上有无数枪火在闪烁,看上去是那般的坚不可摧。
“咕噜。”
森山喜一郎边上的永田呆呆地看着前方的攻防,看着众多帝国勇士倒在高大坚固的城墙之下,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脏如打鼓一般跳动着,剧烈又快速。
“这是疯了吗……”永田喃喃自语。
今天晚上军官不顾一切,士兵死伤累累,所有人的身后似乎有一条带刺的长鞭在不停的挥舞着,根本不敢停下来。
“看来第3师团和第10师团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森山喜一郎心头没有那么震惊,他苦笑着说道:
“多吃点东西,尽量把肚子填得饱饱的,没准明天就到我们主攻了。
支那人的火力如此强大,这次我们的运气可不会那么好了。”
“前辈……前辈……”永田挪动屁股来到森山喜一郎身边,带着哭腔说道:
“我愿意为前辈做任何事情,请前辈不要丢下我,我的爱子还等着我回去呢……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啊……”
森山喜一郎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永田到达部队之后一直都是他在关照,如果没有自己的关照,永田恐怕已经死了四五回了。
可能是因为关照的太多,永田参军入伍几个月了,但现在看上去依旧像是一个新兵。
深山喜一郎看着永田死死的捂着胸口,他知道那里有一封未婚妻爱子写的信,又见其都快哭出来了,他摇了摇头,叹息说道:
“好好坐着吧,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以后依然如此。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可能自身都难保,你还是在心中多多祈求天照大神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