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队长阁下,观测气球上的士兵看到有一艘炮舰从下游开上来了。”
日军野战重炮兵第十三联队的一个参谋对联队长桥木欣五郎大佐说道:
“炮舰上悬挂着不列颠的旗帜,已经进入了战场。”
桥木欣五郎是一个比牛岛贞雄还要暴躁的家伙,他甚至主张直接与西方国家开战,将所有的西方势力赶出东亚。
听到参谋的报告之后,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神色变得冰冷。
“那是支那人伪装的,马上报告敌舰的位置。”
参谋有些犹豫,他劝诫着说道:
“联队长阁下,支那的海军早已退往武汉了,这段时间航空兵一直都在侦察长江,只发现了一些外国军舰。
大日本帝国已经占领了金陵,这艘外国军舰很可能是从金陵地区的长江江面开上来的。
基本不存在是支那人伪装的可能。
大本营反复强调,绝对不能故意挑起事端。
联队长阁下,要不放这艘外国军舰过去吧,一旦发生误击,很可能引发外交事件。
若大本营怪罪下来,咱们恐怕……”
步兵迟迟无法将嚣张狂妄的支那模范师歼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停的往返于长江两岸,桥木欣五郎胸中憋着一口恶气。
他盯着远处的观测气球看了片刻,之后不听劝诫,直接道:
“不管是哪国的军舰,在此时此刻进入交战区域,一律视为敌人。
他们这是在故意掩护支那人转移兵力,绝对不能纵容。
命令勇士们调转炮口,准备开炮。
不过,你在给旅团长和方面军司令部的报告中,要写明是支那人伪装的。
明白否?”
参谋无奈的颔首。
“哟西,哟西!”
野战重炮兵第十三联队的火炮开始缓缓转动方向,瞄准了从下游开上来的悬挂不列颠旗帜的炮舰。
“开炮!”
随着桥木欣五郎一声令下,大炮轰鸣。
江面上的那艘军舰显然没有料想到会遭受炮击,水兵在甲板上惊慌失措地乱窜。
日军的炮弹不断的落在军舰周围,激起冲天的水柱。
终于有一枚炮弹准确砸在了军舰的甲板上,腾起烈焰。
随着军舰升腾起浓浓的黑烟,桥木欣五郎命令士兵暂停炮击。
大概过了三分钟,观测气球上的士兵报告,江面上的军舰升起了白旗。
参谋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哭丧着说道:
“联队长阁下,那一定不是支那人。
我们闯下大祸了。”
“师长,军舰上升起了白旗,不列颠人要投降了。”
吴桐岗扭头对莫凡说道。
莫凡此前也曾怀疑那艘炮舰是不是国军的军舰伪装的,但听说对面升起了白起,他摇头道:
“看来真的是不列颠人,华夏海军是绝对不可能向倭寇升起白旗的。
小鬼子今天的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敢向不列颠军舰开炮,呵呵,有好戏看了。”
不列颠军舰帕托夫人号之前一直悠哉悠哉的在下游观战,就好像一个游客一般,以轻松的心情旁观中日双方在金陵大战。
军官和水兵端着咖啡,仿佛是在看一场游戏,心情不错的时候还对双方的战术指指点点。
金陵城被日军攻克之后,没了好戏可看,帕托夫人号便慢腾腾的从下游开上来,准备前往武汉。
在当涂的时候,看到国军将士正在不停的向江北转移,日军重炮和飞机持续不断的攻击,帕托夫人号的舰长又有了观赏的兴趣,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战场。
当日本人的炮弹打过来的时候,舰长先生直接石化。
他没有想到日本猴子竟然如此大胆,咖啡杯落到地板上,摔得粉碎。
军舰被炮弹击中,纷飞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舰长先生的脸颊,顿时血流如注。
周围的人惊慌乱窜,有人声嘶力竭的问道:
“舰长,现在怎么办?”
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的舰长吼叫着让通讯员给大使馆发报,同时命令水兵升起白旗。
炮击结束之后,帕托夫人号受损颇为严重。
军舰完全丧失动力,很多地方正在渗水,至少需要五个小时的抢修时间。
有8个水兵直接被炸死,10多人受伤。
军医第一时间帮舰长处理伤口。
日本人停止炮击之后,舰长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大致意思是要让黄皮猴子付出代价。
帕托夫人号的损失层层上报,引得不列颠方面大为愤怒。
炮击结束一个小时之后,日本华中方面军斥责电报便来到了第18师团师团部。
小藤惠大佐苦涩的说道:
“炮兵联队击中的军舰为不列颠帕托夫人号,给对方造成了一定的伤亡,这件事情已经报到了大本营。
大将阁下命令解除野战重炮兵第十三联队联队长桥木欣五郎大佐的职务,暂时关押,等待问罪。
这已经是桥木欣五郎大佐第二次被解职了,上一次也是因为误击了西方人的军舰。
方面军司令部同时命令我们的航空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