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剑未出鞘,单用剑身便将这一大一小两男孩制住,本想飞身去追其他人,耳畔响起叶芳菲的声音,“别追了,这两个就足够了。”
收身落在她身旁,安华阳眼神凌厉,语气严肃地晲着强忍着害怕的两人,“为了这钱,连命也不要了?”
“你懂什么!”
知道自己今日只怕讨不了好,大点的孩子低着头,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扭曲,“拿不到钱,我们......”
突地,人群后面窜出了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而随着这两人的出现,那位一直缩在后面的小男孩好似接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直接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哭闹起来。
“好疼,好疼啊。”
“他们打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疼。”
呼吸一窒,安华阳面有愠色,上前欲将人拽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打过你?”
她刚才只是用剑身拦住了两人的动作,可一点都没伤到他们!
叶芳菲的眸子却是渐渐暗了下去,隐晦地扫了一眼出现的夫妇,讥诮地勾了勾唇,心下已经猜到了几分。
看来,他们是被当成冤大头讹诈了。
正如叶芳菲所料,夫妇二人神色紧张地跑到了小男孩儿面前,装作关心地将人抱在怀里,嚎得天昏地暗,“哎呀,我苦命的孩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逃荒来此,不过是讨点银钱吃食,招谁惹谁啊!”
“你死了让娘怎么活啊!”
静静地看着这两人表演,叶芳菲心中已然明白,乞讨是假,讹诈是真。
“你们赔钱!少说也得五十两银子!”
话音落下,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五十两?这可够他们吃小半辈子了吧。”
“城郊那茅草屋才三两,他们是想靠这五十两发家致富?”
“哎呀,你这就不懂了。”有曾经吃过亏的百姓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嘀咕,“他们在这儿待了好几个月了,之前还讹了我三两次呢。”
“讹?他们这是装的?”
将众人的窸窣声听在耳朵里,夫妇二人却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反而嚷得更大声了。
“有钱人草菅人命啊!害了我的孩子就想跑!还有没有王法啊!”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些有钱人大抵不会在意这十几二十两银子,为了避免自己的名声受损,他们大多都会破财免灾,他们夫妇两个靠这手段也骗了不少次了,次次成功。
只是他们不知道,面前的人可不是普通权贵。
“王法?”
叶芳菲双手抱胸讥讽地晲着二人,微抬下巴,“你说得没错,是该找个王法。”
“华阳,带他们去衙门。”
什么?
地上的两大两小同时愣住,那妇人暗骂了几声,抱着小男孩就想跑,“今天的事就算了,我们自当倒霉!”
“这可不行。”
安华阳笑意不达眼底,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妇人脖颈上的皮肤,“走不走?”
“啊!”
妇人尖叫一声,牙齿颤抖着哆嗦出声,“走,走走走。”
一路上,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而那位年纪大点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抱着刚才的小孩子隐于了人群中逃走。
安华阳本想去抓,但叶芳菲轻轻拦住了她压低了声音道,“算了,若是能逃开这两人的掌控,也算是他们的机缘。”
这夫妇二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爹娘,他们一看就是被逼的,带着那五两碎银重获自由可是好事一桩。
......
衙门。
叶芳菲将令牌直截了当地摆了过去,为首的县令瞳孔紧缩,甚至连头都不敢抬,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臣参加摄政王妃。”
这可是摄政王的牌子,除了摄政王本人以外,只有那位未来的摄政王妃叶芳菲有。
“看来县令眼睛不瞎。”叶芳菲薄冷的气势毫不掩饰地释放着,指尖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桌角,冷声道,“我还以为县令你耳聋眼盲,分不清好坏了呢。”
“臣不敢。”县令瑟瑟发抖地领了安华阳审案的命令,看着地上同样瑟缩的两人可是暗自叫苦不迭。
这不过是些个叫花子,他如何审?
“草民拜见摄政王妃,可王妃伤了我们的孩子,总得给个说法吧!”
男人硬着头皮开始辩驳,连带着那妇人也状似有理有据地嚷了起来,“就是,王妃又怎么了,王妃就能随意伤我们的孩子了吗!”
他们可不傻,按照律令,他们强迫孩童乞讨并讹诈可是要流放一千里的,那跟砍头也没什么区别。
为了命,他们只能争。
然而......
“什么他们的孩子,草民看得清楚,王妃的人根本就没伤到那孩子!”
“就是,大老爷,这两人是惯犯!草民被他们同样骗了三两银子!”
“还有草民,被骗了十两!”
“王家那个老爷被骗了三十两呢!”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们也被这两人激起了怒火,他们在衙门外虽然不知道叶芳菲的身份,但看县令开始正经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