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乐业受到惊吓,慌乱中不停磕响头,连连求饶:“摄政王说的是,摄政王说的就是小人的想法,最后还是没躲过。可这背后的购买人,小的是真的不知。您就算是真杀了我,我还是说不出来啊!”
凛若冰霜的脸庞,洛明言不接话,直勾勾盯着袁乐业。
这眼神,让袁乐业后脊梁发毛,身体不自觉地打起冷战,试探着看往叶芳菲的方向:“王妃,您说呢?”
叶芳菲也不表态,冷眼旁观。
“真要是问这背后的买主,或许王东账本上会记录。以往的每次有什么营收,王东都会拿账本跟我…分账。”袁乐业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停顿后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全然成了不打自招。
经过袁乐业的提醒,叶芳菲想起先前的账本,虽然王东只是简单给她看了两眼,但上面的类目,她七七八八也看了个遍。
其中有一分类目叫做:其余营收,每笔的金额巨大,令人瞠目结舌。
原来是这个意思。
洛明言反应过来,找人询问账本下落。
主管簿记的文官传来回话:王东捕获后,账本收缴上来。作为重要案件证物,存放于天禄阁,需摄政王亲自前往,方可调取。
天禄阁的位置在皇宫内,距离御书房不过百米。自前朝以来,门窗已历经百年,用的是木制结构,但已风化不少,不如其余殿堂坚固。
两人迫切解答心中疑问,带上淇县县令袁乐业,叶芳菲与洛明言跟随手下前往天禄阁。
手下打开天禄阁存放文书库门,侧身而立,等候摄政王进入。
谁也没有发现,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宛如午时闹市的黑影。
“咻!”
手下应声倒地,甚至没能来得及发出最后的喊叫,直接殒命当场。
又是暗器!
洛明言最先反应过来,纵身挡在叶芳菲面前,眼睛不停张望,试图确定暗器飞来的方位。
袁乐业吓得失了魂儿,原地乱转,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惊叫不停:“啊啊啊…救命,救命。”
洛明言一面护住叶芳菲,挥手挡掉了直奔两人的飞镖,快速藏身于门后,一面出言提示袁乐业:“不要叫!趴下,快趴下。”
话音刚落,袁乐业直挺挺倒地,没了声响。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袁乐业明白了:什么官职,什么钱财,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倘若人生还能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趟这潭浑水,也不会为了蝇头小利送了性命。
窗边黑影消失的前一秒,叶芳菲看见了他。紧接着再想追踪他的方位,已然消失不见。
全然不顾洛明言的阻拦,甩开他的手,叶芳菲冲到袁乐业面前,蹲下身来。
“这里不安全。”洛明言追了上来。
叶芳菲手上不停,检查袁乐业的生命体征:“人已经走了,我现在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若是挪动地方,他肯定没命了。”
听了叶芳菲的话,洛明言不再劝说,转而挡住了面前的窗户,防止再有人下黑手。
快速掏出身上银针,找到穴位,护住了袁乐业的心脉。叶芳菲发现暗器正中他的心脏,好在有肋骨的阻挡,插入得不算太深,看起来很是凶险,但不算完全没有转机。
叶芳菲身上还有药丸,此药能暂时提升身体机能,维持呼吸,避免因呼吸微弱而死。
面对外部创伤,出血并不算严重,暂时不用管,也不能将暗器轻易去除。
一顿操作后,叶芳菲松了口气,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好了,但现在人处于昏迷状态。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醒过来。”叶芳菲起身,略有遗憾地说。
洛明言拉过她的手:“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尽力便可。”
侍卫听到天禄阁里发出动静,终于赶来护驾,将现场团团围住。
两人赶紧离开现场,将袁乐业安置与太医院养伤,随后回到御书房内。
皇宫内死了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洛明言下令封锁消息,不得外传。可架不住事发现场侍卫、宫女、太监众多,人多口杂,不免得在皇宫内院里流传。
一时间,搞得皇宫上下人心惶惶,失了主心骨,无论是下人做事,还是主子过生日都变得心不在焉,闭门不出。
原本今日需上奏政事之大臣,纷纷遣人告病,缩在家中,不敢前往。
“我看这日子还是过得太舒坦了。一个刺客,竟弄得朝中大臣几个时辰内皆感染风寒,腿脚不便,不便前往。可笑啊可笑。”
洛明言自嘲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宫中人心如此脆弱不堪。
“来人,传我话。宫中上下事务,一如往常。若近日内因刺客传闻畏缩者,俸禄减半,杖责二十。凡宫内人士,无论太监宫女,妃子太妃,均管好嘴巴,再起谣言,绝不轻饶。”
当着众人面,洛明言出言敲打,派人将消息放了出去。
摄政王因此事动怒,所有人都没了话,也全闭上了嘴巴。
转眼间到了晚上。
洛明言将这本不该出现的舆情,处理完毕。他随即派人到军营中找来安华阳,皇宫内外加以重兵把守,避免再起事端。
皇城上下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