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菲拎着便朝着太医们休息的屋子走去,她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人干的,也没这个心思一个个排查。
既然不让她好好睡觉,那便大家都别睡了。
刚刚入春,空气中还隐约弥漫着冷意,特别是晚上。
叶芳菲几瓢冷水下去,霎时间整个房间里面骂声四起。
叶芳菲看也不看床上鬼叫的人,冷脸拎着水桶走向下一个。
不一会儿,太医院能喘气的活人基本都被叶芳菲一瓢水给叫起来了
众太医们哆哆嗦嗦裹着干衣裳出来,指着叶芳菲的鼻子就开始骂。
“你个不要脸的刁民!一个女人能干出这种事?”王太医气的胡子都在抖。
叶芳菲双手环抱胸前,冷笑一声:“是谁不要脸?擅自闯入女子房间,还往我床上泼药渣?”
“真是看不出来,一个个看着仙风道骨的,心眼比针眼还小。”叶芳菲语气嘲讽:“诸位能在太医院干活,难不成靠的就是这一手?”
太医们听叶芳菲提起床上药渣的事情,面面相觑,刚准备好的话被堵回肚子里。
他们见叶芳菲是个弱女子,还以为会默默吃了这个亏,没想到叶芳菲的脾气如此火爆。
为首的老太医咳了一声,站出来打圆场:“行了,叶小姐你给大家道个歉,这件事就不再追究,到此为止了!”
“呵,真是便宜她了。”另一个太医颇为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其余人的脸色也都不大好,“赶紧道歉吧,别给脸不要脸!”
叶芳菲被这些人的自信逗笑,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他们,“道歉了就不追究了?”
老太医见状,做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点头:“对,念你是个女子,又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行,你们不追究,我来追究。”叶芳菲收敛了冷笑,转身就朝着太医院门往外走去。
“我倒想看看,太后会不会追究此事。”叶芳菲脚下生风。
“哎!你做什么!”老太医心里一咯噔,想追上去却被一阵寒风劝退。
叶芳菲在此时却已经跑没了影子。
老太医一跺脚,赶紧回去换了身衣裳,赶往慈宁宫。
“什么?!”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横眉冷竖,虽然是刚听见动静起身,但脸上的气色远比白天时好多了,说话的中气都足了许多。
“这些个太医竟敢如此嚣张?连哀家的懿旨都敢违抗,还欺负哀家的人?”太后气得不轻。
叶芳菲跪在太后面前,面色平静,只是衣角和袖口还濡湿着。
“去把太医院院首翁源给哀家喊来!”太后一声令下,战战兢兢的太监正准备出门。
翁源此时连滚带爬的也赶到了慈宁宫门口,将叶芳菲告状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的,他见着太后脸色黑如锅底,一颗心也瞬间掉到了最底。
“叶芳菲所说可属实?”太后冷声质问。
“回太后娘娘,叶小姐所说确实属实。”翁源咽了口口水,额头上冷汗直冒,“可是叶小姐不也报复回来了?她不问青红皂白,给每个太医都浇了一瓢水。”
“哀家不想听你们解释!”太后冷哼一声,“天花之事在宫中蔓延,你们太医院本就要担下大部分责任,可你们不仅解决不了疫症,还搞些明争暗斗欺负人!”
“数罪并罚,太医院所有太医,罚俸半年。”太后顿了顿:“要是再有类似事情传出,可就不止这点惩罚了。”
翁源知道自己再解释只能让太后更生气,无奈只能压下心中愤怒,“谢太后娘娘仁慈。”
叶芳菲也转身朝着太后道谢。
太后抬手赶走了翁源,还有守在旁边的所有宫女太监,惟独叫住了叶芳菲。
“太后娘娘,还有何事要民女做?”叶芳菲诧异问道。
“哀家想请你帮个忙。”太后情绪平复下来,探究的眼神落在叶芳菲身上。
听太后这个语气,叶芳菲直觉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叶芳菲不动声色的问道:“太后娘娘折煞民女了,您的吩咐,民女定然尽力。”
见叶芳菲答应,太后撑着床边便要起身,叶芳菲见状立刻上前将太后扶起来。
太后在叶芳菲的搀扶之下,慢慢走到屏风之后,将藏在隐秘之处的一个明黄色香囊拿了出来递给叶芳菲:“这个香囊里面的香料粉。”
“你可否能辨别出来究竟是哪几种药材?”太后冷声问道。
叶芳菲将香囊打开,里面是浅棕色的混合药粉,她眯着眼睛仔细分辨了一阵子,才道:“启禀太后,这药粉乃是十数种药材混合在一起,若要准确辨别出品种,民女需要一定时间来试药。”
太后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意:“那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不要让任何人看见香囊的存在。”
“事情办成之后,哀家大大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