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良好的修养在身,只怕她早就沉不住气直接甩袖离开了。
“叶神医,跟咱家来。”太监老远就带着人来宫门口迎接,叶芳菲淡淡扫了他一眼,“嗯。”
在御书房门口,太监们知趣的停住了步子,由着叶芳菲独自一人进去。
凭借皇帝对叶芳菲的信任,只怕她就算拿着把刀进去太监们都不敢说什么。
“叶神医,朕可等你许久了。”
皇帝早已气血红润,坐在桌前批着奏折,待看到叶芳菲时故作熟稔的起身,看上去倒是亲近的很。
只是那眼眸中算计的冷光盖也盖不住。
叶芳菲没什么兴趣和他演戏,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民女参见陛下。”
见她躲避自己,皇帝一时间有些着恼,但却又不敢发火,只得咬牙硬生生保持着笑意,“快快免礼,叶神医,朕已经准备好了,来行针吧。”
暗自在心里下定主意,等到自己龙体康复,一定要把这不知好歹的叶芳菲打入大牢!
将银针取出,叶芳菲轻车熟路的给皇帝点了几个穴位,皇帝微微僵硬之后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口涌向四肢百骸,整个人都轻快的很,“叶神医,朕觉得又好了不少,是不是已经可以骑马围猎了?”
心下冷嗤,叶芳菲面上却是恭敬的开口,“陛下龙体重要,若能静养还是要静养。”
“朕知道了。”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皇帝难免有些不爽,不悦的蹙眉顿了顿,叶芳菲也在同时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直接起身退开,甩出了太后当挡箭牌,“陛下,民女还要去给太后娘娘看诊,恕民女告退。”
本朝以孝治天下,就算皇帝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可能拦着叶芳菲不给太后治病,当即只能忍下这口气,烦躁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看着她的背影,皇帝脸色阴沉,半晌未发一言。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叶芳菲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可是一直没发现关窍,如今倒是明白了,这女人根本就跟当初的洛明言一模一样!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看着恭敬实则疏离漠然。
而且还把控着他的命脉!
这种烦躁感让他几乎抓狂,皇帝喘着粗气,发泄似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低吼声让外面的一种太监全都瑟瑟发抖。
而此时的叶芳菲早已从太后寝殿中出来,悠哉悠哉的回了叶府。
皇帝发怒一事不过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宫城,而袁生自然也从眼线嘴里得知了皇帝还有力气发怒的消息,当即起身诧愕,“怎么可能?!那毒药早该发作,他根本动不了!”
“小人也不知,小人只听说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好,而且还开始亲自批阅奏折,这......”
眼线小心的跪在地上,被袁生一个茶杯砸在额角,登时一片红肿。
“废物东西!”
将人踹倒之后大步流星的离开,袁生夹杂着怒气直接去了珠玑巷的金宅。
他倒要问问,这金源到底搞的什么名堂!
那毒酒可是费了大功夫的,皇帝如今怎么还生龙活虎,难不成是当初的粮食出了错?
可那粮食明明是他确认过的,怎么会出事?!
怒气冲冲的推开了门房,袁生直接推门而入,正看到气定神闲坐在正厅的洛明言。
“袁公子夤夜来访,不是所为何事?!”
“金公子,在下有事要问,之前那批粮食,金公子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明摆的质问语气让洛明言心下讥诮,不过面上仍旧端的不明就里,茫然道,“袁公子此话何意?这粮食不是公子自己挑选的么?”
“当时袁公子你带着粮食离开,我怎么会做手脚?”洛明言故作好奇的看着他,“不知袁公子所谓的手脚是什么意思?这粮食出什么事了?”
这一番疑问却是让袁生当即咬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呐呐了半晌只堪堪吐出一句,“那些粮食都不好!”
开什么玩笑,他难不成要主动告诉金源粮食被他动了,只要稍加混合就能成毒药?!
“怎么不好?”
洛明言继续疑惑的开口,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这可着实让袁生烦躁的很。
火气翻了几番仍是无法直接说出口,袁生索性转身道,“金公子只需知道这粮食不好就行了,希望金公子好好想想,这其中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说罢直接冷哼一声离去,临了还不忘撂下狠话,“我等金公子给我个交代!”
气冲冲的回了府内,袁生直接招呼暗卫替他去查金源的背景,暗卫的动作倒是不慢,只是消息极为贫瘠。
“什么?!查不到?!”袁生不可置信的看着暗卫,咬牙道,“他家在何处,之前做什么生意,都查不到?!”
“是,主子,属下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