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不知,洛明言的伪装已深到了骨髓,莫说武功内力,就连周身骨骼都有了轻微的变化,单凭袁生一双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但他整日跟在叶芳菲跟前,多次阻拦我和她接触,我担心会影响到我们后面的计划。”
袁生颔首,蹙眉忖度间也想起了之前他让自己吃哑巴亏的事,眸中闪过冷酷的寒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人,也敢挡我们的路?”
“那我叫人把他解决了?”黄觉脸色一狠,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被黄觉斥声打断,“闭嘴!”
“现在大事将成,你还想闹出人命?!”袁生一脸黑的看着他,横眉怒目道,“若是闹到公堂上去,你如何收场?!”
“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子决不许出任何差错,你趁早把你那心思消了,别耽误了大事!”
要知道,本朝向来终是人命官司,一旦死人,各府衙都是要彻查到底的,万一顺藤摸瓜抓到他们,那可就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了。
“是。”
被他吼的一抖,黄觉迅速低头恭敬的认错,“属下愚钝了。”
“知道你是为了主子好,凡事多动点脑子。”忍了愠怒,袁生压着火气道,“那金源不开眼,你就逼得他知难而退便可。”
“这......属下......”
黄觉犹犹豫豫的抿唇,嗫嚅着唇瓣半天说不出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触了霉头,当即只得单膝跪地,“属下蠢笨,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废物东西。”
深喘了口粗气,袁生只得又开口解释,手中软剑点着他的肩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平日里是不是读医术都读傻了?!”
剑身压的黄觉肩头闷疼却也不敢吱声,黄觉只是低着头,卑躬屈膝。
“那金源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若是你能将他的利润挡了,他自然要顾着回去管理铺面,哪里还有时间阻我们的路?”
黄觉脑中灵光一闪,蓦然抬起头,“大人,您的意思是说......”
见他已然有了算计的模样后袁生稍稍缓了脸色,“还不算太笨。”
“谢大人指点,属下这就回去办。”黄觉起身,继续道,”属下会安排几个乞丐去他门口闹事,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知道他手里没甚钱财,袁生直截了当的递过去几张银票,“找几个伶俐的,堵住他们的嘴。”
“是。”
将银票收好,黄觉冲着袁生拱手,随即便快步离开,身影隐向黑夜。
......
第二天。
“爷,叫我们哥几个有何事?”几个乞丐围拢在一起,双眼冒光的看着黄觉手中的银子,不住的咽着口水,“只要爷说,我们一定照办。”
“各位,这事儿并不难办,一人十五两银子,事成之后再补十五两,如何?”
三十两银子足够他们买间小草屋再置办一点田地了,这些乞丐哪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当即不住点头,“好好好,听爷的。”
“看到那家金氏糕点铺了吗?”黄觉一上一下的抛玩着银子,勾的乞丐们愈发心动,“看到了,爷。”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他这铺子开不下去就成了,知道了么?”
将十五两银子挨个扔了过去,后者直接抱在手里,在嘴里咬了又咬,兴奋的几乎跳起来,“爷,您就瞧好吧,我们一定办好!”
几人迅速跑向了铺子,而黄觉则向后反方向走去,逐渐消失在巷口。
他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必须要尽早离开。
城北的糕点铺子前。
“哎呦,肚子疼。”一个黑衣乞丐捂着肚子蜷在地上,脑门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扯着嗓子叫嚷,不过片刻就吸引了不少的百姓。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吃坏了肚子?可这金氏听说可干净了,怎么会出事呢?”
“你懂什么。”旁边的一个乞丐悄悄凑了过来,装作看戏的模样,“这无奸不商,金源老板是外地来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向着我们吧?”
“就是。”另一个乞丐赶紧附和,“话又说回来,若是这金老板在自己的地盘干得下去,怎么会来我们这儿呢?我看八成是被撵出家门无路可走才来这儿的吧?”
人言可畏,金源刚来不久,于百姓中的名声自然不够硬,百姓们很快就被几个乞丐引了思绪,当即窸窸窣窣的指责起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点心铺子竟然吃坏了人!”
“亏得我家那位之前还让我过来帮她排队,这可吃不了哦。”
随着舆论的翻涌,地上躺着的两个乞丐演的愈发卖力,甚至在自己的大腿扭了一把,生生疼出眼泪,“哎呦,我的肚子呦,要死啦。”
“哎呦哎呦,这奸商,这岂不是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