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知道了,跟哀家过去。”
太后脸色凝重的到了门口,纵然做过了心理准备,但一进门也仍旧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的皇儿竟然将头发剪了?!
“皇儿!”
夹杂着怒意的冷斥让皇帝瞬间冷静,回头看到太后后才悻悻的撇了撇嘴,眼神示意太监将安答应拖下去,“母后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答应做了何事?”皇后将仅剩的一个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还有,你这头发又是哪去了?!”
“朕......”皇帝眼神闪了闪,解释在嗓子里转了几圈愣是说不出来,当下只能避重就轻道,“安答应取笑朕,乃是大不敬之罪,朕将她打入冷宫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母后不必多言。”
“她如何取笑你?!”
太后在起初的疑惑之后迅速反应过来,眉头皱的更深,愈发不善的盯着他头上的光景,“后宫的事哀家也懒得管,你这头发到底是为何?!”
“这......”
皇帝为难的咬牙,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而太后的脸色也因为他的犹豫而越来越难看,“皇帝!”
“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门口处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正是被太监叫来的叶芳菲。
“叶神医,你怎么来了?”
戒备的盯着她,太后不欲自己的家事为人所知,当即便想要将人轰走,却听叶芳菲道,“民女正是为了替太后娘娘答疑解惑而来的。”
“什么意思?”
“陛下的头发实乃为了治病的无奈之举,毒已入骨,陛下根基不稳,头发每日都要吸八成的精气,为了更好的解毒健体,民女才......”
为了治病?
太后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她,叶芳菲自然知道她的不信任,心下冷嗤,索性又加了把火,“而且民女此行也是为了陛下那房中之事的爽利,还请太后娘娘莫要多想。”
这下子,太后直接愣在了当地。
房中之事?
难不成这毒竟然还会影响到皇儿的大事?!
天子血脉自古是重中之重,牵扯到此,太后也不敢怠慢,凝重着脸色看向门口,抬手冷声道,“让所有人都退出去,殿外不准有任何人经过,违者斩。”
“奴才遵命。”太监身子一抖,根本不敢抬头,呐呐的应了一声之后就快速跑开,招呼着众人远远退去。
直到这殿中安静异常之后,太后才正了脸色探究的看向叶芳菲,“叶神医,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正如太后娘娘所想,此毒确实已经影响到了陛下的......”
叶芳菲恰到好处的沉默成功让太后的呼吸一紧,匆匆上前几步,“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后娘娘,民女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若非牵扯颇大,民女也不会做出让陛下失仪的安排。”
“母后,此事你就听叶神医的吧!”
在旁边看了半天的皇帝不耐的打断了太后的话,深吸了口气烦躁的坐下,“皇儿只想恢复康健,左右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无需介怀。”
与他的身子相比,这点头发算什么。
“皇儿,母后知道,只是这药的毒性也太霸道了些,母后还从未听说会有毒药影响那事儿的。”太后柔声哄着皇帝,言语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此事的怀疑。
叶芳菲眼中清冷之色渐浓,故作恭敬的微微躬身,声音压低道,“太后娘娘,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种毒药并非稀罕物,医书典籍中都有记载。”
“若是娘娘怀疑,不如静下心细细想想,陛下这么多年是否一直无所出?年纪轻轻却无甚孩儿,缘由正是此毒作祟啊。”
这下子,太后也不由的咽了口唾沫,想起自家皇儿之前夜夜笙歌的行为,抿唇低语,“难不成是真的?”
若是寻常百姓家,夜夜笙歌总会有几个孩子,可皇帝这么多年,妃子纳了一个又一个,所有妃子的肚子无一例外全都没动静。
她本以为是那群狐媚子妃子不争气,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家皇儿......不行?
这念头在脑海中刚冒出来就吓了她一跳,当下也不敢再质疑叶芳菲,软了声音道,“叶神医医术高超,哀家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不知这毒究竟何时能清?”
“这......”
叶芳菲面色为难的垂下头,这副架势成功将皇帝和太后的心都提了起来,慌忙追问,“怎么了?叶神医可是有什么难处?”
而皇帝早已因为她的动作而满脸绝望,抬手挫败的捂住脑袋,“朕是天子,怎会有如此灾祸?!”
“叶神医有话直说,不论用什么药材,只要这世上有,哀家就一定派人寻来!”
太后此刻哪还有半点刚才质问的样子,抓着叶芳菲的手臂急声询问,“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