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菲快速扔下一句之后便离开了内室。
毕竟一直在皇帝身边带着太过被动,敌在暗她在明,幕后黑手久久不动,她得去加把火。
太医院。
“叶神医来了?”
“参见叶神医!”
太医院的太医院早就被叶芳菲的医术所折服,老远看到她便兴奋的迎了出来,有几个太医直接拱手施礼,目光灼灼道,“臣偶得了一个药方,不知叶神医可否赏脸瞧瞧?”
“叶神医,臣医术浅薄,终日被一顽疾所困,还请叶神医能指点一二。”
叶芳菲对这些真心学医的人并无意见,当下盈起浅笑点头道,“好,那就和各位大人研讨一二。”
“只是我一会儿还要给陛下煎药,所以这时间上......”
“无妨无妨,我们绝对不会耽误了叶神医的正事儿。”
几人簇拥着叶芳菲进了屋内,争前恐后的拿着自己的药房上前询问。
一时间,房间内便只剩下了叶芳菲的解释以及众太医的啧叹声。
一炷香后。
“各位,实在是陛下那里催得紧,今日便到这儿吧。”
太医们自然也不敢跟皇帝对着干,当下也只得可惜的点头,眼巴巴的看着她进入药房。
“这叶神医的医术真乃天下无双啊。”
“是啊,刚才她那一句话就将我给点透了,太厉害了!”
几人正议论着,从外面闻声赶来的黄觉扬声开口打断,“这是在干什么?叶神医来了?”
“参见院首。”
黄觉不耐烦的摆手,“叶神医呢?”
“回院首,她在里面的药房给陛下配药。”
“知道了,还不快去忙自己的事?全都围拢在此处成何体统?”
黄觉板着脸训斥,将太医们全都赶走之后才独自一人进了药房。
“叶神医?”
屋内的叶芳菲正在称量药草,随意的扫了他一眼,“黄院首。”
他是敌非友,叶芳菲还不至于傻到与他套近乎。
“多日不见,叶神医憔悴了。”黄觉面色熟稔,但眸底那一闪而过的冷光却并未逃过叶芳菲的眼睛。
只听得他继续道,“想必是为陛下的疾病所扰,叶神医真乃医者仁心。”
听他三言两语的提起皇帝,叶芳菲心思一动,面上淡淡道,“为医者自然要为病人竭尽全力。”
见她油盐不进,黄觉也不由得心急,只能主动点破,“不知陛下的龙体如何了?在下也不忍叶神医如此劳累,若能帮衬一二还望叶神医直言。”
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叶芳菲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者蓦然一怔,转而扯出笑意遮掩,“怎么了?”
“没什么,黄院首如此为陛下着想,不负院首之名。”
“那是自然。”
眼看着叶芳菲再度无言,黄觉急得紧皱双眉,咬牙直接上前,“叶神医?陛下到底如何了?”
如此直白的问话几乎已将自己的司马昭之心摆在了明面上,虽出口的一瞬就已后悔但黄觉还是故作坦然的抬头。
“哦,陛下龙体难安,已经伤了根本,我最近也只能找些药草尽力缓解陛下的疼痛。”
双眸一亮,黄觉瞬间兴奋起来,“叶神医的意思是,陛下救不回来了?!”
迅速抬手抵在唇边,“黄院首慎言!”
“此事可不能告诉别人!”
叶芳菲如此紧张的动作几乎给黄觉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即重重点头,“是是是,在下明白。”
看来皇帝真的是时日无多了!他得赶紧把消息传出去!
当下也不再与叶芳菲虚与委蛇,急急地拱手,“在下就不打扰叶神医研制药房了。”
“黄院首慢走。”
而黄觉离开后并未去正厅,而是直接从小路去了太医院的后院,从房中小心拿出信鸽,寥寥几笔后将纸条绑在鸽子腿上,声音低沉,“希望大人能够接到消息尽快动手,这狗皇帝早该死了。”
信鸽逐渐消失在空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宫外。
袁生立在一处码头前,望着河面眼神悠远。
“大人,您每日都来此处,可是要出行?”有几个船夫试探性的凑过来,“小的手里有船,可以给大人便宜银两,您……”
“滚开。”袁生拧眉扫视几人,声音低沉。
他在这里等消息,可不是坐船的。
“大人可是担心银两?小人的船可以赊账!”
几人见他衣服矜贵下意识的以为他是大客户,自然不愿放弃。
没想到这几人如此聒噪,袁生索性将怀中剑拔出,带着杀意的剑尖直接抵在为首之人的脖颈之上,直吓得他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