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地上一撮稻草;又取袖中一药粉,此药物含油脂及丰,易燃。
轻吹两口气,火便燃了起来,侧身找了一小木头块涂上药粉,一个简易火把便做出。有了光亮叶芳菲这才看清面前房间堆满大块的柴火,面积约有二百平方尺。
屋内窗户开的位置较高,且未全开,视角受限,可视范围内并未见有人看守。
叶芳菲趴地听音,猜想门外多半是有人看管,因有些许来回踱步声音传来。
叶芳菲迅速灭掉小火把,寻着声音摸到门口。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发出疲惫沙哑的声音。
“什么地方,来人啊,有人吗?”门口守卫山贼听到声音也不免好奇。想老大安排,不能怠慢了这个女子,开了门锁,准备进去查看。叶芳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阵迷烟飘起,这迷烟比山贼所用还厉害几分。
小山贼进入柴房却也看不清人,来不及反应,便一下昏睡过去。
见来人一下昏死,叶芳菲也未敢轻举妄动,怕另有他人进入,场面不可控。略微等待后无人再进入,叶芳菲快速来到山贼旁,脱下山贼衣服。
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不知这山贼是几月的光景没有洗澡洗衣,叶芳菲强行压制不适换上了山贼衣物,便于行动。
她明白山贼头目对她有旁的心思,必不会伤她性命,未得手前,定会好生对待。且自己看来是手无缚鸡之力一女子,不会安排过多手下看守自己。
“门口人呢,莫不是又去哪里耍懒去了!这女子要是不看好,当心老大要了你性命。”
一个声音猝不及防的打断了叶芳菲的思绪。山寨中每个区域都有人按时巡视,平时柴房处不紧要大多也不会仔细勘察。
今日情况特殊,巡视山贼巡到柴房处,未见门口有人,多留了个心眼。
叶芳菲只得发声:“要喝的水拿来了吗?小女子确是太渴了,求求各位给点水喝吧。”
巡视山贼听见声音,联想门口无人,人也还在,想是取水去了。远远看一眼别无他样,也就寻着之前的路线渐渐走远。
叶芳菲见来人并未进入柴房,长抒一口气。猫着身子到了门口,转身锁上了柴房门。查看四周后发现确无更多人手,打下主意尽快脱身。山中寂静,不时传来阵阵蛐蛐叫,时而还有狼嚎声飘飘渺渺。夜深气温低寒,叶芳菲陇了拢衣物。
抬头见天空群星闪烁,这大好的光景,不知现在金源可否还好。
叶芳菲摆头不再乱想,收了思绪,向未知的地方走去。现在要紧的是保全自己,全身而退。
不知是拐了几个弯,在一处僻静地界,叶芳菲听见有老鼠的悉索声响。用鼻子仔细嗅嗅,此地有烧过的柴火味,还有些剩菜气味伴着肉腥。
多是伙房地界,深夜十分多半是无人看管。两名拷打询问东方晔及其守卫的山贼几番周折,一无所获,偷偷溜到伙房附近寻些吃的。
“这些侍卫看来确是不简单,问了几个,怎么打都不说,老子真是饿死了。”
另外一人搭话道:“大堂拷问那房却也不知为何如此阴冷,饿得也快了些,抓紧吧。天亮要是没问出个什么,没我们的好果子吃。”两人相伴着进入伙房找了些馒头。
藏于墙角的叶芳菲,听此消息,立刻转身想逃。不想引起注意,只得轻手轻脚,才走两步。
她却停下脚步,东方晔于其本心不可救也不想救。可东方晔现身为天子,天子失踪,必定朝堂振荡、京城封锁,天下免不了再多杀戮。
叶芳菲悬壶济世,见不得多事之秋,加之东方晔与她同行,侍卫及东方晔一行人均消失不见,只得自己一人幸存,怕也是不好交代。京城若是回不去,误了事。
叶芳菲想逃却深知不能逃,既然已知东方晔等人困于大堂处,只得先行找人再做打算。
避着人,四处周转,多方查看。
叶芳菲终寻到大堂入口处,山贼头目因疲劳过度,也已经睡下,大堂并未安排过多人手,想来多余人手该是在严刑拷打侍卫。
地窖内,一伙山贼怒眉铮目,将被拷打侍卫捆绑吊于梁上。一山贼指了指地上的东方晔,对吊于梁上者发话。
“你若还是不说此人是何来历,爷爷便要学学酷吏!咱看你能不能禁得起这酷刑之一的劓刑”山贼说罢,便拿起尖刀作势要剜去侍卫的鼻子。
侍卫大惊失色,本就受了不少皮肉之苦,眼看尖刀渐渐逼近,眉头紧缩!
纵使是在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伤也受了不少,却也没见过这等的场面。一直以来所受的训练告诉他,定是不能告知东方晔的身份。不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说了,纵然山贼不要他的性命,见识过东方晔手段的他也明了,不能活。
山贼见这侍卫倒也是个有志之士,无奈狠了心去,用力一剜。
“啊!”一声惨叫传来,叶芳菲心下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寻着声响找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