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菲装作关切的样子,赶紧解释现在的状况。
凭借叶芳菲先前的举动,和在东方晔昏迷时没有抛弃他的举动,对于叶芳菲的怀疑东方晔暂时忘却了。
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实有够贫寒,对于叶芳菲的解释,东方晔深信不疑。
没有等来东方晔的出言怀疑,叶芳菲将东方晔晕倒后的情况全都告诉了他。听到边境势力俨然威胁京城时,东方晔瞳孔地震。
下意识地,东方晔连忙起身。叶芳菲也赶紧站了起来,准备出发京城。
“等一下!”猛然,东方晔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
面对东方晔的动作,叶芳菲有点拿不准主意,也停下了动作:“有什么问题?”
“若是朕不回京城岂不是更好?现在京城内有反贼正有意谋反,这是其中一股想要颠覆朝堂朝代的谋反,可再怎么说都是汉人之争;藩无论是元国还是南疆又或北境,均为其他族人,想要这江山覆灭。鹬蚌相争,两败俱伤,等谋逆势力与藩王斗!朕便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东方晔猛地一拍脑门!妙啊,妙啊,对于这个主意,他欣喜万分。
看来东方晔不仅仅是一个草包,也并非全靠蛮力登上了皇位。叶芳菲当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要东方晔出面平息番邦之争。
叶芳菲脸色阴沉,思虑良久不说话,搞得东方晔看不不明白她的反应。
她其实在想,只能改变东方晔的想法,将东方晔骗回京城。假亦真时真亦假,谁也挑不出她的毛病。
很好,就这么办,叶芳菲开口尝试胡诌。
“可你有没有想过,南疆传言京城有人谋反,此事可真确?若是元国放出的烟雾弹,误了回京城的时机,边境大军压城!到时覆水难收,朝堂覆灭可是皇上你赌得起的?”
古语有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东方晔向来信奉这个道理,听完叶芳菲的话,他高兴不起来了。
很明显东方晔将叶芳菲的话听了进去,现在叶芳菲等的是一个反应,看东方晔哪边的思想将要斗争胜利。
在结果出来之前,叶芳菲要给东方晔思绪的柴火堆里再添一把火!
“先赶回京城,等确认是否真有谋反势力,再做定论可好?总好过在此坐以待毙。”看似叶芳菲是随口一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但这轻飘飘的语气变成稻草,一下将东方晔心中的骆驼压死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东方晔知道皇权来之不易,这辈子的心血不过是在这皇权上,它绝对经不起任何的赌局。
他要亲临城下,见藩王攻城,看奸人谋反,护前朝之颜面。
“好,叶神医之言,朕听进去了。即刻启程,赶赴京城。”东方晔下定决心,原计划,全速赶回京城。
压在叶芳菲胸口的那座大山有些松动了,跟随东方晔的脚步,两人告别少年,告别村庄。
来到营地附近抢了精壮的马匹,再度踏上回京的路。
一路上,东方晔的脸色就没有缓和过,手指死死地攥着缰绳,关节处都因为大力而泛着白色。
观察着他的面色,叶芳菲眼神复杂。
虽然她很希望东方晔身死道消,可如今他又不能死。
若是任他这般发怒自伤,只怕再用一瓣圣莲都止不住那邪功的侵蚀速度。
“东方晔。”
叶芳菲抬手压住了他座下的马首,颇有灵性的骏马打了个鼻息便停了步子,惹得东方晔愈发不耐。
“做什么?!给朕松手!”
东方晔抬手一鞭子便大力的抽向马尾,马儿痛苦的嘶鸣了一声,叶芳菲心下一紧,索性直接抬手压上了东方晔的肩头。
“东方晔!你冷静点!”
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如果再出什么事的话,只怕他们两个连京城的门都摸不到就要死在半路上了。
“冷静?你让朕怎么冷静?”
东方晔不耐的啐了一口,抬手烦躁的扯了扯领子,没好气道,“如今朕孤身在外,晚回去一刻钟,皇城内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还让朕冷静?!”
突然,东方晔好像明白了什么,调转马头面向叶芳菲,眸光深邃的望着她,渐渐的起了暴虐。
“朕倒是忘了,你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朕当这个皇帝,对吧?”
东方晔声音冷戾,偏执之下已经起了杀意,“怎么?你是打量着将朕拦在这回京的路上,好让城中的乱臣贼子趁机夺了天下是吗!”
手中软剑横亘在她脖颈之上,“你和他们一伙的?!”
实在搞不懂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叶芳菲眉间紧蹙,无奈的叹了口气。
忍着脾气尽量劝慰他,“皇位更迭,受苦的总是百姓,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己私利弃天下百姓于不顾。”
清冷的声音似是高山寒雪,渐渐抚平了东方晔心头的躁动。
“那你什么意思?”
“东方晔,你饱读圣贤书,对如今的情况看的比我透彻。”
“现在我们走的是官道,速度的确快了,但这其中风险你想没想过?”
许是叶芳菲的声音过于冷静,东方晔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