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对方讲话,叶芳菲措手不及,连忙将手上药粉收住,并未扔出。
大眼瞪小眼,气氛再度僵持起来……
“夫人,小的听见院内有动静,特来看看。可有何事啊?”有下人跟寻常一样来东院巡逻,听院子里有些声音便寻着来了院外。
面上是来看了,可是府里人谁不知道这夫人完全不受宠爱,根本只是挂了个名号,到也不管这府上的事儿。
自然也是个不上心的,却连门也不进,隔着院墙询问。
此番作态正是随了叶芳菲的心,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人就是夫人了。
夫人装作与平常无异,回答:“有耗子在房里乱串扰了我的清梦,这才出来看看,追了半天也没打到,罢了。”
下人听着也没什么异样,倒也省事儿了,乐呵呵回话后离开了。
见院外并未再有动静,夫人拉住叶芳菲的手,比出噤声的动作,将叶芳菲拉进了房间。
借着房内烛火,叶芳菲这才看清面前这人的面貌。
与她年纪相仿,英气逼人,个子不算高,却能看出体态结实。皮肤些许小麦色很是健康,面容姣好,有点现代国际名模的样子,十分大气。
“你是什么人,为何大半夜翻到院子里来。”夫人给叶芳菲倒了杯水,随即询问道。
先前打斗确让叶芳菲有些口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我是被东方晔从京城抓到西域来的,莫名其妙就进了这宅子。”
听到京城二字,夫人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叶芳菲:“京城内还好吗?深陷冷院内,并不知东方晔回府了。可按道理他是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看似是在询问叶芳菲,倒不如说她是有些自言自语。
“难道他已经当上皇帝了吗!”夫人惊讶无比。
“现在严格来说东方晔不算是皇帝了。”
“前些日子,京城大乱,边境势力一齐向城内发难,可东方晔依旧不管百姓死活。”
“前摄政王洛明言,凭一人之力奋力抗敌。算着日子,我相信叛乱已压下来了,东方晔的皇帝之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会被弹劾罢黜,甚至挂上叛国之罪名。”
夫人震惊于朝局的变化,这三年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同时,看着叶芳菲提起洛明言时那骄傲的小表情,对两人关系,悟了个七八分。
对东方晔是否能当皇帝一事,并非夫人最为关心,听了叶芳菲的话。
她连忙问:“洛阳在位之时,大将军一职,东方晔当皇帝后又是怎么处理的,你可知道?现今洛明言上台,又是如何啊!人是否安好,是否健康啊?”
抓住叶芳菲的手,夫人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激动万分,竟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两人认识还不到一个时辰,突如其来的哭泣,让叶芳菲有些坐不住,这该如何是好。
尴尬的搓搓手,叶芳菲轻轻抚上夫人的背,给与安慰,试图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抽泣了好一阵,夫人将悲伤强行压下,眼眶红红。
平静下来。
“我暂且不能回答你的问题,请夫人对我坦诚。若夫人不坦诚,在下无可奉告。”看夫人稳定情绪后,叶芳菲这才开口将自己的顾虑说与夫人。
夫人连忙点头:“姑娘想知道什么,我都全数告知。”用手擦了一把眼泪。
“夫人是汉人,又问朝堂之事,那定是与朝廷有关,到底嫁与东方晔前,是何身份?”叶芳菲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原名安华阳,是大将军之女,噢,准确来说是前朝大将军了。”讲到这里,安华阳苦笑。
“家父历来支持女儿习武从军,从小便亲自教授华阳武功,及第以来华阳就随父一同来到了西域,戍守边疆。父亲也并不希望华阳随意嫁人,一直将提亲之人回绝,让华阳安心陪伴在他左右。”
讲起父亲,安华阳不免得再度落泪。
见她又抽泣一番,叶芳菲疑惑:“那为何将你嫁给东方晔?”
“并不是父亲想将华阳嫁出!”安华阳立即提高音量反驳叶芳菲。
“是东方晔暗地里设计,拿了父亲把柄。并威胁我,若是不嫁于他便会将把柄之事捅出,让家父身败名裂。家父为人向来清白,两袖清风,若是声誉付之一炬,我不敢想象。”
“自从我答应嫁给他后,其实也就是被当成了人质,反向用我的性命控制父亲,让父亲为他做事。”
安华阳长长叹气,坦诚的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了叶芳菲。
如此言语,叶芳菲也感受到了她的坦诚,十分同情安华阳的遭遇,也同安华阳一起对大将军的安危记挂了起来。
对于东方晔的行为,心中充满唾弃,一时没有忍住,大骂:“畜生!”
引得安华阳破涕而笑。
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两人心的距离又近了些。
“实话告知夫人,我其实并清楚令尊的安危,很抱歉无法解答。”话音刚落,叶芳菲就对上了安华阳失落的神情。
安华阳无奈摇头:“不必叫夫人,叫我华阳便可。”
“但是我可以试试将书信传回京城,向洛明言打听将军现在何地。”叶芳